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从底下的匣子中摸出那只最典雅大气的凤钗戴在头上。
自己的心仿佛也被深深填满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较为大气的蓝金色锦绣华服,两侧连着肩部的外衣上襟微斜相交,在胸前开了个大v,微微有些露肩。
鄂尔多凑近她的脖颈,“你身上的味道怎变了?”
胜衣抬眸对她笑道,“是我身边的小鸟给我剪的,我也觉得很好看。”
胜衣闻了闻手臂,“我身上有味道?”
胜衣坐到和嘉身边,和嘉上下打量着她,“你真是穿什么都好看,大老远我见你甚至没认出。”
和嘉打量着她,“你从前从来不穿这种,说真的,我远远看去还以为你是哪位贵妃。”
她连忙将钗子取下。“这也太奇怪了,我怎么撑不起来。”
反而让她穿出了别样的感觉。
胜衣决定打扮的雍容华贵些,通俗来说就是老气些。
她姗姗来迟,行至门口时,强压下心中慌乱。
面前的女人瞳孔中深深映着自己的倒影。
一身钉珠琉璃,还绣着许多牡丹金叶花纹,颇为雍容华贵的衣服。
“我最好的运气就是遇见你了。”
因为她的脸实在没有安国安民的气质,反而颇有柔弱中使人心乱,祸国祸民的气质。
胸前的前襟做高了些,遮住了上襟交叉露出的大片春光。
胜衣提着肩上滑落的上襟,闻言不由得蹩眉,“回去我就把衣服烧了。”
他还在想,宫内何时多了一位这样绝色的贵妃?
待她走近时,太监才认出她,胜衣等着他通报。
他才大声通报着:“和妍公主到!”
胜衣一直低着头,直到座上的人缓缓开口,“不必多礼,入座吧。”
胜衣将匣子一推,趴在了桌子上,“可是我想要仪态大气些。”
胜衣开心的笑着说:“我爱你啊。”又补充道:“但是我现在不想嫁人。”
鄂尔多垂眸看着她,“那你会喜欢我一辈子么?”
毕竟她从前都是照着她的风格,打扮的年轻时髦。
胜衣点点头,“你对我那么好,我会喜欢你一辈子。”
这不禁让他的心里生出危机和醋意。
殿外的太监眼睛不好,大老远竟没认出她。
和嘉笑着对她说道:
“我遇见你,又何尝不是我最好的运气?”
胜衣想了想,“或许是用了和嘉给我的盐。”
在发髻中央钗着点缀许多蓝色晶珠与蓝白玉花的金梳钗冠,冠尾两侧微微坠着些蓝白色晶珠与珍珠流苏。
胜衣一路垂着眸,“儿臣参见父皇,路上耽误了些,便来晚了。”
只见妆台镜前的人,像个小孩偷带大人的东西。
“微臣多谢公主赏赐。”
胜衣没好气的说道:“我打扮的有气场些,永珹就不敢再对我起心思了。”
胜衣低下头,继续翻着簪子,不知为何她有些羞涩。
胜衣看着他的眼,鄂尔多如今真的变了很多。
他的目光阴森森的,胜衣忍不住问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有点吓人。”
鄂尔多抚着她的脸:“那你爱我么?我很爱很爱你。”
鄂尔多揉捻着她的下巴,“你那么美丽,许多人都喜欢你。”
鄂尔多很不解,“你为何要将自己打扮成这样?”
还钗了些大气的牡丹金簪做点缀。
这一身又大气又典雅的装扮,到她身上却只有华贵,并无典雅。
鄂尔多附下身亲在她脸颊上,“公主,您真可爱。”
鄂尔多将她的头发捋至耳后,“你戴什么簪子都衬的好看,即使穿着朴素也十分惊艳。”
也从未穿过这种上襟相交,与年龄不符的华服。
皇帝举办了一场夏荷宴,满宫上下及五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
鄂尔多垂眸看着胜衣的侧脸,这两缕鬓发显得她更为柔美。
她抬头看着鄂尔多,笑着对他说:“我喜欢我面前的你。”
又抚着她的脸,“你剪刘海了,特别适合你。”
耳环则是蓝色的玉花丛下坠着几缕金流苏。
许多人都喜欢她,他同为男人,是能感觉到的。
“我不喜欢他们。”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总觉得这样还是有些不妥。
前襟是金色的,细节和大体是海蓝色。
鄂尔多又闻了闻,“不知道是什么花的味道,很香。”
两缕和下巴齐平的刘海,显得她楚楚动人。
可已没多少时辰了,想着也都是脸的问题,怪不得衣服,便急匆匆赶往了宴会。
“那你喜欢谁?”
鄂尔多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我想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我想要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