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商越是想引起陶洛清注意,但他没想要把局面变成这样。
周围的人都看到了鸭鸭飞向陶洛清,然后砸在他脸上——最后跟陶洛清四目对视时,贺商越非常心虚。
他想来看陶洛清,最初的念想是要能见一下陶洛清的朋友最好,他不是来搞破坏的。
哪想鸭鸭会突然飞起来。
一桩事,好像又搞砸了。
陶洛清看着贺商越:“……你来这里做什么?”
贺商越的登场方式跟自己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想象中的模样一个都没用上,还是在陶洛清充满了疑惑不解的眼神中,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我来遛鸭子,顺便遛到了这里,想吃个火锅。”
如果鸭鸭不是以这种方式飞过去,他大概还能以“就是这么干了”的语气说这句话。
现在陶洛清生气了,正瞪着眼看他,贺商越说这句话除了扯淡就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当着陈字语面,陶洛清没说其他话。
好歹贺商越是Griffin集团总裁,私下什么模样那是他们的事,在外人面前,陶洛清不会说折他面子的话。
但他没有料到贺商越会如此厚颜无耻。
完全不知他抽的是哪路风,坐下后就对陈字语说道:“你好,我是他老公。”
这场饭能吃成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最后陶洛清跟着贺商越回去了,他抱着鸭鸭坐在副驾驶,上车就伸着拳头想给贺商越一记。
贺商越挨打次数多了就有应对经验,陶洛清的拳头还没落下,他就先接住了:“……我们好好说话,不要动不动就来暴力这套,对胎教不好。”
陶洛清心想他倒还记得自己怀孕了,既然记得为什么不能多做些人事。难道这样气他就好了吗,只这么一个晚上罢了,贺商越到底是想干嘛。
他恨不得对着贺商越脑门来一拳,深呼吸好几次才压下情绪,没有说话。
一路沉默地回去了,停车后陶洛清也没多说什么废话,抱着鸭子很干脆下去,就是车门关得震天响动。
贺商越心里发怂,他知道这回又将陶洛清惹生气了。
他不想让陶洛清生气的,可事与愿违,每次他想做些什么,最后都好像只会让陶洛清生气。
进了家门,陶洛清才发火。
陶洛清看透了贺商越,知道他对自己的行为不会有什么反思,说他不好不定当成鼓励,再次还要继续。
但带鸭鸭去火锅店这种事,实在过分了:“你怎么能带鸭鸭去火锅店,你知道这多危险吗?今天他是飞到了我的脸上,要是不小心受到惊吓飞进了哪桌锅底烫伤了怎么办?”
陶洛清训话时,贺商越表现得都很老实。
像极了平日里都听老婆的好丈夫,一副“我真的在反省了”的模样。
贺商越道:“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全,是我的疏忽,我错了,你别生气,以后我不会这么做了。”
陶洛清声音不重:“你以后做事能不能稍微替别人想想,不要老是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的?”
贺商越承认自己的所有错误,今晚发生的事绝对是他也不想看到的。
“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陶洛清多宝贝这只小鸭子贺商越是知道的。要是今晚飞进哪桌锅底,那真的这辈子都别想跟陶洛清和好了,他就算自己变成鸭子都无济于事。
贺商越想要抱抱陶洛清,然后在自己怀里哄哄他。
他希望陶洛清不要生气了,他以后绝对不再因为吃醋做这种傻事了。
但才伸过了手,还没能碰到陶洛清,就被陶洛清一记挥开了。
陶洛清说道:“别碰我。”
双方都没有多大力,贺商越被陶洛清挥开,也不觉得手掌会疼。
只是那一声特别重,响声清脆,在贺商越听去尤其刺耳。好像他跟陶洛清之间就如这样——不管他怎么接近,手段软的强硬的,不管陶洛清怎样拒绝,无论温和的坚定的,他好像都很难再靠进陶洛清,陶洛清总是在挥开自己。
那一瞬间贺商越竟难过得找不到话。
到底是他哪里没做好,还是说,他现在做什么都不可能会好了?
可陶洛清没想那么多,挥开那一记在他看来很正常。
他就是在生气,还生着气怎么会让贺商越抱,仅此而已,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
看到贺商越一下难过起来的神情他还觉得不可思议——今晚做错事的人是贺商越,自己一路压着火,一共才说他两句,贺商越还委屈上了?
陶洛清没理他,也不想再说他。
转身去喂鸭鸭吃饭了。
贺商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他身侧,难得声音是有些丧气的感觉,问着:“……我现在怎么做,才能离你近一些。”
陶洛清抬头看他。
“我感觉现在无论我做什么,都好像靠近不了你。”贺商越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