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什么是不值得害怕的。什么是可以敷衍对待,什么又是我该好好珍惜的,全都再明确不过了。”玉茗湛淡淡的说着,微微瞥了玉响一眼,握紧他的手。
然而他越是淡然,玉响越是莫名觉得毛骨悚然,因为这样的玉茗湛他完全看不透。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他只要知道,玉茗湛绝对不会伤害他就好。
玉响动了动手指,和玉茗湛交握。
玉茗湛有些意外的回过头,玉响冲他粲然一笑。
“傻样。”玉茗湛嫌弃了一句,然而唇角的笑却是温柔的。
晚上玉响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就见玉茗湛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在看东山的卫星地图。
玉响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耳朵。
玉茗湛抓住他的指尖,头都不抬漫不经心的说:“你再捏我耳朵也不可能长得像你儿子那么长。”
玉响一下子就笑了:“你要是长了那么长,你都成什么了?猪二师兄?”
玉茗湛抬起眼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你是什么?高小姐?”
玉响挤到他身边坐着,伸头看了一眼:“你看什么这么认真?……哎?这不是咱们镇上那家豆腐店吗?我小时候偶尔得的那点零花钱全贡献给他们家了,都给你买了他们家的香干。”
“你那点钱买的都不够我塞牙缝的。”玉茗湛漫不经心鄙视他。
“我也很奇怪呢。”玉响突然皱着眉抬头看着他,“你说你小时候又不缺钱,干嘛每次都单只盯着我手里那几毛钱?”
玉茗湛脸颊微不可察的红了一下,不耐烦的大声说:“你说你心眼怎么那么小?就那么几毛钱,你都能记十几年,我以前给你买的东西也不少啊,我都没说过你什么。”
玉响无言以对,也懒得跟他吵架,便自己上床睡觉去了。
事实证明玉佩雯的顾忌是对的,柳强很快就找来了s市。
虽然玉佩雯是他亲妈,但那瘫痪的也是他亲爸。玉佩雯这一跑,谁来服侍柳大?反正他和他媳妇不可能。就那么任他爸自生自灭,估计东山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给淹死。
柳大丫只知道玉佩雯来了s市做保姆,具体人在哪她可不知道。而作为玉佩雯那工作的中间介绍人,柳大丫家的那亲戚就更不可能把玉佩雯现在的地址告诉他了。
柳强在s市逗留了五天,开支不小,而且还没找到人,最后他就找上了玉响。
虽然他不知道柳晚烟究竟出了什么事,但玉佩雯之前来过s市见过玉响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因而他就猜想,这次玉佩雯能逃到这边,而且还找了个工作,这事八成是玉响在背后怂恿的。
看着面前这男人,柳强心里有些微的吃惊。多少年不见,他这表哥简直完全变了个样,全身上下哪还有半点乡下人的气息?
“找我什么事?”玉响冷淡的问。跟他一手带大的柳晚烟不同,柳强很早就跟着柳大出去混了,而且还尽不做人事,玉响对他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感情。
“我妈呢?”站在奢华的水晶灯下,松软的地毯上,心里莫名有些自卑畏缩。他今天身上穿的,是他所有衣服里最好的,然而此时却寒碜的让他有些难堪。
“你几岁了?还找妈。”玉响嗤笑。
柳强脸一红,有些气急败坏的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敢说我妈这次来s市打工不是你怂恿的?你究竟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跟迷了心窍似的连家都不要了往这边跑?”
以前玉响就知道柳强是个没脑子的人,有再多的道理跟他也说不清楚,因为他那脑电波根本不接受。
“就是我怂恿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玉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他。
其实柳强很小的时候也很乖,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长歪了,玉响恶毒的把这归结于品种不好。
虽说柳强是玉响的表弟,但他来时气势汹汹,邓叔哪敢真的让玉响跟他单独相处?
柳强也不是瞎子,外面的人他不可能看不到,而且个个似乎都在防范着他,这种情况他即使对玉响有再多的不满他也不敢真的动手。
柳强死死捏着拳头,一张脸憋成了紫黑色,指着玉响的鼻子:“你……你……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都是你的事!你给我记住了!”
撂下狠话他便又怒气冲冲的走了。
“响少爷。”柳强一走邓叔慌忙走进来。
“找几个人跟着他,装成小混混的样子。逮个机会好好揍他一顿,越狠越好,只要不死不残就成。”玉响皱着眉站了一会,侧头对邓叔说,“他这种人,讲话不听,就只能上拳头。”
邓叔看了他一眼,慌忙答应着去了。
也是柳强运气不好,偏偏刚出玉家老宅的门就在门外遇见了刚回来的玉茗湛。
柳强从小就怵这个山上的小少爷,虽然仔细想想其实玉茗湛也没怎么过他,相反的,因为他是玉响的弟弟,小时候玉茗湛还给过他不少好东西。
车停在他身边,车窗降下,露出玉茗湛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