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闵裳一进门,就看到了那nv孩子,她正背对着他坐着,一袭红裙,浓密的头发被烫成大卷,在背上曲曲折折的纠缠着。脚下是极细的高跟鞋,膝头并拢,有些拘谨。
其实还是老一套,若非要说她与旁人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身材格外的好。v字背,峰腰,丰t,看上去像个葫芦一般,背挺得直直的,煞是x感。
“盛先生,您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您看不上我们小公司呢!”
那肥头大耳的老汪站起来相迎,猥琐是有点猥琐,但人不是坏人。盛闵裳连忙笑:“哪里哪里,开会晚了一些,是我的不是。”
苏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拿着谈判要用的资料。她已经四十多岁了,个子不高,长得也不大好看,总是一脸严肃,在风月场上格外突兀。
也是基于这一点,盛闵裳总喜欢带着她,让旁人的奉承和客套都没了着落,盛闵裳便能在氛围上占了先机。
生意终归是生意。
这是一家私密x很好的高级会所,叫三月烟花,是盛闵裳的大本营,座位和座位都由屏风隔着,琳琅的灯饰低垂,带一点隐约的暧昧。可是大堂挑高足够高、足够空旷,让人也不敢太放肆。
落座了,才看清那nv孩的样子,面孔跟躯t完全不搭。年岁不大,皮肤紧绷绷的,一双浓眉,并没有修饰太好,再加上额尖毛茸茸的碎发,因而有些野x。丰唇,大眼睛,好奇又防备地看着盛闵裳,见他并不是什么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这才松了口气。
盛闵裳冲她笑了笑,她呆住,旋即就撅着嘴巴别开脸了。
“苏小姐也来了啊,欢迎,快坐!”老汪果然是毫无准备,但很快就镇定了。
“汪总好。”苏纹将文件夹放在了桌上,开门见山地说:“《厢情》的样片我们已经看过了……”
“先不忙着聊这个!”老汪转过头来:“盛先生饿了吧?要吃点什么?”
“来之前我就让他们闷了一只醉j,也不知道这时候好了没有!”盛闵裳招呼领班。
“差点忘了,这是盛先生您的地盘!”老汪笑眯眯的,冲那nv孩子使了个眼se,她茫然地看着桌子,似乎想不到该做什么,最后看到茶壶,就帮忙倒茶。站起来的时候盛闵裳才挑了挑眉毛,重新打量起她来。那腰与t的b例,b乍看之下还要惊人,丝质的裙子底下什么也没穿,shangru颤颤巍巍地乱晃着。
盛闵裳知道自己臭名远扬,坊间传闻,不管跟自己谈什么,都得先送上来一个合口味的姑娘。这几个月来他倒是也习惯了,但老汪又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可人儿?
“盛先生请喝茶。”nv孩眨眨眼,声音也钝钝的,是那种未经打磨过的,还不懂得控制声线,掐着嗓子冒充莺莺燕燕。
盛闵裳探过身去,笑yy地望着她:“叫什么?”
“伊时雨。”
“几岁了?”
“十八。”
老汪点一支烟,对盛闵裳心照不宣地笑笑,苏纹则见怪不怪地白了他一眼。也就只有她才不顾这些面子上的功夫,推了推眼镜道:“介绍完了,可以谈工作了吧?”
老汪被呛得咳了起来。
盛闵裳笑笑,完全是宠溺地看着苏纹那张严肃的脸,这才坐正身t道:“好。”
九歌听着是个浪漫的名字,却不过是间小型影视公司,负责粗制n造一些电影,赚大钱谈不上,但在这腥风血雨的娱乐圈,也在角落里扒拉出了一块地方,活得有滋有味的。唐华则截然相反,是家大集团,盛棕郁去世前才想起来还有盛闵裳这么个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大手一挥,在遗嘱上加上了他的名字。他能得到的跟那对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差远了,一点gu份、几幢房子,以及唐华旗下这间濒临倒闭的小公司。这在盛家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没人同他争,像施舍一般。
盛闵裳若是想得开,其实大可把这些都卖了,逍遥自在地过下去,但他还是想赌一把,安顿好了纽约那边的生活,就回来了。
既然要做,就好好做。
盛闵裳瞄准了电影,想拍些好片子去赚海外市场,找了半天都没有好项目,听说九歌有个不错的项目正缺钱,这才来的。片子叫《厢情》,是古装片,y1ngdang之极的婚外情故事,打着反封建的旗号极尽低俗之能事,羊眼圈,葡萄架,古代yan情里的道具一个没落下。可是镜头太直白了,缺乏美感,九歌感觉投资都打了水漂,连忙找下家合作。盛闵裳看过后却不觉得讨厌,导演极具风格,似乎有话要说,给他足够的自由的话,说不定能拿个什么电影奖。
老汪以为盛闵裳是个无药可救的败家子,盛闵裳则觉得老汪的价格还能再压缩,苏纹根本不想做这类项目,全程都一脸厌倦,一桌子几个人各怀鬼胎,只有伊时雨心无旁骛,认真吃着东西。
聊到最后也没聊出个结果来,只好先留个余地,下次再聊。
几杯酒下肚,老汪的手机响个不停,盛闵裳便也跟着打了个哈欠,说是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