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後一次跟娄志文见面,是上月初的事?」
「喔,可以,你请便。」说罢,邱若男站起来要继续她未完成的准备功夫。
「就做菜啊,没什麽特别的,就一直待在家,吃饭、洗澡、睡觉。」
邱若男耸耸肩,语气却是带着无奈,「不负责任又没担当的男人,要来g嘛?都怪我当初被ai情冲昏了头,被他的甜言蜜语哄骗,不然今天都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总是要搬家躲他的债主。」
「所以今天是休假吗?」
「他们说他si的那天是星期日……假日双双不用上学,但我要去便利店打工,所以早上六点我就带着她出门上班,她待在便利店里看书,我一直工作到下午三点左右才带着她去菜市场买菜,大概四点回家。」
连卫浴都很拥挤,但尚算乾净有条理。镜子下方的层架有一个看来是共用的塑料杯,cha着一支大人用的牙刷和一支小孩用的牙刷,旁边挂g的洗面巾只有两块,明显真的只有她们母nv居住的痕迹,没有,形象正面的进步主义拥护者。
那时的姊妹俩年纪虽小,却没有太过慌乱,除了一开始被绑架时,小伶优哭闹过,但後来被妹妹安抚过後情绪也稳定下来。
但是这麽一个受到国内外市民欢迎的外交官,一旦涉及利益,在当地再受人民欢迎也会首当其冲受到影响。
如果父亲没有当外交官,姊妹二人小时候也不会跟着派驻外国的父亲在异乡成长。
「你搬家不是要躲他吗?」
而已。电器看起来也不多,大型的应该都是房东附的,小电器亦是以轻便能擕带为主,彷佛是游牧民族一般,随时准备搬迁的模样。
「也有可能是凶手想伪装成意外啊!说不定还有什麽人对他有杀机,只是我们还——」
这麽说,四点之後很可能没有不在场证明。而娄志文是五点半左右回到火车站附近,从这里出发到火车站,约莫半小时,娄志文绝对有可能找过邱若男。梁梓尧00下巴,这个答案好像更加深了邱若男的作案可能。
七岁小孩被陌生人绑起来带到破旧的家庭式小工厂,对方也没有因为她们是小孩而给她们好面se,她们不哭不闹才不正常。
「看样子,你很恨他?」梁梓尧试探问。
绑架持续了三天。绑匪见两个小孩乖巧,种花杀他?不要笑si人了,吴晟辉住家附近那边是政府用地,种什麽、何时种都有公文可查的。想像力那麽厉害,你去当作家、编剧好了啊!当什麽刑警?」
「那方便问一下,案发当日你跟nv儿的行程安排吗?早上到晚上都做过什麽呢?」
「说那麽多,所以现在有任何证明吗?你得找出来动机和证据,案件才能成立啊!你b法医更厉害吗?还是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你把你说的话去跟检察官说,看他会不会鸟你?」
当时她们年纪太小,母亲不忍与父亲分离,亦不放心姊妹让外人照顾,只能把姊妹俩带在身边,夫唱妇随。
「原则上应该是……我建议你找法扶的律师问问看。」梁梓尧掏出手机,替对方搜索法律扶助基金会的电话,「这个,你记一下。话说回来,娄志文最近都没有来找你们吗?」
「都有啦,但最主要还是躲他的债主。nv儿还小,泼漆写大字什麽的,就算不吓坏她也会害她被同学说闲话。」邱若男摇摇头,顿了顿,突然想到什麽,「啊对了,我之前看节目听过什麽抛弃继承,是不是我nv儿抛弃了,他欠别人的债就跟我们母nv无关了?」
在她们七岁那年,当地有武装组织崛起,意图冲击当地原有的政权。理应与担任外交官的裴父无关,毕竟是他国内政。
「
「今天上班到一点而已,年轻人喜欢在星期六、日排假,我才可以有多点工作时数。」邱若男瞥了一眼一旁的小时钟,「不好意思啊警察先生,如果你问完的话,我备完料之後,就要去接孩子下课了。」
「回家之後呢?」
不缺席孩子的童年,本来是一番好意,如果没有那次绑架事件的话。
太强大的国家不能惹,太弱小的没影响力,不大不小的刚好被武装组织选上,打算把裴家一家人绑架起来作筹码,要求现任政府退让。只是最後,被绑架的只有两个七岁的小孩。
「对啊……」
然而,正因为是别国外交官的身分,招惹了无妄之灾。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但我方便跟你借个厕所吗?」梁梓尧还想要挖掘更多线索。
邱若男边抄写电话边回答,「我们搬到这里之後,他应该还没找到吧……搬之前他找过,就上月初的时候……」
「真的没有。我上月初失业,他大概也猜到我没钱了,找我也没用。也得让我先工作赚钱,才能找我要钱啊。我是上月底才找到工作的,钱都几乎用在缴租房的押金去了。」邱若男回答得非常肯定。
「期间都没有会面?」对方回答得很自然,可梁梓尧莫名觉得不对劲,「也没有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