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为了什麽事来找?毕竟小nv的事,都已经过去好些年了……」
梁梓尧作了个「请坐」的手势,他知道对眼前作为母亲的顾仁婉来说,这个话题可能是一个无法抹去的伤痛。
「林先生呢?去上班了吗?」
「他最近在韩国谈生意,好像要跟那边的集团合作,要下礼拜才回来。」
「原来如此。」梁梓尧点点头,露出一丝歉意的微笑,「想必你应该看到过关於柳志宏si亡的新闻了?」
「看过,那几天新闻都是他跟柳国l……虽然这麽说不太适合,但我想这就是自作自受吧,老天终於开眼了。」顾仁婉说的时候语调很平淡,但最後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
「那你有听说胡孟谦和张佑玮的事吗?」梁梓尧知道这两人的新闻版面很小,因为放在一般市民身上,可能是连报纸版面都不会有的日常意外,只不过基於他们的身分,才有一些报导,但远不够柳志宏的si那麽触目。
「啊?他们怎麽了?他们也是嗑药嗑到si了吗?」
会这样询问,梁梓尧就是想趁机观察顾仁婉的反应,从表情和语气来看,似乎是真的不晓得他们两个发生了什麽事。也侧面反映了,她可能已经没有关注贵族三霸的动向,虽然没到不计较或原谅的地步,也已经算是放下仇恨了。
「其实也没什麽,可能像你说的,都是自作自受吧。」梁梓尧顿了顿,才小心翼翼地探听问:「如果可以的话,能详细告诉我,当年林美筑事件的经过吗?」
顾仁婉的神情闪过一丝哀愁,却还是极力地用着平静的语气,向梁梓尧娓娓道来,可讲到後面,还是忍不住哽咽,一腔眼泪盈在眼眶。
从顾仁婉口中所说的事发经过,与新闻大致相同,但事发起因,正如梁梓尧找到的爆料所说,实质是霸凌使唤林美筑做事,而并非所谓的同学间互相帮忙。
「当初我们坚拒收下他们的慰问金,我们家虽然赚钱不多,但也不缺钱。其实我们也只是想要他们真心道歉、悔改而已。我也教过许多学生,我明白那个年纪的孩子容易有小圈子文化,排挤和霸凌可能只是不成熟的表现,很多在长大之後都会後悔、懂得反省。我只是想他们认知到他们的错误,他们可能只是觉得好玩,却让无辜的生命消逝。可是我看得出来,他们那时的道歉只是敷衍,他们的家长也只想用钱、用各种手段摆平事件,没有要他们反省……」
原来还有要堵住受害者嘴巴的部分。梁梓尧想一想,也觉得很合理,柳志宏在夜店出事,背後的人还不是第一时间就联系上级的人,试图要压新闻和阻挠刑警办案吗?一切都是有迹可寻。言传不如身教,但这些人连言传都没有做,怪不得会养出怪物。
「他们的家长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他们的父母一直纵容,他们现在也不会这样,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吧。」梁梓尧递上卫生纸,看着对方落泪,自己也不好受。
「谢谢……」顾仁婉接过卫生纸,优雅地拭去脸颊的泪痕,「我还记得柳国l跟我们暗示,他教育局里有人,如果我们要把事情闹大,他就会让我丢掉教职。可你看,虽然真的被他从中作梗,让我要调离原本任职的学校,如今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现在任教夜校看起来好像没有以前风光,但校长很通情达理,学生们还都很可ai。就算他们常常被别人看不起,还是会很努力念书,想要用知识改变命运,我一点都不认为他们b念贵族学校的学生差。」
看起来顾仁婉是个好老师,说起自己学生的时候,会不期然会心一笑。梁梓尧想,她可能把对nv儿的ai,都投放到她的学生身上了。
「虽然有点冒犯,但你可以告诉我,这几段时间里,你和你先生在做什麽吗?」梁梓尧递上一张事先准备的纸条,上面是贵族三霸的意外发生的相关时间段。
「你……这是在怀疑我们?我们可不会接触毒品!更不会向他们提供毒品!」
显然顾仁婉想错方向,梁梓尧更觉得不可能跟她有关。
「不,我是想排除你们的可能,因为我觉得你们是好人。但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是我应该要做的事。」
「如果那时负责调查的人,也会小心求证,为我们讨回公道,你说多好呢?哈。」
除了胡孟谦和张佑玮是近几天的事,顾仁婉能马上回答,柳志宏的si已经过去有半个月,她也要翻一翻行事历才能交代。
不过顾仁婉回答并没有什麽可疑,日常的上班和居家行程,而且在主要的案发时段,几乎都是有别人能作证的行程。而她丈夫的行程更没有问题,因为早在柳志宏出事前几天,已经出发到韩国了,只要查证一下出入境记录即可。
既然如此,梁梓尧也不好继续打扰,正想着要离开时,门铃响起来了。
「今天怎麽了?又有客人来找吗……」顾仁婉喃喃自语。
「既然有客人来,我就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谢谢你愿意把这些事告诉我,我会努力查明真相的。无论是林美筑的事,还是那三个人的事。」梁梓尧像是自我鼓励般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