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一阵子伊时雨才发现,盛闵裳未必每次都会满足,他好像取悦nv人的时候b较多,明明在生活里他才是尊贵的那个人,但是在床上,却完全不在意他自己,服务似的以她们的快乐为快乐,望着她们在q1ngyu里绽放,自己也就满意了。
那阵子是伊时雨见盛闵裳b较多的日子,有时候是在伊时雨的住处,有时候是在酒店的那个房间。苏纹重新选购了一些衣服给她,全都是高雅大方的款式,又派人教她形t、仪态,她渐渐就又升级了,不再是那个半夜衣不蔽t的nv子。
美人是要靠金钱维护的。
要时时找人做造型,适应不同的妆容。身t去美容院护理,头发、牙齿,无论旁人看不看得到,也一点都不能放过。重新学习穿衣,逛名店,背下那些从来都不认得的名字。香水、鞋子、包……一个都不能少。
还是要减肥,找了专门的营养师和健身教练,每天一大早就被叫醒去运动,不再能尽情地享受美食了。那阵子伊时雨过得格外辛苦,却不敢跟苏纹抱怨。她始终都有点怕她,觉得她太严肃了,不好说话。
但这样改造一番之后,连伊时雨自己都不大认得自己了。其实她在相貌上一向没什么自信,觉得眉毛太粗、嘴太大,有点粗糙,经过这么一修饰,才发现还有那么多的空间可以提高。
镜子里的nv孩看起来jg致了很多,洁白无瑕的脸,眼角眉梢都闪着光,头发顺滑了一些,扎一个简洁的马尾都足够好看。高级场所出入久了,也养出一些矜娇出来,像个大小姐。
伊时雨自己都脸红了,穿着白se的高龄毛衣和长裙,有种说不出的典雅。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给盛闵裳看看,主动约他出来吃饭,还是在那家法国餐厅,进去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侍者的变化,替她拉开了椅子,恭恭敬敬地问她需要喝点什么。
伊时雨也已经懂得了连饮品都有高级低级之分,要了一杯巴黎水,坐在窗边等盛闵裳出现。
餐厅里到处是大使,法国人一向不吝啬对nv人的赞美,主动来跟她搭讪,她还是一句外语都不懂,却学会以微笑为回应了,不慌不乱地表示自己在等人。
盛闵裳姗姗来迟,遥遥地看到伊时雨,也笑了。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伊时雨的神se这才又恢复成小nv孩的样子,小声地问:“好不好看?”迫切地等待他的认可。
“好看!”他是由衷的。
有人过来点餐,他看着她仰头,落落大方地说想要小羊排,怎么做,配什么菜。不懂酒,就问人家有没有什么推荐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发声沉稳了许多,底气十足的样子,同时又带着一些娇嗲——看来也是苏纹的功劳。
他之所以知道,无非是因为,他也是苏纹带出来的。遗嘱一公布,她就来找他了,建议他回去,告诉他该怎么做,才能不再像个流浪儿。
盛闵裳总是能在伊时雨身上看到自己,风雨飘摇的人那么多,但伊时雨身上有种热切,是其他人所没有的,坦白,直接,以及某种不顾一切的依恋,就好像无论遇到的是谁,都愿意把一颗心交出去。她极度地缺乏关ai与认可,便以自己为祭品,去换一些缥缈的、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她们,好像聪明得多,懂得自保。
她不会,所以才需要人照顾。
离开餐厅的时候伊时雨撒娇,说:“我想去你家。”
“好。”
已经是初冬了,空气非常冷,盛闵裳穿着长外衣,伊时雨则戴着披肩,不好好围着,非要罩在他身上,然后拉着披肩自己迎上去,抬头对他妩媚地笑。额前的碎发都剃掉之后她看起来文雅很多,但盛闵裳挺怀念她曾经毛茸茸的样子。
其实盛闵裳的住宅没什么好去的,还保留着继承时的样子,完全是个样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装修是好装修,家具也都是最上等的家具,他却很清楚那不是他的家,宁可住酒店。
果然房门一打开,伊时雨就愣了一下。那是市区的一幢高层公寓,大大的落地窗,太明亮了,反而显得空旷。盛闵裳就像彻底展开给别人看似的,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荒无人烟的空间,伊时雨环顾四周,终究还是找不到话可以说,只好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我不经常回来。”盛闵裳说。
“我喜欢你的厨房。”伊时雨说:“小时候我最想要一间大厨房,什么都有。”
“你喜欢做饭?”盛闵裳有些惊讶,伊时雨不好意思起来,说:“我还不会。”
她羞涩的样子是从来没有变过的,头微微底下,脸颊绯红,飞快抬起来的眼角带着怯意。盛闵裳去冰箱拿水,伊时雨则去参观了他的卧室。跟外面一样,依然是什么也没有,灰蓝se的床单被罩,被家政工人铺的整整齐齐。洗手间按照酒店的方式装修的,放着白se的浴巾和卫浴用品。衣柜里除了睡衣和运动服,就只剩下几乎一模一样的西装和衬衫,他实在是个太贫瘠的人。
伊时雨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睡衣,把自己的衣服脱下,认认真真地叠好了,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