,早就心梗出殡了。
宣昶只答,“毕竟是三环,又不是二环内。”
贵是贵,到不了天价。
三天之内把车房都办下来,钱还是一方面,能量是真不小。
姜焕啧一声,“金屋藏娇啊。我还真没想到自己能有这天。”
宣昶反倒打量他,心里好笑,就姜焕这样,不欺男霸女都算上天有灵了,倒是哪能跟“娇”沾上边。
他眉眼间带一点纵容,“那你愿不愿意?”
姜焕冲他咧嘴,“我怕呀,我怕步郎教授那位的后尘。”
当年郎教授把婚外同居情人告上法庭,以和妻子婚内共同财产的名义,追回赠予情人的两套房,还让情人负债九百万,轰动一时,街头巷尾随处热议。
宣昶说,“你放心,我单身。”
姜焕站起身,居高临下看他,手撑在桌上,“那你不会有什么前男友,现男友,脚踏两条船吧。”
宣昶依旧坐着,坐姿端正,姿态优雅,就这样承受姜焕的逼视,眼都不避开,甚至语气温柔。
“没有别人,只有你。”
他的包容如水,姜焕盯着他,却无懈可击。
天上掉下这么大一个馅饼,有些人傻乎乎地吃。但是这馅饼太大,另一些人肯定会想,为什么掉我头上?毕竟世间没白吃的午餐啊。
宣昶知道姜焕疑心,但姜焕的疑心不会让他不动,反而会让他以攻击试探。
果然,姜焕突然一笑,“好啊,谢谢金主。”直接把车钥匙装进口袋,坐下喝宣昶沏的茶。
阳光射在身上已经有点夏初的意思,动起来热,不动坐着又冷。
这时候坐在院子里吹风喝热茶,最是惬意。
判断不出宣昶图什么,那就来玩玩,玩到最后总会揭晓。横竖他眼下什么都不在乎,放飞自我,爽就行了,也没其他可失去。
姜焕活了三十多年,没料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靠被包养致富。
坐到下午,就去吃了个下午餐。
姜焕要吃rou,还是血淋淋三成熟的。宣昶由着他,下午两三点营业的牛排馆不多,姜焕一车开到盈科中心,这地方卖的噱头是干式熟成,听着挺让人冷笑。
京城的高端牛排馆,都是宰傻子的,装修搞好,就开始一顿猛吹,反正总有冤大头买单。
别的店至少装修有模有样,这家也是曼哈顿的价格,却是德州大农村的风格。唯一的优点是rou还过得去。
姜焕吃rou,宣昶意思意思,点了海鲜。
他没动几口,看姜焕吃饱了,顺势放下刀叉,等侍者来收。
“不喜欢何必来这。”
姜焕端着威士忌向后靠,“被包养了啊,你见过哪个有金主的不糟蹋钱?”
他一步步试宣昶的底线,宣昶却任他在底线上蹦。
他召来侍者结账,带姜焕向外走,这回直接坐了驾驶位。
姜焕喝酒了,他没有。姜焕在车外审视他,滴水不漏,体贴入微,直到宣昶调下窗,才懒洋洋地开另一侧车门坐进去。
他坐着不动,宣昶看他的侧脸,之后笑了笑,倾身过去替他系安全带。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像一个吻,却没有一个吻。
宣昶把他送到酒吧,打工的学生赶紧迎上来,“老板您可回来了……”
姜焕直奔仓库,随手收了几件T恤,“我没回来,你没见到我。”
学生懵了,跟着姜焕出去,看见胡同口那辆车。
姜焕顺着他的目光看,嗤笑,“对,我找到金主了。”
他拎包入住,和宣昶回院子。
六点左右,天色渐暗。他堂而皇之进主人房,衣柜是一排中式立柜,他把衣服往衣柜里一扔,直接朝浴室去。
宣昶在他身后,顺手把衣柜门关上,脱外套挂起,解下手表和袖扣。
不多时,水声停下,姜焕下半身系着浴巾出来,身躯滚烫,头发上不断滴水。
宣昶看着他,他也看了看自己,然后索性扯开浴巾,“吃饱喝足了,也该卖卖力气了,是吧?”
他用掠夺者的姿态按住宣昶的腰拉近,宣昶的衬衣立即shi了一大片。
5 四
清晨,姜焕耳边是一声声鸟鸣。
他皱眉,仓库哪来的鸟叫?在柔软的被褥上蹭了两下,才想起昨天刚被包养。
姜焕多睡了会儿,下床出门,宣昶在院子里撒了一把谷物,三四只鸟雀正在地上啄。
宣昶听见他出来,喂完才回头,微微皱眉,扶住他,“穿鞋。”
天气已经暖了,姜焕换上长裤和T恤,赤脚踩地上。他从来体温高,不怕冷。
这时被宣昶一扶,看他皱起的眉头,不由得有些恍惚。仿佛宣昶和他不是才认识五天的露水姻缘,而是老夫老妻,在一起过了许多许多年。
他顺着宣昶扶的姿势,扑上去抱住宣昶的腰。清晨宣昶只穿了白衬衣和西裤,隔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