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年纪大了,你们还是孩子,不必如此讲礼,偶尔来陪陪我这老婆子即可。”这一听就是客套话,裴澄静安静一笑,云芳抢在她前面道:“太后娘娘青春永驻,孙媳远远看着只当以为是哪位贵人娘娘,到底是我眼拙了。”裴澄静目不斜视,云芳这嘴挺能叭叭,一段话把在场的都夸到了。可惜了,再能说的嘴都挽救不了她对着巫离不停喊太子殿下的困境。郭太后笑了笑,“你这孩子,嘴跟抹了蜜一般讨人喜欢。”贤贵妃脸色也一般,丝毫没有为儿媳的巧嘴而高兴,她只想着这个云芳竟敢如此羞辱离儿!如果说她只是看不上白灵,那么现在云芳就是让她憎恶不已。“太后,您瞧瞧白侧妃长的可还俊,我之前见她就喜欢,这孩子是个心眼实诚的,不似那般油嘴滑舌的人。”贤贵妃这般话直打云芳的脸,指桑骂槐说她是油嘴滑舌的人。云芳捏紧扶手,这对母子一个样,都是不往死里作践自己不罢手。郭太后看了几眼白灵,很给贤贵妃体面,她朝白灵招手:“坐在哀家旁来,我瞧瞧。”白灵在众人关注下,低眉顺眼的走了过去。郭太后打量她片刻,拍了拍白灵的手,“是个好孩子。”陈贵妃与顾昭仪对视一眼,都颇为好奇,冷着太子妃是立场不同,但到底是为何要抬举一个侧妃。裴澄静无聊的揪着披帛打转,这种戏码无聊透顶。踩一捧一看着就没意思。巫溪怎么还没来,留她一人坐在这里真是孤单寂寞。这时郭太后又说道:“太子妃和随之很般配,如此郎才女貌,跟哀家讲讲你们是怎么相识相知?” 纯纯大傻叉裴澄静面色如常的应对着大殿里汇集过来的目光。尤其是旁边虎视眈眈的云芳。“回太后娘娘,说来话长,臣女当初遇难,幸得殿下出手相助,这般一来二去……”遇难是真,只不过是被迫出手相助的人是她,遇难的是巫澜。有时候说话半真半假最好玩了,又有谁知道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呢。她说完双颊染薄红,不说后续众人也懂了。“原来是英雄救美,随之这孩子倒是心善。”,郭太后听后淡声道。云芳气极了,她见裴澄静这作做模样,就知道这知道这女人嘴巴里就没句实话,出口就是糊弄别人。现在想来,她当初说什么视太子为白月光也定是假话!她定然是使了什么诡计蒙骗了太子同她成亲!如果是裴澄静知道她心中所想,只会遗憾摇头。云家算是白养了这个女儿,事到如今了,她不在乎云家未来,不在乎自家父母去向,不在乎自己前路黑暗,偏偏要死死盯着她不放手。
纯纯大傻叉。裴澄静以为就她们三人出场,总有一个人会提起云霖,没想到都挺自觉,没一个人拿他做话题筏子。看来郭太后和贤贵妃也挺要脸的嘛。“安华公主到。”裴澄静望过去,两人对视上都看懂了对方的想法。裴澄静:终于来了,女人。巫溪:快说谢谢,姐姐是来救你于水火之中。“安华来了,赐座。”,郭太后见她和裴澄静的神色,果真是难舍难分的姐妹情。可惜,等会她们就要分离了。“太后娘娘看着甚是高兴,可是有什么趣事发生?”,巫溪其实只是客套下。可郭太后似是真想起来了趣事,她随手摸了摸白灵的头,对方一如既往的柔顺怯弱。“哀家听说你与太子妃是至交好友,情分非常。就想起来自己年轻时候也曾有如此交情的好友。”巫溪听后却警惕了几分,以她对郭太后的认识,她直觉对方一定是在意有所指。贤贵妃听后也笑开,她似无意间问道:“臣妾也听说她们五人感情最为要好,说起来太子殿下成亲那日,你们四个都在,安家那位小姐怎么不在?”原来真在这等着她。巫溪歪着坐好,微微勾唇,凤眸无辜:“不知道,本公主又不是她的贴身婢女,去处如何得知?”这时大殿外传来巫离的质问:“好一个不知道!皇妹惯来会揣着明白装糊涂。”景宣帝,巫澜,巫离三人依次进入大殿。巫溪自然不可能不打自招,她反问道:“三皇兄这是什么意思?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巫离咄咄逼人说道:“索罗关传回消息,镇远大将军父子叛逃,今天父皇派人去镇远将军府,里面的安然,安正两兄妹竟然不知所踪,而安然持着皇妹你的公主令又出现在了边关。”贤贵妃听完后,稳声说道:“公主再胆大妄为,也定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令牌给了叛贼之女,定是那安然趁机偷盗走。”郭太后转着佛珠,她神色慈爱,看着景宣帝说道:“哀家也赞同贵妃所言,一切都是安家那女孩的错。”巫溪听着她们一唱一和,脸上布满寒霜。说镇远将军父子叛逃她打死都不信,可现在他们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