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婳暗想,她也没干什么吧,李蕴说不想跟她睡,她才是受伤的那个人吧,李蕴以为谁都可以跟她睡一起吗,但她也马上答应了,现在干嘛这样,给她吹个头发也搞得像赎罪一样。
“那……那我走了,晚安。”李蕴声音有点哑。
余婳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要是不给台阶李蕴怕是一辈子不知道怎么下来了,她用很轻松玩味的语调问,“怎么,今天也不跟我睡,是因为得了玩具想自己偷摸着去外面玩?”
李蕴脸微微红了,“我不想自己玩。”先珠服
李蕴觉得这话不对,“我不想玩。”
她抓住好不容易来的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爬,逼自己诚实地问出那句话,“所以我还能跟你一起睡吗?”
余婳被顺毛了下,心里终于舒坦了几分,又想拿捏下李蕴,“可我不想跟你睡了,我已经不怕了。”
余婳看到李蕴的脸上出现受伤的表情,咬着下唇,似时无措,又怕给李蕴吓回去了,刚觉得要不就算了别太过分时——
李蕴声音都是颤的,却鼓起勇气,“那我可以……可以给你暖被窝呀。”
余婳心里乐开了花,为死板的李蕴居然能对她说出稍显暧昧的话,虽然李蕴说的功能是真的,但她面上仍然冷着脸,“我们每次睡觉中间隔那么宽,冷气都从中间溜远了,根本不暖和。”
李蕴像一个猜不到正确答案的差生,左想右想憋出来一句,“那以后挨近点?”
余婳沉默地看了会李蕴,慢悠悠说:“你先去洗澡吧,我考虑一下。”
不行。李蕴哀求地看着余婳,现在就想知道答案,余婳吊足了胃口,伸出手指把李蕴一点一点推远,“去啊。”
李蕴没办法,只能洗澡去了,得不到肯定的回应,她肩都是塌陷的。
浴室里还残留着余婳留下来的香味,若有若无地包裹着李蕴,她任由水流经过身体,缓缓抱着身体蹲下,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洗完澡,李蕴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再次问出,“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余婳坐在床上玩手机,听到这话都没抬头,恶劣地说:“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睡,我已经不怕了啊。”
又回到问题的原点。李蕴垂下眼睫,看到魔鬼鱼体贴地趴在床下陪着余婳,感到无比挫败。
她知道余婳在耍她,但这一套拒绝地说辞确实是她先塞给余婳的,现在余婳还回来,也是她自作自受。
秩序在此刻悄然崩坏,李蕴突然破罐子破摔,自暴自弃般告白心声,“因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想跟你一起睡,你喜不喜欢我都没有关系,如果你还需要我跟你一起睡……,我可以给你暖被子,陪你聊天,按摩我也有在学,我学得很快的。”
“如果你不需要我跟你一起睡,那我当然不会强求,但能不能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好难过。”
她的声音越说越抖,渐渐快要发不出声音,“对不起,昨晚那样是我做错了,对不起。是因为我……我害怕,我知道做助理是不能喜欢上你的,对不起,我以后都不会再拒绝你了。”
有温热的ye体从眼角落下,李蕴嫌它碍事似地慌忙擦了,擦得一双眼睛又红又泛着泪光,整个人可怜兮兮的,还偏要继续问,“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
余婳在李蕴说第一句话时还只是窃喜,她抬起头,听到后面才觉得惊愕,她在心里谴责了自己几秒,居然把人给搞哭了。
“哭什么?”余婳掀开了被子,半跪着到了床尾,有些不自在地说,“过来。”
好在李蕴很听话的过来了,余婳抱住李蕴,用指腹给她擦泪,还没擦完呢,李蕴害羞,把头埋到了余婳肩上。
好吧。怀里的李蕴一抖一抖的,余婳顺着李蕴的背,没头没脑问了句,“我是不是挺坏的?”
她还在懊恼,怎么把人给搞哭了。
李蕴声音闷闷的,不回答余婳的话,只是说,“我喜欢你。”
说得余婳都要羞愧了,是,她就是知道李蕴喜欢她,还非要欺负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余婳的手慢慢滑过李蕴的脊背,带着点安抚和道歉的意思,虽然是隔着衣服游移,却觉得手下的身体Jing瘦有力,让她渐渐有了点别的欲望。
余婳动作一顿,收回了手。
感受到背上的抚摸消失后,李蕴抬起来头,四目相对,余婳先移开了眼。
她们现在都是半跪在床边,但李蕴比余婳高,因而望向余婳的眼神是俯视,虽然温和干净,却让余婳觉得有些审视意味。
说到底,她刚刚确实想了点别的。
余婳没话找话,揉了下李蕴的头,“怎么长的,这么高。”
李蕴抿了下唇,“有一个姐姐,给我寄牛nai,喝不完的牛nai。”
喝牛nai啊,果然喝牛nai能长高,余婳思绪有点飘忽,小时候当童模,她妈为了抑制她身高多赚几年钱不爱给她喝牛nai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