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设的一个局,毕竟——”
冉雍无谓的笑笑:“我信他。”如果说未见昊天时,还会有一点点为他开脱,现在满满的就全变成了串联起来的线。
“后来我身死,这点神识活过来时,我曾寻找过危。他虽弑神,但是他身负大能,怎么可能消失的那么彻底。直到后来我和他再遇。”冉雍压下见到周升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道,“我才发现,他只剩下了三魂,七魄不见,他内里空空,如同一具活死人。”
“甚至于那医院里,那特地上了不知山的老妪到底是何目的。那些没了的魂魄,几成是入了蛇腹,几成是丧在你口。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从来不会,也不敢把它们联系在一起。”
是什么时候所有的线才缠成一团,直指他呢。冉雍汲取着蔺言掌中的一点温度,恍惚的觉得像是在昨日。现在想来,他甚至盗了法子,想用那些寺中的僧人繁衍出可供他食用的灵体。
如果……如果不是这一次他们Yin差阳错的前去朱厌族中,如果不是当初蔺言所设计的去魂道中,他察觉到出了异变。如果不是那里面,涂山知道云婆口中有虚图之海的线索。
昊天所作的这些,这样的严丝合缝。如果没有漏出云婆所带出之物的,那一点点苗头。冉雍想着,只怕到现在他还会被蒙在鼓里。
“你倒是比我自己知道的都细致,那么多的事儿,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他到现在也懒得装出那副伪善面孔,反倒显出一派风流气度。
他把那只三足金乌凭空一吹,鹅黄小雀就如被灌了水一般的长大飞起,它的鹅黄羽毛被燃尽,头上羽冠亦是浓稠的似墨一般发亮。金乌振翅一吼周身腾起烈烈火光,震得人耳膜生疼,昆仑山上大小鸟兽蛰伏,只怕殃及了自己。
蔺言掌心微动却被摁了下去,冉雍一步一步向前。一晃神,只觉这人身着广袖宽袍上绣着淡墨山水,同昊天这之间短短的距离,他走的出人意料的慢。
身后云层翻滚携带雷霆,昆仑山瞬间裂出一道缺口,滔天巨浪滚下,中央携裹的,是一群叫声如鸳鸯般的嬴鱼。它们鱼身却生有鸟翼,一出现便和那三足金乌缠斗在一起。
金乌口吐烈火,无数嬴鱼身裹的流水被蒸腾干净,而后被烧作一团灰烬。可是这些嬴鱼居然不畏死,继续与金乌厮杀。那些死去的同类,根本没有拦住它们。
眼见金乌已呈颓势,昊天默默皱眉,从那不见首尾的龙身上,取下一片龙鳞。金乌扬颈吞了那片龙鳞,利爪把嬴鱼撕扯的七零八落。
金乌得了好处,摆首一卷就想向着冉雍袭去,裂缝中陡然掉出一只庞然大物叫做强良。只见虎首人身,手执两条狰狞黄蛇,蛇头张大双口冲金乌喷出毒ye,那些毒ye刚一沾到羽毛,就听到皮开rou绽的声音。强良大笑一声,双臂伸展,两条黄蛇奋力摆尾游动,不断在金乌身上左右拧合。金乌皮羽被毒ye灼掉一半,两下失衡,它怨毒的看了一眼冉雍见没有机会,脑袋一扭,竟然打起了蔺言的主意!
金乌在空中一晃,摆出一副要直取冉雍首级的姿势,黄蛇欲拦,却被它口中烈火灼烧。虽然躲过致命部位,黄蛇却也断作两节,只有苟延残喘的份。金乌顿时气焰大盛,目标直取蔺言。它三足对准蔺言双眼,显然是Yin险至极的招数。蔺言不慌不忙,突袭而来的劲风迎面扑在脸上。金乌忽觉自己动弹不得,原是无数钢丝般的乌线将它牢牢捆住!
金乌悲鸣着向昊天求救,只是那些乌线在它的挣扎下越束越紧,滴滴答答的血珠子落在土地上,渗入土中,“说出金身的下落,我就放了这只小金乌。”
昊天面上一冷,不欲说什么,哪料到那金乌口吐人言:“我知道他金身在何处,放了我,放了我就告诉你们!”
“看来你不愿说,有人倒是乐意的很。”
蔺言略松了手,乌线不再勒进金乌的皮rou里,只是织了一张大网似得将它困在其中。与此同时冉雍也走到了他身前,昊天应说还是第一次见冉雍这样狼狈,要是他从前,莫说这一小段路了,裂缝之中的异兽倾巢而出,足以踏平整个昆仑。
冉雍汗水透着额角流下,他手一指那无头无尾红线绣成的龙,“这线和云纹盘上的线应是同种,原来你用所有灵气滋补了这身体。维持着虚图之海的存在,云婆所说的接触你应是实话,只是她忌惮带出的那些物件。所以其实,去虚图之海不是寻你命线,而是找到这些红线的尽头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在殷商甲骨文中,昊天是“帝”,他是自然和下国的主宰,偷懒取名啦~完结倒计时,有点舍不得……
☆、最终章
金乌叫了两声奄奄的躺在织就的笼中,不死树被吹动的的哗哗作响。昊天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你休想。”
随着他说话间,黑衣上那只龙身上无数红线,密密麻麻的延伸了出来。冉雍伸手一摁却被震了出去,他咳了一声,看着昊天神情里满满的疑虑。那些红线不停地蔓延到昊天的脸上、身上,活像要将他分食了一般。
蔺言扬手分出一股乌线拦下红线之势,那些红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