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出来。
慕容勋低低地笑着，似乎在欣赏她害怕的表情，然后缓缓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那就把它砍下，如何?”话音刚落，匕首无情地一刀砍断了她的手腕，顿时血流如注。
“啊！”淑妃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慕容勋恍若未闻，自言自语的吐出两个字：“脏了。”然后随手把匕首扔在地上，抬脚走上台阶。
“来人。”此刻慕容勋又坐在了龙椅之上。
“皇上有何吩咐？”守在门口的侍卫恭敬地问道。
“把这女人带下去，挖去眼珠，砍断手脚，喂狗。”慕容勋淡淡地说道。
“属下遵命。”跟着全然不顾淑妃的凄厉喊叫，很快把她拖了下去。
小允子已在门外守候多时，本想向皇上禀报公主的情况，可刚到门口就听到了淑妃凄惨的尖叫声，因此没敢进去，如今见殿内已恢复了平静，于是入内。
“皇上，奴才无能，被陵王殿下发现了……”小允子跪着说道。
慕容勋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情终于结束了，他终于可以跟她解释一切了，不用再派人继续监视，保护她的暗卫也可以撤下了。
“罢了，还有什么禀报的吗？”
“奴才听见公主说，她想出宫……跟着陵王殿下说，愿意陪公主去任何地方。”
“什么？！”慕容勋心下震动，直身而起，边快步走边大声说道：“摆驾落秋宫。”
第38章：情归何处
去往落秋宫的路上，慕容勋想到无数种与慕容璃相见的情景……
他想到当他到达的时候，她可能已经决定跟慕容显一起走了……
或者她还没做出决定……
或者她仍在生他的气，不理他……
又或者她会同他发好大一场脾气……
又或者她还像往常一样，安静的坐在床榻前，甜甜地笑着对他说：“哥哥，你回来啦。”
……
但是这些统统都没关系，他已经决定，用他的下半生好好补偿这些日子亏欠她的，他有信心一定会获得她的原谅。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迎接他的会是这样的一幕……
他看到慕容显坐在床头，怀里抱着的她安详沉睡着，就像一个失去生命力的布娃娃。
他不知为何心里没由来地感到恐慌，“你放开她！”
慕容显抬头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轻轻将怀里的慕容璃身体放平。
慕容勋快步上前，抚摸着慕容璃的脸庞，轻声道，“小璃，小璃，哥哥来了……”
慕容显突然打断，“她不会醒了。”
慕容勋愣怔了下，“你说什么？”
“我说她永远不会醒了。”他缓缓叹了口气，语气里尽是疲惫，“她已经死了你看不出来吗？”
慕容勋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了数秒，随后反应过来，用手探她的鼻息，用耳朵听她的心跳，可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点声音都没有，死寂沉沉地可怕。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掐着她的肩膀慌张地喊着：“小璃，你醒醒啊！哥哥来了啊，别跟哥哥开玩笑好不好……”
他对着跟来的侍从吼道：“快去请太医！快！”
“没用的。”慕容显出声制止，“我都没办法，你认为太医们会有办法吗？”
慕容勋转头对他怒目而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她自杀了。”
“你说什么？自杀！”慕容勋直立而起，双手紧紧揪住慕容显的衣领，目眦欲裂，“她怎么会自杀！她刚刚不是还说想出宫吗？你不是说天涯海角都愿意陪着她吗！她怎么可能自杀！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慕容显冷笑道：“我对她做了什么？你不如问问你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他琥珀色的双眸带着愤恨和蔑视，“你知不知道，我说愿意陪她去任何地方之后，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希望说这些话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她说，无论她走到哪里，希望身边陪着她的，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听到了吗！她只要你一个人而已！”
他咬牙切齿，“你看看你把她弄成了什么样子！她本来是一个多么单纯快乐的女孩子，你看看你把她搞成了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她本来可以很幸福的，她可以有一个疼惜她、爱护她的人，生几个孩子，过着开开心心的生活……”
“她这么爱你！可是你是怎么对她的？在你心里，她根本比不上你的皇位！是你把她逼疯的！是你毁了她！”
“不可能！”慕容勋猛地把他推开，“你骗我！你骗我！”
慕容显踉跄了几步，看着几欲发狂的的他大笑了起来，“我骗你？哈，慕容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慕容勋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小璃不是因为我才死的，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