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他就在她身后,眼神紧紧锁着她。
舒梵茫然地抬起头,一张巴掌小脸还没他展开的手掌大,唇色鲜艳而皮肤白皙,一双清凌凌的杏眸如小鹿,鼻子薄而翘,恰似风中摇曳的花骨朵,清丽而不失娇媚。
身段却很有料,不似看上去那么清纯,一截纤腰细得不可思议,衣襟下凸起的地方鼓鼓囊囊的,勾人采撷。
李玄胤拨开她散乱的发丝,说别怕,下一秒又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转瞬间她压在了身下。
这样才发现她真是小小的一团,皮肤触手柔滑,让人欲罢不能。
他吻得太急,吻得她难受,舒梵情急中咬了他一下。
不算多深的伤口,但他容色本就昳丽,唇边带血,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时,更有几分触目惊心的肃杀之色。
舒梵被他Yin鸷的目光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忽然就有些害怕,磕磕绊绊道:“我并非有意……”
李玄胤笑了:“胆大包天,连皇帝都敢咬。”
下一刻又含住了她的唇,辗转碾压,舒梵面颊如血,好在不似白日那般日光亮堂,心里那几分羞耻心总算是按捺下去。随之升起是另一种奇怪的感觉,比以往还要分明些。
舒梵咬着唇,一开始不肯发出什么声音,后来他实在是过分,折着她的腿翻来覆去,她趴在枕头上呜呜咽咽,到底是出了声。
他是懂得怎么欺负她的,汗ye渐渐将枕头浸shi。
急骤的雨声中,她更加不知道自己身在什么地方。他从后面勾挑着她的下巴,覆在她上方,修长的手指塞入了她嘴里,挑逗着她的舌头。视野里模模糊糊的,连静静燃烧的烛影似乎都在不住曳动、摇晃。
她推又推不开他,也不敢太反抗,只能委委屈屈趴在那儿被挞伐开垦,逼仄的巷口收不住被入得酸涩难当,眼眶都酸得不行,眼泪不住渗出。
听着呜呜咽咽的,还真像到了绝境的小兽。
他的兴致却还高昂,俯身吻她的蝴蝶骨。细碎的吻如描摹丹青的手,激得她不住颤抖。
“哭什么?”他掐着她的腰,修长斯文的手在她小小的口腔里搅动。
舒梵实在想不到,他平时那样一本正经衣冠楚楚,原来可以这么不是人。
翌日醒来,她被刺眼的日光晃着了,抬手挡住眼帘。
手动了动,抓到什么红色丝滑的物什,拿到眼前一看才发现是一条鲜红的肚兜。
她的脸毫无预兆地红了,脑中浮现昨夜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是如何把这东西从她身上抽离走,闭合的地方仿佛还有酸麻感,腿弓起也觉得酸得很。
她侧头便看到了李玄胤的侧影。
明黄色的纱幔在日光下恍若透明,只微微阻隔。
这个时节的清晨仍是寒意料峭,他却好似丝毫不怕冷,只穿着单薄的素衣便潇潇站在窗前,骨节分明的大手中握着一只茶盏。
侧影挺括,偶尔抬起茶杯浅抿一口,眉宇间的神情极淡,不知是在想什么。
仿佛察觉到她的注视,他朝这边望来:“醒了?”
李玄胤很适合穿暗纹的素衣,远看并没有什么花样,简约而雅致,近看却很是独特,繁复而低调的刺绣衬他霸道却内敛的气质。
一对剑眉下,那双凤眼犀利而撩人,眼神却很是冷漠。
舒梵不敢长久地跟他对视,移开了目光。
总感觉他那一瞬的语气有些上扬,带着意味不明的挑逗。
舒梵提起被子掩住了自己,殊不知,半遮半露落男人眼里更是撩人的风情。
他的目光徐徐扫过她,一寸寸将她看尽才收回。
虽什么都没说,舒梵却觉得他把自己给看光了。
“不打算起来了?”过一会儿,他侧身觑她,目光又落床榻上。
明黄色的寝被有一大片拖曳到了地上,她雪白纤细的小腿露在外面,白得好似会发光。脚踝纤细,很适合双手把握着竖起翻折。
注意到他的目光,舒梵忙钻入被子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
她是有些羞恼的,但又不好为这种事生气,便只是闷闷地问他她的衣服呢。
他这才不咸不淡地唤人进来给她备衣。
御前伺候的都是训练有素的人,不朝她多看一眼,一应眉眼低垂地做着事。可舒梵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似自己在他们眼里不着寸缕。
穿好衣服出来,李玄胤已经去了宣德殿处理政事,留在她在此处整理奏表。
他许她坐御案她也不敢坐,搬了把小凳子坐在一旁。
她处理这些不是一次两次,很快便得心应手。
翻了会儿却意外发现了卫敬恒的奏表,是关于渭河治水建议的。
舒梵此前对这个父亲其实一直都不太瞧得起,印象里就是个见风使舵、肚子里没几两墨水的草包,还特没风骨节气,攀龙附凤迎高踩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看了这份奏表中关于治水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