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不过是钱的事。可那天之后,那边一点消息不透,似乎决心跟自己抹了面子,掰了。
高仑:“条子下重手,几个大帮会都伤了元气,反而让那些不成气候的狐假虎威,到处抢我们的地盘,踩我们的场子。我猜他们花了大钱给元老会那几个老头,盯着要瓜分我们这块rou,分不开身对付他们,没有办法。”
都是一群鬣狗,要他们讲道义,不如教猪上树。
谭固朗斜乜高仑一眼,“不对,我的人前日看见你跟南湾的老大上会所了,这种时候还能搂着大nai妹吃吃喝喝,你挺有办法的啊。”
高仑脸色骤变:“是南湾的人先找我,我以为来谈和才跟他们出去的。”
谭固朗Yin恻恻一笑,“我没装顺风耳,你说什么都行。”
“你什么意思?”高仑恼羞成怒,冲到谭固朗跟前,“我是姓高的!忠天要是垮了,你以为我还能去别的地方?我帮外人有什么好处!”
“都给我闭嘴!”高阳一脸不快喝止两人的争执,“外面什么情况不清楚吗,还在这里狗咬狗。高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元老会的几个老头给我绑回来,义盟、青联那几个老大,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是病猫。这趟摆不平,让他们先给我垫背。”
高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这——”就是硬碰硬,同归于尽的意思了。
“去做。”高阳面无表情,他仍然是这个社团的龙头大哥。
“……知道。”
高仑狠狠瞪了谭固朗一眼,转身离开别墅,他既不忿又心生恐惧,思绪不定,迎面看见钟玉英,也只是跟嫂子点了个头。
钟玉英思索片刻,还是走上前,到丈夫高阳的身边。她从前从来不过问社团的事,毕竟不是见得光的生意,自己不懂听了心里也瘆,可这回关乎她的家庭,她不得不问。
她端了杯茶过去,端详高阳,“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焦躁的时候。”
高阳抓着脑袋,“会过去的,你放心。”
“你这次有多少成胜算?”
高阳动作微滞,不说话。钟玉英了解他,不敢看自己的眼睛,他心里也没底儿。
钟玉英又问:“我跟南南、乐乐,你打算怎么安排?”跟了这个男人,她心里预备过最坏的情况,当这一天真的?来临,她反倒比其他人更镇定了。
“我想过了,”高阳闭眼,靠在沙发上,“过几日就让人找船,让你们从水路出去,先离开高桥,再找一个没有引渡协议的国家,情况好了,就当度个长假,情况不好……保障你们的生活也不成问题。”
听了,钟玉英咬了咬牙,男人的战火烧到了她的小家庭,烂摊子也得一起承担,如果只是她一个人,无论如何都半辈子了。可她是别人的妈妈,她得为两个儿子的人生打算。
午后阳光正好,杨清水吃饱了饭,哄着护士姐姐推他下楼,打算在医院小花园那儿歇个午觉。本来随身保护他的保镖看杨清水到处溜达也出不去,不是哄小孩骗糖吃,就是跟病人家属凑近乎聊家常,也就不贴身跟着,守在小花园的入口,让他自个儿睡去。
“杨先生。”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杨清水睁眼,看见来者,饶是见过大场面的他不由得有些惊讶:“你?”
来者站在草丛旁,刚好遮挡保镖看过来的视线。
他看向刻意朴素打扮的钟玉英,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明白现在刀手这么缺人,暗杀这种事情居然还要社团夫人亲自动手。
钟玉英说:“我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有些话想跟您说,您能不能先听完?”
“……”在大声呼救跟听从沉默中,一向缺心眼的杨清水选择了后者,“好吧。”
钟玉英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递给杨清水,打开纸袋,里面是七八万的现金,“我查过你们侦探社的收费标准,这里应该够了。有个案子我想要委托你代办。”
入夏之后越发炎热,高温没有消退的迹象。
高阳 头发已经被热汗打shi,他没有察觉,也顾不上收拾自己。五月起,一切像旋涡般,将他卷进争斗中,他挂了彩,也斗红了眼。敌人越来愈多,大 多数与高阳无仇无怨,有的自以为正义路见不平来讨伐他,有的觊觎他的地盘,龙头大哥的地位,乐得将他蚕食瓜分,有的为了与他撇清 关系不惜出卖摗
这些人,他一个一个记在心里。
报纸写高桥市治安越来越差,舆论质疑打黑成效,另外有评论家指出,高桥市黑帮进入洗牌阶段,为了抢夺地盘稳固势力,械斗暗杀层出不穷,这段时间建议市民不要深夜外出,免得发生意外。
高阳心想,越乱越好,世道越乱,他们越知道帮会存在的重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忠天好歹是全市最大的势力,经过几场恶战,总算抢回他们 的地盘。高阳发话,让手下人放开干,越狠的安家费越多,让那群鬣狗知道,即使他高阳落难,也不是他们能招惹?。
可元老会呃人好像知道了消息,还没等他动手,全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