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像一个魔术师,带着某种玄秘和戏谑,说:“我来给你表现一件惊人的实验,我不指望你看完这个过程,你还会想继续和我面对面的待在一起。”
安琪笑而不语。
安琪反问:“你觉得一个正常人,被烟头烫伤,4天之内就能让伤疤也消失无踪吗?”
马修被这个安装着古董火炉和水晶吊灯的豪华酒店房间微微熏昏了头脑。
安琪说:“是的,我一直不想回家。”
违反自然法则,违反所有常理,安琪的手指此刻完好无损,断指处只残留一点点微弱的伤疤,但马修相信再过几分钟,连伤疤也会消失不见的。
夕yan气数已尽,晚霞残留,哀悼今天又即将si去。
他挽起安琪另外一只手臂上的衣袖,上面的肌肤同样洁白无瑕,翻来覆去也没看见任何伤疤,应该没有弄错手臂。
这座城市的人群莫名其妙的稀少,马路基本上没有红绿灯。
现在安琪痊愈了,她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长出了一根新的手指。
安琪一圈一圈的拆开绷带。
马修的确受到了一点点惊吓,不由得缓缓松开了她的手。
安琪由于断指的疼痛汗流不已,她吃力的锯断肌r0u和骨头,截断食指,任由指头掉在地上,旋转,滚动。
安琪的伤口换上了白se的绷带。
马修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勇气,说:“告诉我真相,我不会被你吓跑的。”
马修在旁捂住嘴巴,惊呆了。
太yan居然久违的出现了,学生们神采奕奕的在c场中央嬉戏。
“你到底是谁?”马修问她。
她关上门,把外套往扶手镀金的硕长沙发上一丢,问马修要不要先洗个澡。
马修看着她光滑的手腕,说:“那我就不担心了。”
“难道我看错了……阿祖的烟头并没有烫到你?”
他说:“拆开让我看看吧。”
他看g净无暇的手臂,“4天前被阿祖用烟头烫伤的地方,现在已经好了。”
他有些激动,从口袋里掏出昨天那一截断指,已经有些萎缩,皮肤发皱,但这曾经是他心ai的安琪的手指。
“明天,我这个手指就能长回来。明天,你如果看见我还始终有兴趣的话……我答应你,我允许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温暖的yan光铺洒在马修淡淡的金se头发上,把他头发照s得微微发白。
接着她扯下自己校服上的领带,包扎好伤口。
安琪咬着牙提醒他:“马修,清醒些吧,接受事实吧,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从6楼跳了下去,我当时颅骨破裂,内脏出血,手臂粉碎x骨折,然而第2天,你来医院看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只剩下手臂没有痊愈了。”
穿过挂满古怪油画的y暗走廊,安琪推开其中一扇房门,马修跨步走进去,对着里面的陈设惊喜的感叹了一声,“你一直住在这个五星级酒店里?”
第二天课程结束,气候破天荒的g燥起来,学校里的植物忽然间jg神焕发,空气不再沉闷cha0sh。
“好,你说的。”安琪重新掏出那把曾经穿刺过她手腕的银se小刀,这把刀的刀背也曾经紧贴过马丁的脸,刀刃触感凉冰冰的。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冷清的街道,“你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亏你会看得上我这种教书先生。”
马修抬手想要阻止,安琪说:“忍耐,马修,你是个什么都能忍耐的人……”
马修认真的看着她,“我更想ga0懂你是什么来历。”
马修在原地踟蹰,思绪游离,他不断的用树枝反复戳着掉在地上的断指,断指流血的断口处沾上一层泥灰,他在考虑他是否能承受住这次奇妙又强大的考验。
“你是何方神圣?我ga0不懂发生什么事了。”
“我必须洗澡?”
鲜血腥甜的飘散在风中,领带瞬间被红seyetsh透,安琪ch0u痛的微笑,但她对痛苦毫不埋怨。
y森森的风卷过浸泡在夕yan中的巷子围墙。
马修把安琪叫到图书馆,两人坐在经常坐的那个位置。
“害怕了吧,还想继续问下去吗?不如就这样吧,你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回你的教师宿舍去,你要是想跟我断绝关系,也无妨。”安琪的笑容有些苦涩,“你说你不会赶我走,我看你要食言了。”
马修目瞪口呆,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巷子,她的短裙裙摆左右摇荡,无声的对他说再见。
马修发觉自己不小心往真相的大门跨前了一步。
“有时候我的品味是很怪的。”安琪倒了两杯葡萄酒,递给马修一杯。
安琪说:“你要ga0懂发生什么事?”
安琪说着,把手按在粗糙的砖墙上,五指分开,指头白皙纤细。
接着她使劲的,用刀开始切割的她的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