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殊功能打-手-枪那会,关邵杰就已经从特种部队退伍,他是第一个敢对关昱礼动手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所以他想解决什么人,根本不需要经由关昱礼的同意,他在关家的存在,就是一个执行机器,关太太让他把关昱礼的人送走,他肯定会妥善处理。
吴忧在处理秦徵之前,找关邵杰交待了一声,这毕竟是关家的事,关邵杰正愁缺人搭个手,处理小明星和处理公事,显然前者不应该是他这种人喜欢干的。
“不需要钱。”吴忧推开支票,“老关之前跟我通过气,早就想把那个男的给甩了,这事就按照他的意思来,大哥放心吧。”
关邵杰也没多想,急急忙忙的要去开会,跟吴忧道了谢,走到门口又回头问道:“那个姓肖的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几个是不是都认识?”
吴忧讪讪一笑,关邵杰这是在旁敲侧击的给他警告——别想背着他给关昱礼拉郎配。
关昱礼这次车祸真的算得上是命大,交警那边给的事故勘察结果,当事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是先踩的油门,在最后关头才踩刹车,车子高速行驶中紧急刹停,冲击的惯性撞上石墩,简直是花样式作死。
在关太太从早到晚虔诚的大悲咒中,关昱礼终于醒了。
其他人还没赶到医院,近水楼台的肖芹峥已经守在床前。
关昱礼还带着氧气罩,因为脑袋和胸骨受到重创,所以连掀开眼皮都有些力不从心。
然而他睁开眼就一眨不眨的盯着肖芹峥的脸,虚弱状态下半阖着眼皮,从眼缝打量肖芹峥的目光,却能让人不寒而栗。
肖芹峥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试探性的问了声:“你醒了?”
“你……”闷闷的微弱声音穿过氧气罩,“是……?”
肖芹峥晃了会神,脑中随即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想,如同绝境之间,突然出现可堪渡跃的钢丝,为了抵达目的地,他不得不铤而走险。
“我是芹峥啊。”他倾身,轻轻捉住关昱礼的手,放在脸庞磨蹭,“你不记得我了么?”
“芹峥……”关昱礼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胸口受伤的苦闷感,因为这个熟悉的名字而消退,舌根竟然酝出一丝甜蜜,“记得……芹峥……”
“嗯,你记得我啊?”肖芹峥吻了吻他的掌心,“记得就好。”
环卫临时工就是穿着黄马甲露天作业的那种,多数是下岗职工或者是街道办事处安排就业的无业人员。
秦徵负责的这条街道,跟他对班的就是个下岗阿姨,孩子才上初中,晚上放学回家要吃饭,一个单身女人凌晨三-点上班又不安全,秦徵就包揽了晨前和晚班,一天跑两次,好让阿姨每天上8:30-16:30的班,与人方便嘛,反正他单身一人,时间灵活。
这条街道两旁种的是高大的法国梧桐,不比常绿树种,春天落毛絮跟苍空怒雪似的,漫天飞舞,到了秋天就是成堆的落叶,只要下一场雨,两小时不清理就层层腐积,更难清扫。
今天下午两点开始下雨,秦徵特意早些去接班,好分担工作量。一直忙到晚上八点,他推着垃-圾车扫至分岔口的小道,迎面撞上刚从反方向扫过来的阿姨。
“您怎么还没回家?”秦徵的雨衣帽檐上雨水淋漓往下,睫毛都是shi的。
阿姨笑道:“没事儿,今天孩子不上学,不用做饭。”
秦徵今天早来了一个小时,阿姨却还了他半个班的时间。
还有半小时下班,责任区域已经打扫完毕。阿姨先回家了,秦徵推着垃-圾车往清运车辆处送,顺便沿途更换垃-圾桶。
他手上的塑胶手套脏兮兮的,睫毛上水珠掉进眼眶也没法擦。
雨水刷过脸庞,染shi眉梢鬓角,那眉睫便跟洗过了一样,黑得惊心动魄,衬着灵动传神的眼瞳和微微苍白的脸,跟白绢上了新墨似的,纤毫均见匠心。
一家nai茶店的门口,站着七八个小姑娘,捧着nai茶挤在伞下,叽叽喳喳的围观帅哥。
“就是他就是他……”
“天哪真的很帅啊,最美环卫工呵呵呵呵……”
“难怪你们每天放学绕路走,你们不觉得他像那谁么?”
“是很像,不过他的脸型窄一些,棱角没那么硬朗,轮廓柔和点,鼻子也不像,秦徵的鼻子可是典型的驼峰鼻。”
“嘿!帅哥!”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女生打招呼,“来喝杯nai茶吧,淋雨怪冷的。”
另外几个捂着嘴偷笑。
秦徵暗暗叹了口气,装作没听到,搂掉垃-圾桶里的垃-圾袋装上车,推着车往前走。
忽有闪光灯照亮半张脸,秦徵回头,那些女生已经举着伞一窝蜂的跑了。
他在这条街干了两年,早就习惯被围观,今天带着雨衣帽子所以没戴口罩,怕就怕全脸被偷-拍后传到网上。
那几个姑娘一路小跑着拐了个弯,确定他没追上来,才忙不失迭的挤在一起看照片。
抢拍的是一张侧面,因为下雨,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