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梦鲤狠心拒绝了他shi漉漉的眼神。
她只想洗去这一身的黏糊,衣服边走边脱,掉在地上,被跟上来的他一脚踩住。
他想跟进浴室,池梦鲤眼疾手快地关上门。
“砰”的一声,秦砚连忙收回腿,差点被门给夹了!
一而再再而叁的被拒绝,他有些悻悻,拍着玻璃门问她,“那下次再来你不许拒绝!”
说完没听见回复,就贴在门上支起脑袋听她在干什么。
门忽的被拉开,他踉跄了几步,抬头看到她面无表情的俏脸,一脸无辜地摸了摸鸟窝似的头发。
池梦鲤忽然想起这个人的身份,好像也是一位爱豆。
出于想要了解的心思,她向他打听最近的行程。
“这个嘛……之后两个月就是我们回归宣传期,下周一开始上打歌舞台录制。”
想到又要过一段狗都不如的日子,一周七天档期排满,秦砚心情低迷。
下周一啊……
池梦鲤算了算日子,那天她得回老家。
雪白的面颊露出难色,她轻轻皱眉,“打歌只录一天吗?”
秦砚猜出了什么,“不是啊,一般都是一周以上。”
“难道你想看我表演?”他得意的笑,不知道心里想了什么。
池梦鲤坦然地看着他,“对啊,我想去现场看。”
“嗯——”他摸着下巴,声音拖得很长,“你有买票或者报名参加节目吗?”
“现在没抢票的话已经来不及了。”
“有些节目是随机抽选资格的,现在也过了报名期……”
“要不你在我彩排的时候来吧,我让王哥带你进来!”
王哥是秦砚的经纪人,到时候冒充他们团队内部的工作人员进来就好了,秦砚打着小算盘,丝毫不考虑经纪人看到他和圈外女人私下来往会不会炸裂。
但是池梦鲤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不要。”
“……那我帮你问问还有没有多余的票。”他努了努嘴,以为她不想干这种事情。
池梦鲤推他出去,“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真的?你不能放我鸽子啊!”
他的脚跟地板黏住了似的,推也推不动,池梦鲤喘了几下果断放弃,“真的真的,到时候看到我可不要惊讶!”
他挑了挑眉,不禁试想可能会见到的几个场景。
“你快走,不走等着我留你睡觉吗?”
“也不是不行。”
池梦鲤瞪着他,没注意自己裹着身体的浴巾快要散开,他看了眼那饱满的胸脯,挪动步伐离开了。
再不走又要欲火焚身了!
“记得把你衣服带走!我的衣柜都快变成你的了!”
他脚步拐了个弯去到她的衣帽间,诧异地发现自己的衣服都留下一小格,挂着的全是外套,大约是有时候做完了忘记穿上就走了。
“行吧行吧。”他一件件取下来,转念一想,反正她衣帽间那么大,哪有那么夸张!
他放回去了,步履轻快地回到家,看到裸着上半身从浴室出来的队友,打了个招呼。
元霄擦着头发,脑袋冒出问号,这人发什么疯?
陆星澈急冲冲地从自己卧室跑出来,在沙发抱枕地下翻找丢失的笔记本,元霄帮忙找到,又风风火火地冲回去。
连续几天,秦砚都处于亢奋的状态,队友们都看出些不对劲,这哥那天中午出去,晚上回来就这样了,他干啥去了?
而遥远的b市,池梦鲤刚下飞机,她爷爷的助理小文远远就看到了她,迎上来接过行李箱。
身为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池梦鲤并没有稳定的工作,刚毕业就在世界各地奔走旅游。
她在b市长大,在s市上大学,近几年一直住在s市。
这次回来是母亲生日,打算叫家里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b市有池家一家子,严格冷漠的高官父亲,一心陶醉油画的大艺术家母亲,几乎是父亲翻版结合体的弟弟,还有恩爱如初享受退休生活的爷爷nainai。
却不是池梦鲤留恋的地方,因为她知道和睦的关系只是一层薄薄的、用来维持他们上流社会的假面。
她是这个外人看来优秀完美的家庭里养出来的异类,离经叛道且不守秩序,对于父亲在她成长期立下的教条规矩打破无数次,导致现在一无所成。
虽然池梦鲤从小就知道她们家很有钱,但是池家秉持着清廉作风,配备的衣食住行用品都十分低调。
文助理开着普通的小轿车,技术非常稳定,前一天晚上熬夜的池梦鲤正昏昏欲睡。
“池小姐,到了。”文助理轻声呼唤着她,见她没反应便打开后座的门。
池梦鲤一睁眼,就看到他适宜得体的黑西装衣摆,视线往上,一张清秀白净的脸被官场氛围熏陶成了板正无趣的样子。
让她想起从前初见,还能逗得脸红,现在已经喜怒不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