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净洲又觉得不舒服,在这种格外纠结的感受中犹豫了几秒,他垂眸去跟这人对视,在望见魏准双眼的时候,被他眼底渴望征伐和冰冷欲念惊得心悸。
他蹙了下眉,刚想说什么。
这人突然低头咬住他的唇,稳准狠的直接咬破他嘴角,许净洲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又被咬的哭起来。吻里浸着丁点血腥和无比浓郁的甜美花香。
魏准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折腾过他。
兴许是因为他身上那块烫伤,魏准后来的每次都会格外照顾他的感受,生怕弄疼他或者弄过了,过程当中会温柔焦切的问好几遍他的感受。
身体在对方冷不丁扯拽衣服的动作中和空气亲密接触,
屋里还没来得及开空调,不断冲击碰撞的信息素把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shi润又冰冷的贴切在皮肤上,将这股味道几乎渗进骨子里。
他身上的花香越来越淡,像是被这人丁点不漏的吃进肚里,取而代之的是把人顶得无力挣扎、在空气里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的烟草味。
对方的信息素像是长了眼睛,恨不得把他浑身上下每寸地方都染上这种味道。
酒店的衣柜是单扇玻璃的设计,旁边放着很多避孕套。
许净洲从玻璃上偶尔晕开的哈气中瞥见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又猝不及防疼得猛一呼吸,灼热气流落在那片晕开的玻璃,重新结成新的白雾。
他整晚都是在烟草味里被弄得反复跌宕,
意识不清醒,好像中间魏准拽着他做了几次,后来他又缠着魏准要了几次。模模糊糊时又想起某个春日,他夹在指间的烟烧到一半,灰烬飘然然落在地上,
烟雾缭绕在两人交缠的吻中,
整晚过去,又做了一上午。
这场荒乱大致截止在下午三点,窗帘外的日光起了又落,笼过来傍晚的光。
许净洲察觉到有人在帮他清洗,格外费力的抬起眼皮,瞥过去。
“小洲,”魏准关切看过来,伸手要去摸他额头,
被他拍开。
许净洲从他怀里挣出来,也没顾得上去穿衣服,很生气的想往洗浴室外走。
结果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三两步就歪了下去,额头不偏不倚撞到了衣柜。
许净洲捂着额头跌坐在床上,忍不住眼睛发热,看见衣柜又想起昨晚被魏准折腾那一晚上。魏准折腾他也就算了,还不理他。
昨晚叫了他一整晚,魏准应都不应,就只知道往死了弄他。
魏准看见他撞到了,立即热了毛巾过来,要看他伤势。
许净洲扯过旁边枕头,红着眼砸来。
他砸到了,但魏准也没在意,顶着他带着怒气的视线,小心把热毛巾敷在他额头。
“对不起,”这人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些痕迹,密得不忍直视,也心疼,“我不是故意要弄这么厉害,小洲,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我,”
“我不是在怪你把我弄疼。”许净洲从他手里夺过毛巾,自己敷,他抬起眼盯这个人,眼底泪一不留神就滚了出来。
面前人连忙把他抱住,拍他后背,一个劲的跟他道歉。
“你昨晚就不理我,我叫你你也不理,你不跟我说话,就知道压着我做。”许净洲越想越委屈,被他抱住后哭得更是像刹不住闸,“你以前都,都没像昨天那样。”
“真的对不起,”魏准帮他擦泪,想解释:“我昨晚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他一边抚这人后背,抬手帮他捂住毛巾,蹙眉,“小洲昨晚有没有伤到?”
许净洲指着嘴角,“就这里被你咬破了,别的没有。”
“小洲,”魏准盯着他嘴角,“昨晚我不理智,是从闻到你身上那股味道开始的。”
许净洲已经止住哭,安静下来。
“从你这里,”魏准按了下他的后颈,结果这人突得缩起脖子,睁大眼,小刺猬似的。魏准冷不丁被他这模样逗笑,又在他愤恨注视下忍住。
“你让我咬了以后,那个味道一下子变得很重。闻起来很像栀子花香,还带一点nai香,”魏准顿住一瞬,喉结非常明显的滚了下,“很好闻。”
许净洲盯眼他喉结,默默往后退了退。
魏准:“……”
“你身上也有,”他回忆了几秒,“是烟草味。”
魏准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个。
“我跟你说过,我要演的剧本就是这个设定,”许净洲想到什么,从床上翻身下去,拉开柜子翻看。酒店的柜子里放了很多东西,充电器和插头,甚至还有烹饪手册。
许净洲找到一个小本子。
“你先休息,我出去买点饭。”魏准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回过身,非常不放心的叮嘱:“小洲一定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许净洲笑起来,“我知道啦。”
他盯着魏准离开,重新把视线落在面前本子上。
其实在过剧本的时候,他对剧本里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