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是我做的蛋糕!”
“哪有边吃排骨边吃蛋糕的?”盛闵裳笑,小雅撒娇:“我也难得做出这么好吃的蛋糕嘛!”
有苏纹在,伊时雨就有点紧张,却还是旁若无人地望着盛闵裳,等着他的认可或意见。盛闵裳尝了块土豆,伊时雨期待地问:“好吃吗?”
“烫……”盛闵裳皱眉,张着嘴巴喘气,小雅哈哈大笑起来,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因为怕做不好,伊时雨就多买了些排骨,感觉吃不完,就把司机也叫进来了。一桌子人在这个冬日的午后热热闹闹地吃着饭,无论是对盛闵裳来说,还是对伊时雨来说,都是很难得的记忆。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职业使然,不怎么说话。小雅则截然相反,一直絮絮叨叨地讲着公司里的大事小事。听了一会儿伊时雨才逐渐明白了,小雅和苏纹是盛家那边过来的,苏纹跟了盛棕郁许多年,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选了盛闵裳。小雅那时刚入职,也分不清哪边是哪边,但跟总公司的关系一直不错,聊起来,还是喜欢这间小公司。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市场部和一个业务部,这就是盛闵裳的全部人马了。
其实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司了,但盛闵裳还是做出了要大事的气质。伊时雨有些困惑,却还是,决定义无反顾地跟着他,随便做什么都好。
过了一阵子伊时雨又搬了一次家,这次是豪华得多的房子,装修jg致而豪华,绣花的真丝窗帘、高雅的装饰画,一个步入式衣柜,塞满了衣服和鞋子。还没有成为nv明星呢,就已经先有了nv明星的派头。
伊时雨诚惶诚恐,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但也不知怎的,盛闵裳和苏纹都从未怀疑过她,仿佛她的明星之路一定会顺通无阻似的。
伊时雨只能半推半就地往前走。
到十一月,伊时雨才正式跟苏纹产生了分歧。苏纹是个谨慎的人,一定要问清楚伊时雨的来来去去,父亲,母亲,前男友,同学……好像什么瑕疵都不许有,但伊时雨,伊时雨本身就是一个布满瑕疵的人。
她缄口不言,苏纹便有些生气,伊时雨站起来就走。
她知道苏纹b较受盛闵裳器重,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不满,都忍着。苏纹让她学什么,她就学什么;苏纹让她改变什么,她就改什么……哪怕很多都不喜欢。
好b说,她不喜欢掐着嗓子莺莺燕燕地说话,让她觉得自己造作不堪。虽然她伊时雨并没有多了不起,但她也舍不得抛下那个自己,去做一个假惺惺的人。明知道如今的机会和所有,都是她运气好,换做旁人是求也求不来的,但内心深处,还是想保留一点什么。
苏纹打了电话给盛闵裳,盛闵裳又打给伊时雨,问她在哪里,伊时雨黯淡地说:“你家。”
他给了她一份备用钥匙,像是特意让她放心一般,好让她有个去处。推门进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最后才发现她藏在衣柜里,缩成一团,睁开眼,倔强又愤慨地望着盛闵裳。盛闵裳也不劝她,只是在她对面坐了下来,问:“怎么了呢?”
“我爸爸……”伊时雨颤声说:“我爸爸经常半夜去我房间……我妈妈发现了,他们才离婚的。”
盛闵裳心中一惊,呆滞很久。
“我不想讲他,可是苏纹非要问……”说到一半,眼泪涌了出来,明知道自己选了这样一条路,往后不会再有什么ygsi可言,但真正被审问的时候,还是b自己以为的糟糕许多。她高看了自己,以为没有什么承受不了的,当着外人的面说起,才发现有些话题还是碰也不能碰。
总是忘不了那只手,在她的身上抚0来去。那时候她才十二三岁,已经发育得很好了,心智上却什么都不明白,很害怕,又不知道可以跟谁求救。妈妈就躺在隔壁,她听到了吗?肯定听到了吧?
为什么没有来救自己呢?为什么?
记忆里的暴雨侵袭,那是个电闪雷鸣的夜晚,那时候的伊时雨还不叫这个名字,叫做伊小雨。是伊夫觉得那个名字土气,改了一个字,顿时就余味悠长起来。伊时雨——那时的雨。
而那时的雨一直都没有停过,伊时雨因此怕南方,那些没完没了的雨,下个不停,仿佛永远也不会结束似的。
盛闵裳俯身,像从山洞边上探头一样,低声说:“苏纹会明白的。”
伊时雨这才抱住他的脖子大哭,好像恨意隔了那么多年才出现,想要报仇,回去指着那个人骂他、打他。
但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
就这样渐渐平静了,擦擦眼泪,想着怎么跟苏纹道歉,去解释这一切。
盛闵裳就坐在地上,背靠着床。伊时雨跪在他两腿之间,x1着鼻子乞求:“我可不可以不当明星了?”
“不行。”盛闵裳把她拉过来,抱住她,扶着她的背道:“你会很受他们欢迎的,到时候你才知道当明星的好,你不能一直待在我身边,得有自己的事情做。”
伊时雨仓皇而茫然,眼睫毛都sh漉漉的,盛闵裳环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