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便不足为虑。”
??“嗯!”
??云泱心头大石落地,道:“这样事情便简单多了,有父王母妃与我们做内应,这反间计倒也不是那么难。”
??马车离了营地,便一路飞驰。
??云泱吃了会儿糕点,便靠在车厢壁上,沉沉睡了过去。
??元黎屈指往少年额上一抹,果然沾了一指冷汗,当即蹙眉,将云泱打横抱起,放在了榻上。云泱毫无知觉,只紧咬着牙关,额心紧蹙。
??这一睡,直接睡到傍晚,云泱才迷迷糊糊醒来。
??车内已点了灯,云泱撑着坐起,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还早呢,至少明日一早才能到,你先睡着,凡事有孤替你盯着。”
??云泱揉了揉脑袋,道:“那怎么可以。”
??说完这话,身体又是一晃,跌在了榻上。云泱心虚的抿了下嘴角,笑道:“睡太久了,腿有点麻。”
??元黎却笑不出来。
??叹道:“不舒服就躺着,别乱动。”
??云泱默了默,偷偷瞥他一眼:“你都看出来了。”
??元黎无奈:“你知不知道,你睡这一觉,出了多少冷汗。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
??云泱支吾半晌,道:“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元黎:“可是体内信香的缘故?”
??云泱惊讶抬眸:“你怎么知道?”
??元黎自然不会说自己被野百合香熏了一路,险些都要喷嚏连连,勉强忍着怒火道:“所有事,你大哥已经告诉孤,你不必再瞒着。”
??云泱一愣。
??“你都知道了。那你还跟着我来马场?”
??“这是孤的事,孤的选择。倒是你,你知不知道,信香暴走,有多危险,方才若非孤用内力帮你压制住,此时便要出大事,你带着这样的毛病,也敢自告奋勇出来冲锋陷阵,是不是不要命了。”
??云泱自知理亏。
??老实道:“之前我服用抑息丹,尚可压制住体内信香,但自从、自从肚子里有个那个奇怪玩意儿之后,抑息丹就不管用了,我也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法子。”
??元黎神色柔了些。
??“你平时,便也是这样生捱过去的?”
??“是啊,不然还能如何。”
??说完,却见元黎眼底一片深沉的黑,云泱笑道:“你怎么了,我早就习惯了,没什么的。”
??元黎胸腔内一片苦涩。
??“无事,孤只是觉得,造化弄人而已。”
??“榻上凉,靠在孤身上睡会儿吧,孤再给你渡些内力。”
??云泱的确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乖乖点了下头,便将脑袋靠在了他怀里。
??次日一早,一行人顺利到达马场。依着云濋交代,云泱命人在马场外引火为号,与蛰伏在山中的聂文媛夫妇取得了联络。
??山下的北境军却围而不攻,放出消息,有重礼送与呼延玉衡,同时秘密截杀了一队伊鲁派来接应呼延玉衡的骑兵。
??伊鲁大怒,连发数道军令,命呼延玉衡迅速整顿兵马,攻打北境军。
??呼延玉衡坐于帐中,抚弄着指间扳指,笑道:“本座的小猎物,竟也学会同本座耍心眼了,有意思。”
??旁边副将不大敢得罪他,小心翼翼询问:“王庭那边又有王令送来,国师,咱们真的不管不问么?”
??“王令?”
??呼延玉衡讽刺一笑。
??“本座的父王已然病故,朔月哪里来的王。”
??“丢进火盆里,烧了吧。”
??“是……”副将只能哆哆嗦嗦应是:“咱们的粮草供应皆由王庭那边出,现在王庭内都在传国师与北境军勾结,才致大王子落入了朔月人手里,如果国师再不出兵表明决心,那些原本支持国师的人恐怕也会倒戈向伊鲁。到时候咱们的粮草也会断。”
??正说着,外头忽有人士兵报:“国师,不好了,聂文媛一箭射落了咱们挂在马场内的帅旗,还高喊着多谢大王子救命之恩。如今王庭派来的特使就在军中,聂文媛这分明是挑拨离间!”
??“聂文媛?”
??呼延玉衡扯了下嘴角。
??这时帐门刷得被人扯开,一身穿华贵朔月服饰的男子跨步走了进来,粗蛮推开拦路武将,暴跳如雷的道:“呼延玉衡,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啊——你、你竟敢”
??“聒噪。”
??呼延玉衡厌恶落下两字。
??男子捂着脖子倒地,肌肤迅速枯萎下去,紫郎君吸食够鲜血,重新缩回银蛇扳指内。
??副将已吓得说不出话。
??呼延玉衡施施然起身,道:“传本座命令,大军全力集结,攻打北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