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口仍有微微起伏便松了一口气。
「你该不会还要帮他吧?」
「只是帮忙叫个救护车而已。」柳临叹了一口气,遂掏出手机,按着按键的手指却仍旧微微颤抖。
和电话另一边的人报完地址之後,两人便沉默地踏出公寓;离开前柳临微微地往厨房的方向瞥了一眼,却看见薛有娢蹲坐在厨房一隅啜泣,这一回她亦没有回头,仅是将大门关上,彷佛这麽做就能将方才的一切全锁在那间公寓里。
之後,鸣着警笛的救护车到场,柳临则在街角远远地看着那两张熟悉的脸消失在熙攘的救护人员之中。
「刚刚……」柳临靠在ai车旁,脑中闪过方才的种种,千头万绪全噎在喉头,只能尴尬地顿了一下,遂话锋一转问「呃,你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什麽东西吗?」
「哼,本王一开始就说了,那种人类不值得帮。」
「我不是在问薛先生,我要问的是那东西……好吧,这次确实是我的错,我不该就这样直接过来的。」柳临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想不懂,薛有娢让我特地到她家是要做什麽,就只是要让我看那个、呃,东西?」
「你真的以为那个叫什麽娢的人类只是让你过来看一眼那个恶心的东西?」
「对,抱歉,我只是个愚蠢的人类,还真想不出别的理由。而且就算薛有娢真的要害我,g嘛特意把我带到她家?不是很麻烦吗?」
「哼,要是本王今天不在这里,你ga0不好已经si在那东西的手上了吧?你看不出她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吗?特地骗你过来当然是为了那个恶心的东西,难道你以为只是让你看看而已?」h延笑了一声,笑中带着一丝怒气与嘲讽「况且供在那台子上的也不是什麽神明。它就是是那片空间的主人,只要在那片空间中它就是神,甚至可以随心支配踏入那片空间里的所有人,当然在本王眼里不过是小伎俩而已。那本来不是什麽正派的东西,那个男的还傻傻地把它当神拜,最後变成那样是理所当然的。」
「呃,那酒坛看起来确实不太对劲啦,而且薛先生还提到了什麽童神。你知道那是什麽吗?」
「不管是什麽都一样,向一个非人之物祈求就要有点觉悟。而且不只是那坛子的问题,那个男人也不是什麽好东西,要是心里没鬼的的话才不会随便祭拜那种来路不明的鬼神,所以本王说过了帮他们只是浪费时间。」
柳临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映在柏油路上的剪影,直到现在她都还觉得有些不现实,那恐怖的怪物身形还深深烙印在她眼中「老实说没亲眼看到还真的无法相信,那种、那是怪物吗,还是鬼?原来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鬼,明明都亲眼看到了我还是没办法相信,那东西……到底是发生什麽事才会变成那样的?」
「没有什麽是不存在的,只有你们人类自以为是地认为某些东西不该存在。」h延冷冷地瞥了一旁的柳临一眼「本王也说过了是那个男人把不该拜的东西当神拜,才会有这样的结果,那东西只是在回应他的期待罢了;而且他刚好又被反噬了而已,所以才会附在他身上。」
「所以那东西消失了吗?」
「才没那麽容易消失,本王只是把它赶走而已。」h延沉下脸,就是在正午烈日之下,他那张脸仍旧十分冰冷「所以才说应该把那个人类给灭了。」
「我说过了你不能……」顿了顿,柳临下意识地看着街边一隅,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在远方晃着,那张脸和上次见面时一样削瘦;对方亦好像注意到柳临的注视,抬起头,视线正好和柳临撞个正着。
「你是……那个风水师?」那人,张万堂站在街边,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陈大哥、大哥?」
「嗯?」陈大哥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何时,魏余生夹着资料夹靠在办公室门口,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
「……这种时候你最好是有要紧事才会来找我。」险些在公文前打盹的陈大哥抹了把脸,「怎麽了?」
「我是有要紧事啊,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另一个更加要紧的问题——大哥你上次睡觉是什麽时候?」
「打瞌睡也算进去的话,如果你没过来我刚刚就要睡着的。」陈大哥看着魏余生迳自走了进来「你呢,现在感觉怎麽样?有什麽奇怪的吗?」
「嗯,我好得不得了,jg神奕奕脸se红润,很久没有睡这麽好了,我开始有点庆幸自己昨天有和杨景焜的小夥伴碰过面……好啦,别开骂,我开玩笑的。老实说从以前到现在我除了被那些东西吓一下以外什麽也没发生过,我甚至开始怀疑说不定被好兄弟跟回家之类的传说都是骗人的。」
「没事就好。」陈大哥瞥了一眼那张没正经过的脸,遂继续埋首於手边的文件「要是没什麽事就回你的位子上吧。」
「唉,我刚刚说了有要紧事啊。拿去,刚刚有人要我把这些转交给你,说是李庆贤的相关报告。」
陈大哥瞥了一眼魏余生,遂接下档案夹,随手翻开浏览了半晌,「嗯,看起来李庆贤真的是心肌梗塞,不过颈部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