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情要做,新的城市,有新的关系网要建立。
这种时候露琪亚就展现出她惊人的外交天赋来,她宛如一只翩翩的交际蝴蝶,在富豪乡绅的花园里左右飞舞,她身上无害慈ai的母x特质令她更容易赢得夫人小姐的欢心。可惜有了她打点这些事务后,弗朗茨就完全不肯再huax思了,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男人,只是有时候让人觉得不那么可靠,也许这是音乐家惯有的轻浮气质。
“亲ai的,我们要和博那罗蒂一家共进晚餐,晚上早点回来。”
“天,又要听那个白痴胖子侃侃而谈老半天吗?”
“别这么说,他很喜欢你的音乐。”
“虽然这样只会显得我的音乐很没水准,不过还是谢谢。”
弗朗茨有些不耐烦,但也愿意为了露琪亚按住x子和一群陌生人互扯家长里短,可雅致jg巧的上流社会总是隐隐排挤着这个出身底层的“幸运儿”。他也不止一次听见人们在背后议论,说他配不上露琪亚,还说他是个妄想利用人声合奏出名的疯子,事实上为他们的婚姻唱衰的论调早已成为老生常谈,可这里是珂赛奥罗,一个彻底全新的城市,他不想再受困于同样的局面!弗朗茨开始焦虑了,他迫切地想要拿出足以证明自己的作品,他想在这个城市发迹,他想出名想成功。经过两个月的磨合,弗朗茨的创作渐入佳境,曾经短暂寄居于他t内的灵感jg灵又一次神奇地活过来,他现在每天都急于同格莱希亚会面。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什么原因,露琪亚近来感到断断续续的不适,而且她的月事也变得不规律。某个清晨,露琪亚恳求着他:“亲ai的,你今天可以留下来陪我吗?我特别不舒服。”
弗朗茨在娇妻的额间印下一吻,他重重握了几下露琪亚的手掌,鼓励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坚强,很抱歉我的挚ai,你也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灵感这种东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tiao.”
露琪亚开始痛恨起她曾仰慕的弗朗茨对于事业的热情,她当然喜ai他的才华,可他为什么不能再t贴一点呢?
弗朗茨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领,又叮嘱:“亲ai的,我让管家帮你请一位家庭医生。”
医生的确可以救命,但露琪亚觉得自己还没有严重到快si的地步,在这种时候,她只是一个脆弱的想寻求丈夫依靠的普通nv人,也许是她太自私,身t的病痛让她的个x也变得任x起来。振作点露琪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一个人事业的h金岁月是很有限的,特别是弗朗茨这种以灵感为生的创作者,创意就像一口不知何时会中断的泉眼,弗朗茨必须牢牢把握住每一次命运的馈赠,他不想守在g涸的泉眼旁自怨自艾。露琪亚最近的确不太ai走动了,但他们吃穿用度都是上等人的标准,而且他们都还这么年轻,不至于有什么特别严重的毛病。一番权衡之后,弗朗茨决定继续自己的创作。
danyan的海风、喧闹的集市、漂浮的小舟……这里是生机之城,梦想之城,弗朗茨像个孩子似的将自己的黑se礼帽高高抛向空中,然后在众人的惊呼中接住它,他享受成为焦点的感觉。脚步轻快地沿着珂罗奥赛的血管——各se桥梁前行,弗朗茨来到管家为自己改造了一间水上琴房,这是一间由白se大理石堆砌起来的小房子,房子紧贴着教堂,或许这里曾经也是教堂的组成部分之一,或许也有虔诚的信徒来此祈祷,但现在却已沦为克里斯多佛利家的私产。
弗朗茨推开琴房门的时候,格莱希亚正在水中追逐着yan光嬉戏,他只是闲得无聊,海豚人都好动。格莱希亚sh漉漉的灰蓝se长发像水草一样漂浮在水面上,他躺在水上随波逐流了一会儿,然后猛地跳起来,矫健的身姿在空中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弗朗茨被吓了一跳,“上帝!”,他低呼。海豚人转过身,yan光让他的脸呈现出石膏像一般的质感。
格莱希亚趴在护栏边上,直gg地望着弗朗茨,以富有穿透力的声音打招呼:“ciao,先生。”
“ciao.”弗朗茨微微颔首,在黑se的皮质钢琴椅上坐下。
他修长的手指刚触及钢琴的琴键,旋律就如同自发而生一样,从指间流泻下来,格莱希亚眯着眼,蹼掌似的双耳顺着歌曲打着节拍,并适时加入一些和声,他的歌声总能让一些平平无奇的旋律变得动听。
踏着蝌蚪一般的音符,弗朗茨在高音和低音之前起伏,最靠右的几个琴键清脆得仿佛来自天堂的铃音,而最靠左的几个琴键又低沉得犹如恶魔的沉y,在黑白琴键构建的奇异创作空间里,弗朗茨孤独而坚定地前行着。他的眼前时而一片空白,时而一片漆黑,时而白se与黑se缠绵交织着如同飞鸟扇动翅膀……音乐家的世界,只有黑与白,多么纯粹!这是连露琪亚都不曾踏足的世界,但轻盈磁x的嗓音却总能抓住情绪转折的那些点,像藤蔓、像纱幔、像水波,用一种轻柔而默契的方式默默跟在他身边,那是他和他独有的默契,弗朗茨感到一种对露琪亚的背叛。
一曲毕,他的身t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