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季老爷子没上次那么好糊弄,他狐疑的问:“季应闲那小子不在国内情有可原,但秦宁怎么也不在医院?我给他打电话,手机显示关机,难道他们俩同时消失去国外?”
刘助理擦了一下汗,迟疑的说:“秦先生……”
忽然,他想到一个完美说辞。
“秦先生跟季总来马来西亚度假,过些时间,就回去。”
季老爷子沉yin不语。
刘助理怕他不信,也不敢随便开腔。
许久,季老爷子留下一句“让他们带些特产回来”,便挂断通话。
刘助理长吁一口气。
而远在滨城季家。
季老爷子把手机交给保姆周姨,抬头看对面的陆修,笑道:“你也听到了,他俩去马来西亚约会,恐怕得过段时间再回来,你找他们有事?”
陆修习惯性撩卷发,但摸空后,手指微微一顿,不着痕迹的放下。
他冲季老爷子笑了笑,“没关系,他们不在,我找您也一样。”
季老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脸洞悉他的表情,说:“你这小子没事能找我?”
陆修桃花眼含笑,道:“老爷子,我专程带来你最爱的碧海chao生,当然是看你,难道我过来非得有事么?”
他三言两语,轻飘飘的把话推回去。
季老爷子看他长大,知道陆修从小嘴甜会来事儿,笑眯眯收下他的礼物,拉着他下围棋。
陆修当真开始下棋。
他们这边悠闲的下着围棋,而季应闲所在的病房,围满医生。
不怪刘助理大惊小怪,实在是季总醒来得太突然,他刚挂断通话,一回头,就对上季应闲那双灰蓝的异色眼眸。
季应闲皱眉看他,长时间没说话,他嗓音很沙哑。
“秦宁哪?”
这是他醒来问的第一句话。
问完这句,他又闭上眼,吓得刘助理连忙出门找医生,以至于演变成现下这情况。
几名医生围绕着季应闲又讨论又检查,几番动作下来,得出季应闲恢复良好的结论。
他们嘱咐季应闲好好休息,又告知刘助理该注意哪几点,便纷纷离开。
刘助理从门外走进病房,见季应闲正动作别扭的穿衣服,输ye针已经被他自己拔落,他手背有一线血丝。
刘助理赶紧阻拦,忙问:“季总,你刚醒,这是做什么?”
季应闲横手推开刘助理,“让开。”
他套上黑衬衣,迈步走向病床,脸色苍白又难看。
刘助理疾步走去,拦住季应闲道:“季总,我已经安排人去找秦先生,这几天应该就能查出具体位置,现在动身只会打草惊蛇。”
“温先生几次扰乱寻找的方向,如果他发现你出院找去,一定会转移秦先生,只怕更加难找,他曾在这里学习当地乐器,呆过两年,在这里比我们更熟悉。”
季应闲脸色Yin沉,垂眸看他,“秦宁在哪里?”
刘助理说:“目前查出秦先生在某个小岛,具体位置正在查,钻石公主号停靠的地点,在另一座城市,想必应该不会距离太远。”
季应闲抬手揉捏眉心,刚把手伸起,忽见手背一条细细的血线,他表情一僵。
然后刘助理就看到刚醒的季总,砰地再次晕厥。
刘助理:“……”
你晕血就别拔针啊!
*
秦宁这次发烧,历经几天才彻底恢复。
他醒来后,更不搭理温辞。
温辞怕他无聊,让人送来阵列姆比拉琴,秦宁顺手弹过一次,但却听见室外的钢琴合奏,他就没有再弹。
自从发烧后,秦宁再也没见过柯松,送餐食的人换成一名马来西亚籍的年轻女孩,她不会说中文,被秦宁忽悠过一次,带他离开房间。
秦宁没跑出两百米,被抓回来,但这次回到房间,他被温辞戴上一条细长轻便的金属脚镣。
秦宁彻底被他折腾的没了脾气,逃也逃不了,干脆开始提要求,通常由那位送餐的女孩给两人传小纸条。
除了无视秦宁要求使用手机的要求,其他要求,温辞均满足秦宁,一一送来。
秦宁开始在卧室画油画,画卡通画。
温辞来见他时,秦宁正在画一幅卡通画创作,与其说是创作,不如说是梦境再现。
他曾经做过一个连续剧般的奇怪噩梦,梦里他给关在房间里的小家伙画画,画了一张卡通画。
依照模糊的记忆,秦宁把这幅画临了下来。
温辞进来,见他正在勾线,默无声息地走到他背后,静然看他画画。
秦宁早知道他过来,也没出声。
他很久没和温辞说过话。
温辞声线一如既往的清越明朗,如同钢琴黑白键弹奏出的清脆音节,悦耳动听。
“阿宁,帮我画一幅吧。”
秦宁没看他,也没回答,继续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