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国单方面输出大量财物粮食,就是退国境界限,还助长了贼寇嚣张的气焰。
长于云炽在太子殿内踱步,实在没有办法安心坐下。
“皇姐,你难道也属意求和吗?父皇不见我,也是求和之意?”长于云炽眉头紧皱,焦急地问道。
“战场并非儿戏,朝堂也不是任凭一人之力便能左右,我亦不想求和。”长于韶宣重重叹了一口气,撇过头去。
“那为何不愿让云炽到战场一试呢?皇姐你明知,每次求和,国土退,国力弱,伤国之本!”长于云炽言辞恳切,她不信她一直以来最能明辨事理的皇姐会不懂这样的道理。
“可是长寻国不能承受失去公主了!”长于韶宣高声回到。
长于云炽嗤笑道:“就因为如此?皇姐,云炽从上战场的一刻起就从未想过我牺牲会如何,而是我若赢了会如何!”长于云炽眼神决绝,坚定地说,“就算到最后长寻国不出兵,我也一样会去北边,我一个人去,皇姐能拦得住我吗?”
“你……”长于韶宣哽住,她知道长于云炽向来说得出做得到。
长于韶宣无法,紧闭双眼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好。你想出兵,可以。但是你要答应皇姐三个条件。”
长于云炽听到皇姐肯助她出兵内心忍不住兴奋起来,让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批完……”
翌日。
晌午未到,长于云炽就收到一个紧急的消息,连忙把北漠的事情安排好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回京中。
心中只有信上几个字:
父皇病重,速回。
皇上突然病倒了,夏皇后在身旁衣不解带地守了三天皇上才醒来,长于云炽回京之时,皇上已经度过最凶险的几日。
这天天气晴朗。
皇上吃了饭后jg神不错,便叫正在陪同的长于云炽到花园去走走。
长于云炽心想父皇许久未出门,想来也有些烦闷,便同意了。
此时已是秋末,花已败了许多,还好人心情不败。
父nv在御花园里慢慢地踱步。
“可别叫皇后知晓了,不然她是不让会朕出来的。”皇上悻悻地笑道。
“母后是怕父皇着了凉,如今秋末风清,父皇还是不要久留的好。”长于云炽说。
皇上走到一处凉亭坐下,长于云炽跟着坐下。
“朕的云儿越来越懂事了,以前总是贪玩胡闹,现在也能好好帮着太子处理政务了。”皇上微凉的手握住长于云炽,“云儿你可曾怪过父皇偏心否?”
“不曾。”
长于云炽知道父皇说的是什么意思。父皇对从小长于韶宣就严格教导,对长于云炽则宽容溺ai,长于云炽很早就知道父皇对她们的期许是不一样的。
“朕还记得你的母亲……”皇上徐徐说道,“是那么的洒脱自在,天真ai笑,朕也向往那样的生活,可是……朕不行……朕希望朕的孩子起码有一个是自由快乐的。”
“你出生的时候,天边的晚霞灿如火焰,故取名为云炽……朕从来没有刻意引导过你的x子,可是你的脾x像极了你母亲。”长于锦苍白的手拂过长于云炽的鬓发,目光好像从长于云炽身上看到了其他人的影子,“明明自己很辛苦,却总不叫他人知晓。”
“父皇……”长于云炽回握住皇上的微凉手。
“好了,回去吧。”皇上站起身,“不然皇后该怪罪咯。”
那天之后,寒风入侵,日子一天天变凉了。
父皇的身t也如同这天气一般每况愈下,竟熬不到小雪就走了。
长于韶宣顺理继位,登基大典那天,京城下了今年。”长于云炽道。
“是。”连君清听见皇上唤他的名字,走进跟前接过,仔细审阅。
“有何想法?”长于云炽问道。
少书吏本来是记录朝中言论的人,职位低微,不可议政。连君清也只是在私下间偶尔得到皇上允许,才可对朝堂之事言论一二。
“这份人事提案,粗略看来并无异处。只是卑职认为,人才甄选,不能循守旧例,应广纳士夫,分级选拔。”
长于云炽面se不改点了点头,“嗯,所言有理。”
连君清没有退下,在原地犹豫了半晌。
今日皇上在殿上力赞工部兴修水利。虽然此前他已提过见意,皇上未采纳。他也并非自恃己见之人,可就国情分析他还是认为此决策劳民伤财。
他拱手请求道:“皇上,今日所提修渠之事,卑职斗胆一问。”
长于云炽嘴角抬起,“讲。”
“卑职以为,兴修水利还需慎重,其投入硕金,涉及甚广,不防蝼蚁私心,恐毁之筑基。”连君清道。
“治国有常,利民为本;利民之事,虽毫末必兴。少书吏可知否?”长于云炽道。
百姓为本连君清自然知晓,可是考虑整个朝廷官员的形势来说,他还是不能认同皇上的决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