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庭,自己的事业,无暇顾及他也在情理之中。但他无法说出口,不仅是因为现在身份特殊的关系,更是因为他知道其实自己还是很在意。
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古德,顾流光轻叹一声,说:“我不怪你。”
古德感激的给顾流光送去一个眼神。
林亚芬哽咽了好久,才说:“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出国,以后我会带Felicia回来多陪陪你。”
抬起粘着饭粒的脸,纳纳高兴的说:“好啊好啊,太好了!我喜欢跟老哥在一起!”
顾流光“哎”了一声,算是应了,随后又补了一句:“如果实在没时间,就不用回来了。”
林亚芬笑了起来:“下半年我的工作重心都在亚洲,我们会常见面的。”
年夜饭就在这略微有些奇怪却又温馨无比的气氛下结束了。林亚芬自告奋勇的收拾着桌子,想要尽量的弥补这些年对儿子的亏欠。众人移步到了客厅里,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等待着年三十晚上的联欢晚会。
纳纳年纪小坐不住,看见糯米一直在身边转悠,便上去跟它玩了起来。糯米不怕生,性格也活泼,不一会儿就和纳纳玩成了一团,时不时传来清脆的笑声和狗叫声。
唐谦到厨房里切了些水果,摆成了拼盘拿给众人吃。八点的时候,晚会正式开始了。一首开场曲之后,主持人登场,说着激情慷慨的新年贺词。古德看着看着,忽然问道:“流……噢不,我以前有没有上过春晚?”
“没有,没兴趣。”顾流光窝在沙发里,双臂环抱,一副对晚会兴致缺缺的样子。
“今年的春晚有东田的艺人参加吗?”古德又问。
晏东霆翻阅着手中的财经杂志,看都没看屏幕一眼:“没有。”
哎,这两个人!“可是春晚可以提高知名度啊!”古德说,“大年三十,多少人看呐!”
“你可以考虑下次上一上。”顾流光说,“我觉得你挺适合演相声的。”
古德:“……”流光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损他啊?
十点多的时候,众人也开始对晚会失去了兴趣。于是,便开始转移到天台上搞起了BBQ。晏东霆家的天台做得非常别致,地上铺着绿草和鹅卵石,顶上搭着枝叶繁茂的藤条,墙边还放置着一个大大的酒柜,柜子里插满了红酒瓶子,有淡淡的酒味飘散在空气中。
对比起室内环境天台的确冷了些,但吃着热乎乎的烤rou,喝着上了岁月的红酒,众人只感觉身上和脸上都热乎乎的。
顾流光抱着吉他坐在藤条架下,轻拨着琴弦逗纳纳开心。纳纳第一次知道自家哥哥还会弹吉他,崇拜得满脸通红,缠着他胡乱点着歌。
古德坐在他俩身边,看着这副兄妹和乐的景象感觉有些不是滋味。随后不由得又想,万一哪天他和流光又换回来了该怎么办?他本身是不会弹吉他的,纳纳会不会觉得自己被骗了,再也不理他了?
身子被人推了推,顾流光侧头看着他,说:“发什么呆,问你话呢,《深海以南》你会不会唱?”
“这是什么歌,我没听过……”古德皱着脸说,“要不就《破晓》吧,这首我熟,去KTV经常唱。”
顾流光听后,回忆着《破晓》的曲谱,拨动琴弦弹奏起来。
他笑容淡淡,浑身散发着安静宁和的气息,当他微微低下头,眼眸随着弹动的手而流转时,那张清秀俊逸的脸顿时变得生动起来。顾流光忽的抬起头,张开嘴唱了起来
“隐藏在黑暗里的光
堆藏了多少年少时的梦想——
声音清澈干净,却又带着一丝沧桑和孤寂,不由自主的将人带入这首歌的情绪之中。在这个身体里活了二十多年,古德从来没想过自己唱歌的声音能这么的好听,这么的——让他有流泪的冲动。
就像练习过、合作过无数次一样,几乎不用思考,古德随着跳动的音符,跟着顾流光唱了唱道:
“绝望中带着希望
期待云层破开的模样——
古德其实并不怎么会唱歌,开口前他很担忧自己会唱毁,但或许是因为顾流光身体有着与生俱来的优秀乐感和完美嗓音的关系,他发现自己唱出口的声音意外的好听。
感觉到这无与lun比的默契,两人抬起头相视一笑,藤架上暖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有着莫名的令人惊叹的美感。
纳纳趴在桌子上听着,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
沉浸在这场即兴表演中的众人全然不知,这一幕被晏东霆用手机完完整整的录了下来。
一曲终了,天台上安静了一会儿,才爆起一阵掌声。纳纳吧唧在顾流光和古德脸上各亲一口,激动的说:“太好听啦,这是纳纳听到最好听的歌!”
林亚芬也感叹道:“我和你爸都没有音乐细胞,没想到你倒是很有天分。”
他是真的没有天分好吗!有天分的是顾流光啊!古德在内心掬了一把辛酸泪。
“对了,”林亚芬想起纳纳跟自己提过的事,在两人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