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涉走后,许慕仪这才起身赤身裸体地走进主卧室的浴室里去洗澡。
打开花洒,温暖的水流在身上流淌而过,许慕仪洗着澡,目光在淋浴间的壁龛里溜达着,好整以暇地审判着宁涉购买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品位。
洗完澡出来,随手扯过宁涉挂在一旁干燥温暖的浴巾裹上,走到洗手台前时又开始好奇地打量起宁涉的剃须刀和洗面nai,还是第一次这么亲密触碰年轻男性的私人空间,许慕仪嘴上说着死也不要搬来跟他睡一张床,可宁涉一走,许慕仪立刻就好奇起来。
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许慕仪又忍不住强烈的好奇心钻进了他的衣帽间,打开衣帽间的灯带,亮光从黑色玻璃的柜门透了出来,许慕仪兴致勃勃地打开玻璃柜门巡视着宁涉的衣物。
相比于许慕仪衣柜从整洁到凌乱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宁涉的衣柜却似乎是永恒的整整齐齐,平时上班会穿的西装、一些款式简洁的常服和运动装,最后终于在某个柜子里看见了许慕仪最感兴趣的东西——宁涉的警服。
不同季节的款式整整齐齐地成套挂在一起,许慕仪伸手就拿出了一套夏季款的制服,淡蓝色的衬衣上带着袖章和刺绣的警号,许慕仪端详着这套似乎很久都没穿过的制服,饶有兴趣地想象着宁涉穿上会是什么模样。
不想还好,一想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时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露出刻薄的微笑,许慕仪一阵恶寒,赶紧把他的制服挂进了衣柜里,关上玻璃柜门眼不见心不烦。
倒回床上去又睡了一个回笼觉,睡到了十点多才醒过来,约了秦思朝一起去吃早午餐,洗漱收拾了一下随便换了套衣服就出门了。
花园广场的brunch餐厅,浓浓的圣诞氛围之中,同样不修边幅的秦思朝一坐下来就感叹道。
“还是人家拉大提琴的女生有劲啊,昨晚上给我搀回去的,太靠得住了。”秦思朝一边喝着水一边翻着菜单抱怨道,“你搬走了都没人跟我一起喝完酒回宿舍了,真是的,见色忘友。”
许慕仪点完餐也愤慨地为自己申辩起来:“我也没好到哪儿去啊,我回家路上还在路边抱着垃圾桶吐呢,冰天雪地的我丝袜都没穿,好险没给我腿冻截肢。”
秦思朝把菜单交还给侍应生,眉头一挑:“不是听说你在酒吧的时候就喝吐了吗?”
许慕仪一愣,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逻辑的问题所在,扯着僵硬的笑容胡言乱语:“吐了两次不行啊?”
她扯谎的神情秦思朝再熟悉不过,不屑地啧了啧:“得了吧,我都懒得戳穿你。”
许慕仪再厚的脸皮也架不住这种丢脸,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秦思朝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一边打量着这家她们俩从前就常来的餐厅圣诞节的装饰,一边随口说道:“我还奇怪呢,为什么林嘉实要忽悠蔺明承去敲门看看你什么情况呢?他找我不是更合适吗?他倒是会找呢,专找了个脑子被门夹过的笨蛋去干这种缺德事。”
“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两人点的咖啡先送了过来,秦思朝端起热乎乎的燕麦拿铁喝了一口,泰然自若:“蔺明承跟我说的啊。”
许慕仪张着嘴半天合不上,努力消化着这其中的信息量。
很快,两人点的餐也送了过来,秦思朝饿得不行,赶快招呼许慕仪。“行了行了别想了,快点吃东西。”
“……你说学长不会是看到什么了吧?”许慕仪拿起叉子,仍然有些迟疑。
“那我怎么知道,你们两口子究竟干什么了,说来听听?”秦思朝也没放过这种揶揄她的大好机会。
许慕仪勃然大怒:“我才不告诉你呢!说了你又要笑一个月!”
秦思朝一阵狂笑:“爱说不说,我猜都猜得到!”
眼见许慕仪作势要发火,秦思朝连忙又开始出主意:“行了行了,这样,我再给你支个招,你就看接下来几天你们学长还联不联系你——如果他联系你,那应该是没看到什么,如果他不怎么联系你了,那他肯定看到劲爆画面了。”
许慕仪有些惴惴不安地叉起一个烤虾仁送进嘴里。
“看到了就看到了呗,反正我看你们两口子感情不是挺好的吗,难道你还想把宁涉踹了换人啊?”
一说这个许慕仪来了兴趣,赶快倾诉起苦恼来:“既然你这么会给我当狗头军师出烂招,你能不能再支点什么招整整宁涉?他最近真的越来越犯病了,他今天早上走之前说让我搬去跟他住一个卧室。”
秦思朝冷笑一声:“我期中演奏会的时候就告诉你了,我再给你出烂招整你老公我就是狗,你们两口子是感情好了,把我当猴耍是吧?”
“哎呀怎么可能啊!”许慕仪嬉皮笑脸地攥着秦思朝的手腕撒娇。
“滚滚滚,你们两口子95契合度没有一丁点儿是冤枉你们的。”秦思朝甩开了许慕仪的手,好继续叉着餐盘里的蘑菇吃。
“快点想点办法嘛,全世界最聪明的秦思朝——”
“老实闭嘴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