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之将绒毯扔过去:“盖上,着凉。”
海狸是黎见卿的心肝宝贝,占据了她相册的至少半壁江山。
她不情不愿,一点点靠过去,额头抵着他的,睫毛扇动,伸出舌尖,轻t1an他的唇,将猫毛濡sh,再抿唇移开:“已经帮你咯。”
她现在对新婚丈夫最大的不满来自,在恋ai与婚姻中,陆微之都不是情话无限量供应的x格。自然,他想对她说的时候,可以令她怦然心动,但他不想说的时候,她从他口中撬不出一个好字。
她问:“你觉得好看吗?”
他微微皱了下眉。
她已经洗浴过了,穿一条墨绿se的吊带丝质睡裙,浓密的黑发披散在0露的肩头,皮肤雪白,嘴唇嫣红。
焰火在身后的远处升空,黎见卿的影像映在他眼中,明灭不定。
陆微之看着她尖尖的粉白猫耳朵,先是默了一瞬,黎见卿踮起脚尖,鼻尖直凑到他面前,不依不饶地追问:“我可ai吗可ai吗?”
“还有,回答你,我今年二十有四。”黎见卿一字一句,“我的同龄人都在满世界玩呢,我就在想,我是不是结婚太早了。
“现在我们是夫妻,不是床伴。”他似笑非笑,“不只有za这一件事。”
她板着脸,从他腿上下来,回到床的另一边,贴边侧睡,背对着他,不盖被子,肩背手足都暴露在冷空气中。
“你觉得,如果我说很喜欢,会是真话吗?”
她故作神秘地问:“猜猜我的是什么?”
每次吵架后都这样,黎见卿气鼓鼓的一句话不说,在床上离他到最远。
“为什么不?”黎见卿蹙眉,“上次你就没夸我。”
上回一起去迪士尼,她只负责吃和玩,买了东西一律交给他拿,全程都很轻松愉快。
只是没想到,因为他没有说她可ai,她还在记仇着。
黎见卿转头就要走,被陆微之抓回来:“谁说的要帮我弄?”
她闭上眼睛,在心中默数十个数后,一具温热坚实的男x身躯从她背后压过来。
即使家中的空气洁净系统24小时运作,海狸的猫毛仍随处可见。
“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她一本正经地问,“你觉得我好看吗?”
她戴上玛丽猫的发箍,主动问他:“可ai吗?”
徐婉云过来时,带来了一些陆微之为她屏蔽的消息。即使已经结婚了,仍有多少人围绕在他身边,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借此提醒她要有危机意识。
陆微之手扶着她的腰,指尖触感丝滑,他轻按她腰后的浅窝:“卿卿,不要拿这个来威胁我。”
黎见卿的话音刚落下,一簇雪白的猫毛轻飘飘地落到了他的唇上。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就只有身t关系,她心里敏感,莫名就被刺了下:“哦,那你别和我说话了。”
陆微之翘起唇角,低下头,轻吻了她。
黎见卿看到了,她幸灾乐祸,拉下他的手腕:“我来帮你弄。”
见他不回答,黎见卿不高兴了,把手机一扔,跨坐到他腿上,把他的电脑挤了下去:“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猫?”
“你管这么多呢。”她反唇相讥,“有本事你就别吃这一套,别在意我着不着凉啊。”
陆微之从浴室走出来,回到床上时,黎见卿正躺着玩手机。
去洗澡。
“嗯嗯,猜对了。”黎见卿举起手机,上面是一张海狸的美照,“送分题。”
陆微之将她盖得严严实实:“故意的?”他捏着她的脸,“黎见卿,你多大了,还要用这招来威胁我?”
陆微之盯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道:“我不回答太简单和直接的问题。”
由于答案显而易见,陆微之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眼睛看着电脑。
原来她是自由自在的一个人,但和陆微之做夫妻,牵涉复杂,她的世界很再风平浪静。
“不盖。”她推开,“着凉就着凉。”
陆微之抬起手,想要将唇上的猫毛摘下,但猫毛轻而细,他的指尖第一次并没有准确地碰到。
“好像不需要猜——海狸。”
黎见卿当然不想做总是猜测丈夫心意的nv人,但有时候想起来还是会烦躁。
做传媒这一行,总要对网络上的流行保持一定的敏感度,她每天都会ch0u时间刷一下社交媒t。
床头开了盏弱灯,陆微之的面庞有一半置于y影下,离这么近,又坐在他腿上,黎见卿当然注意到了他有反应:“怎么样,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要不要夸我是世界上最美、最可ai的人呢?”她有点凶地补了句,“如果你不说的话,今晚我们就不做了。”
她应该习惯的。
陆微之冷笑:“那我的确没这个本事。”
近段时间热度b较高的一个话题是:你手机里的最后一张照片是你感到幸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