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出车站一段路了。
当心情低落时,身t总像能切换成自动驾驶模式般,任凭我自己在脑中胡思乱想,双脚仍是听话地朝着住处前进。
只是,有些事情不论再怎麽思考,都得不到解答啊。
虽然进来这间公司已经待了三个月,说习惯倒也是习惯了,但当上司的偏心明明确确地摆在自己眼前,仍是让人觉得不甘。
如果被偏心对待的是男生也就算了。亚洲社会尚未完全摆脱男nv的刻板印象,我也能理解。
但是,我和那个人都是nv生。甚至,她还b我晚来一个月。
是因为她长得b较漂亮吗?还是说话声音b较甜美?
这间公司要的是花瓶,还是真正能做事的人?
为了薪水,总不能就这麽直白地问出口,但我还是想得到一些解释。
於是,我去找了主管,问他能不能也分派给我一些重要的工作,而不是现在这些谁都能做的工作。
「如果大家都做重要的工作,那这些工作要谁来做呢?若月,你很适合整理书类的工作,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好的工作,之後也继续拜托你了。」
如果我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孩,可能就会这段话蒙骗了吧。
但我早就打听到,这些工作在我进这间公司之前,一直是交给新人的。
我知道就算我继续挣扎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於是只好悻悻然地离开了办公室。
按照主管说的,做着不是谁都能做好的工作,直到下班,搭着火车到离家最近的车站,走出车站,到了现在。
我听见了喧闹的声音。
不知不觉,周遭已经充满了人cha0。日语在里面可能只占个三分之一,大部分都是外国人。
几乎所有人手上都拿着手机,没有拿手机的,那也一定举着看起来很重的摄影器材。
从男nvb例看起来相当均衡的情况看来,应该不是哪位明星大驾光临,我也没看到粉丝会举的那种小扇子。
如果要说这条路上会有什麽盛大的活动,足以x1引人们全员驻足观看的话
一阵清脆的铃声。
一名戴着狐狸面具的人从远处走来,身上的装扮相当显眼,举动则像真正的狐狸般轻巧。
如果他是个偶像,那一定是个很称职的偶像,因为他几乎让每个人都拍到了他的正面,甚至几乎都对了一次眼。
也包括穿着西装,一脸落魄地站在一旁的我。
他的眼神不冰冷,但也不温柔,像是只狐狸有点戒心地观察着人类的模样。
走在狐狸之後的,是几个拿着金se金属bang的大叔。
不同於独自离开队伍的狐狸,自大叔们开始,後面的队伍之间距离就显得近多了。
大叔身後的,是几位穿着男装的nv生。
在这群男装nv子之後,能看见一人拿着一个提灯,上面似乎写着什麽字。
戴着隐形眼镜过了一天,到晚上难免有点视力模糊,所以直到那人走到我眼前我才能看清。
「待宵」。
等待着夜晚。
没等我想清楚提灯上这两个字的意思,众人的惊呼使我不禁看向更後面的队伍。
来了。
两名看起来尚且年幼的nv孩,捧着盒子小心翼翼地走在前方。
而在她们身後的那名nv子。
我应该用什麽字句去形容她呢。
搭在身旁男子肩上的手晶莹剔透地如同玉石一般,缓慢的步伐与优雅的步调令人不敢对其有任何遐想,涂白的肌肤衬出唇上的嫣红,与狐狸不同,那双眼神从未瞥向群众,而是笔直地注视着前方。
x口的紧迫,提醒着我不能忘了呼x1。她让我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美到令人窒息。
夜空中的月光轻柔地撒在她的肩上,一旁街道的灯光就像聚光灯一样,让她朦胧如月,洁净如霜。
回过神来,我已经落泪。
这不是我能看的景se,像我这样落魄的人,没有资格和她同处一个空间。
但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背影,即使闭上眼,也全是她的身影。
越是注视,就越能明白自己的窘迫,即使如此,我仍不愿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如果没有眼前这些人cha0偶尔阻挡她的身影,我想我一定会注视着她直到昏厥吧。
如果知道今晚我能见到这样的绮丽,在今晚到来前的几个昼夜,我将该如何度过。
我一定会不断想像着今晚的场景,衷心期盼着时间飞快流逝,等待着今晚来临吧。
等待着夜晚。
「待宵」。
「那就是,你的名字吗?」
哐啷。
罐装咖啡从自动贩卖机中掉落的声音,清楚回荡在寂静的街道上。
这样的静默,令人难以想像几小时前还有那麽多人聚集於此,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