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像只大型犬一样死死抱着他,一张脸因为板凳的高度,只能埋到他的胸膛,蹭了蹭。
“师尊……”他说:“有你在家等我的感觉,真好。”
俞木失笑,右手放在夜九澜柔软的黑发上,揉了揉:“人生在世,终究免不了聚合分离,你能想开,便最好不过了。”
“嗯……”夜九澜抓紧俞木的衣服,道:“但我与师尊寿与天齐,我们可以拥有彼此直到永远。”
“……寿与天齐吗。”俞木轻声念了一遍这四个字,略有迟疑,眼睛失神了片刻。
【宿主!!一定要醒过来啊!!】
一道声音传进脑海,一闪即逝,俞木皱眉,想去寻找这声音的根源,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最后只得作罢。
“师尊?”夜九澜从他怀里抬头,问他:“怎么了?”
俞木回神,摇头:“没事。”
估计是幻听了,俞木淡淡地想。
*
解决了假人和法则的问题,凌风被俞木派遣回了天界管理无妄剑宗,他和夜九澜则在凡间作为普通夫妻,仿照着寻常人的作息和寿命,度过了百年。
期间他们还做起了生意。
俞木开了一间画馆,不出五年,便成了整座大陆有名的画师,被几个大国皇室竞相邀请作画,于是接下来的年间,他便带着夜九澜借此机会游历了整个凡间。
不过,虽说俞木应邀给无数人画过画像,可他画的最多的还是夜九澜。
用画笔将所爱之人的一瞥一笑都记录下来,对俞木来说是一种享受。
当两人要离开凡间回到天界时,夜九澜将俞木画的他全部装订成册,竟整理了满满三大箱。
夜九澜手指抚上被保存的极好的纸张,眉宇间尽是满足的笑意。
一本本地翻看过来之后,他凑近俞木,扬了扬手中的画册,说道:“师尊,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俞木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抿了口茶水:“什么问题?”
“你给我画的画像几乎包含了我所有的姿态,但唯独少了……”说到这儿,夜九澜停顿了一下。
俞木好奇:“少了什么?”
然后,他便见着夜九澜挨近他的耳朵,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小声说:“少了我把你搞哭的模样……”
“……”
俞木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脸上不免一阵燥热。
夜九澜得意地笑出声,对俞木说:“这样吧,等我们下次再做的时候,我就把水镜搬出来呜……”
余下的话,被俞木用手捂住了嘴,堵在了喉间。
夜九澜眯起眼睛,伸出舌尖舔了下男人的掌心,在俞木打算收回去的时候又快速抓住了他的手,拿出看家本领——撒娇道:“好不好嘛师尊?就一次,就画一张可以吗?我真的好想看啊……”
“……”
有一就有二,俞木不怎么敢信这个骗人Jing的话。
上次说了女装只一次,用水镜录下来也只一次,结果现在数数,他被按在镜子上折腾已经不止三次,他再信这家伙的话才叫傻了。
他严厉拒绝:“想看也不行。”
“呜呜呜,师尊你果然不爱我了……”夜九澜收回胳膊,盘腿坐到木箱子上,捂着眼睛假哭:“这就是凡人说的七年之痒吧,夫妻相处久了,就会渐渐丧失最初相爱的感觉,师尊肯定已经开始嫌弃我了呜呜呜……”
“……”俞木看着他演戏,半晌,想到了什么,轻挑了眉,道:“其实也未尝不可,只是方法需要换一换,你可愿意让我试一试新方法?”
他露出狐狸一样的笑:“保证能将你那时的姿态神情展现地淋漓尽致。”
夜九澜听到他答应下来,便已经高兴的不得了了,哪里还会去管什么新方法,当即点头同意。
结果半夜就被俞木用捆妖索结结实实地捆在椅子上,从头到脚调戏了个遍。
想要却不给他,用手到一个程度又暂停,拿笔接着在纸张上作画,把夜九澜逼得汗流浃背,差点被汹涌的欲望烧死。
第二天,他虽然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心心念念的画册,却在看到纸张上面青年艳若桃李的脸时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至此,他消停了好几个月,不敢再和俞木sao。
*
回到天界后,凌风想将宗主之位还给俞木,俞木摆手拒绝,只说从此以后便和夜九澜在青竹居住下,共同守护剑宗。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十万年光Yin匆匆流过。
凌风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明明模样还是青年,却仍旧能从那双眼睛中看出油尽灯枯的迹象。
俞木坐在他的床边,夜九澜则从旁站着,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神色悲伤。
凌风眸光有些涣散,拉着俞木的手,喊他:“师尊……”
俞木喉间发涩,回他:“我在。”
“剑宗我已经交给南明打理了,再加上有你和九澜的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