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爸都被您哭的没法专心开车了!”
许妈妈心疼的捧住他的手,依然哭的不能自已。
许敖泽扶额,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尤余见到他会不会也是这种反应......
想到尤余,他又出声安慰了他妈妈一会儿,然后忍不住问道:“妈,这段时间您见到尤余了么?他...他怎么样?”
许妈妈一顿,看着他再一次把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妈,您别一直哭啊,等下眼睛要难受了...您快告诉我,尤余他怎么样了?”许敖泽有些着急,看他妈妈的样子,他感觉尤余应该不太好。
果然,他妈妈开口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尤余了,他们家人一开始把我和你爸爸拒之门外,后来尤余生了一个孩子,叫尤乐,是个男孩子,只是...只是我没有见过,尤莱从尤余生产就把他们一家都搬去了M国,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大概的地址,但是Jing确的位置却到现在都没找到......”
许敖泽闻言心一下子凉了,他好不容易才回来,没想到尤余却去了更远的M国,连家人都一块儿去了,这一定是被他伤透了心才离开这个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去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他要怎么才好......
尤余,尤乐,他的老婆孩子......
三天后,他借口出差去了M国他妈妈给他那个尤余可能在的大概城市,然后找了一家出版社,把三年前尤余的照片打印了很多份,找人分别去城市的每个小镇上发。
因为悬赏比较多的缘故,当天晚上就有人打来了电话,还发了一个瘦弱的男人牵着一个孩子走在路上对视的照片。
他如获珍宝的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是尤余没错,那个小孩是他的儿子,一定不会有错了。
他迫不及待的披着夜色到了那个打电话人说的镇上,又到了一处外围种着花园,里面房子的样子像个小型别墅的住宅前。
他站在大门口的围栏处,看着房子里暖黄的灯光映出来的人影,心跳如擂鼓。
闭上眼深呼吸了两下,他推开大门的围栏,走到了房子门口。
颤抖着手按响门铃,听着久违的那道他日思夜想的声音,他的眼中一下子聚集了泪水。
尤余从猫眼卡看了看,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眼花,又趴上去看了一眼,忽然捂住胸口大声的叫着儿子:“尤乐,快点上楼睡觉,爸爸有事,一会儿就上去给你讲故事。”
尤乐声音清脆的映了一声,小短腿蹦蹦跳跳的向楼上跑。
许敖泽听到这两道声音,更是激动的手心出汗。
“尤余,开门,是我,我...我来找你了......”
医生接过身份证对照了一下,从轮廓看还能认出是他本人,但医生的表情显然还有些怀疑。
许敖泽心里一阵苦涩,脸上更是泛起一丝苦笑,“算了,不用了......”
说完伸手去拿身份证,医生的手却是一躲,扶了扶眼睛看着他:“不是说抵押给我么?来吧,几片止痛药也值不了几个钱,只是我刚好需要人帮忙,你留下来吧,等你的卡办出来你随时可以走。”
许敖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然后点点头,跟着医生去了内间。
医生打开许敖泽手上的纱布,好看的眉头顿时锁了起来:“你这个包扎太粗糙了,你的伤太重了,手筋都露出来了,必须及时治疗,不然......”
“不用,你帮我消下毒止痛就好,我不需要治疗!”许敖泽龇牙咧嘴的嘴唇颤抖。
医生不解,但是作为医生的本能他还是想要为他治疗,“你这个必须要治疗,我是医生,你必须听我的。”
许敖泽一下子撤回手:“我说了不治!算了,把身份证给我,我不要止痛了!”
医生:“......”
医生无语的看着他,直觉这个男人一定有满身的故事,因为他的证件照上是个非常帅气的男人,从照片的神态可以看的出,曾经的他一定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吧......
而此刻见到的本人却是骨瘦如柴,手筋被断,撸起袖口的胳膊上到处都是伤痕。
再看他的脸,更是差别巨大,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神此刻却透着晦暗难懂的沧桑,明明身份证上还不到三十岁,看着却比他还要大一点。
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没有那些不好的经历,或许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美男子吧......
“好吧...你坐好,我去给你拿止痛。”他莫名心疼这个男人,尽管他脾气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许敖泽闻言这才又坐下,在医生出去后又重新打量着诊所的内间。
不是他不治疗,而是他知道治疗了也没有结果,他这个伤势肯定在他昏迷的时候蜂头给那些人看过,不然哪里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尤其治疗了说不定还会被抓回去,尤其冒这个风险,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治疗,只要不让他那么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