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碰了碰那人的下颌。
“妈，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自己？”
还好是熟人，可竟然是他。
“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一声声尖利的指控让俞希清醒了起来，他眼眶干涩，刚刚的无助酸涩、欣喜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像更英俊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更加心梗。
初三之后不告而别的朋友——俞希！他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孽缘。
他细细回想昨夜发生了什么，还没等理智回笼那人动了动腿，臀缝间露出的一抹红粉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女人的逼。
他憋了半天，不敢接话，边穿衣服边找话题说：“你，你怎么……”他想问问
从那臀开始如诱人的曲线滑落而下，细窄的腰身似乎很好握的样子，他惊起下床看身边躺的究竟是何人。
要不要去找个教堂忏悔啊。
他深吸一口气，又看到凌乱的白色床单上那抹被液体稀释过的红——不是他想的那个吧。
“你既然死了，就不要再出现折磨我了——”
贺洋一回头对上他这眼神，心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像一只犯了错的大型犬。
他冷淡了下来，擦干了眼泪。
他呆在了原地。
昨夜大家玩得尽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喝了不少，他们本是宿舍聚会，ktv隔壁又正好碰上熟人，干脆合到一起，人一多闹得也更大。
俞希：“昨天我在ktv遇见你，想问问你怎么回去，你就醉倒在我身上……我把你带了回来。”他抬眼看出了他的为难，又垂下头小声说：“你不用自责，是我自愿的。”
——
他似乎难堪了：“都是男生，你知道的……我又不会让你负责。”
虽然“曾经”的好友不告而别的行为很渣男，但人还是很好的，所以不懂事的不会是自己吧，他真的欲哭无泪。
？看着令人心烦。为什么你就这么忍着他们这样对我们母子？为什么我们要因为他被踩断脊梁？为什么你不给我报仇？”
看着那软嫩的逼上还留着精液，格外色情，如玉的阴户裂着红肿地淌着精液的肉缝。
贺洋：“我，怎么会在这儿？”他终于想起来翻找自己的手机，衣物几乎沿着进门的一条线掉落在地上，他头皮发麻地把两人的衣物都拾了起来。
以后他再也不喝酒了。
虽然有些麻烦，虽然不是最优解，但是他乐意。
黑发随着低头顺流而下，显得发质极好。黑的纯粹，趁的肌肤更加苍白，侧脸轮廓俊美，脖颈修长。
温热的皮肤激活了他的心跳，让他不再因为疲惫陷入下一个摆脱不掉的噩梦，他慢慢侧身缩在那人的怀中，被温暖笼罩如被保护着一样。
可当他出现在视线中，他就控制不住，心思都跑在这人身上。那股欲望越烧越盛，难以忽视。
贺洋：“……”他更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了怎么办？
那人趴在枕头上皱着眉睡不安稳，贺洋不禁胡思乱想，对方这脸这身材他绝对不亏，反应过来又开始沉痛起来。
他呆着的时间太久，以至于俞希不得不装作刚醒来的样子，咬唇起身，蹙眉无害地望着他。
俞希瞬间张开双眼，他知道又是个噩梦，四肢僵硬还没有从梦魇中恢复，房间又冷又黑。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惊悚了，他不至于看不出来这是个男人的身体。
他站在床边跟生了根一样呆住，心中思绪纷繁错乱。他出轨了，还是和“曾经”的好友发生关系了。
贺洋宿醉醒来，他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大脑钝痛，心道下次绝不喝酒了。
他不是找不到伴侣，有能让人放心的，有能对他有帮助的，有善解人意的……可这都让他懒于应对，应该选个喜欢的。
酸胀的眼睛适应了环境，窗帘把外头正好的阳光遮住大半，房间内足以看清……那白皙的长腿，贺洋顺着肌理流畅的长腿看到了挺翘圆润的屁股，光是如此情形不争气的小弟弟已经每天惯例翘了起来。
突然被温热的东西贴到了手臂，缓而深的气息喷洒在脸颊附近，他不由自主侧头看去，身体的观感已经恢复了过来，又酸痛又无力，是睡前的性爱。
他混混沌沌，记不清了昨夜的事。
他盯着贺洋的脸看了很久，细想这几年来的变化。
是不是鼻梁变高了？
或者没有之前那股张扬了，于是眉眼显得更深邃了。
酸涩的双眼再次闭合，这次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俞希沉默了一会儿，虚弱地轻笑：“没关系，我不怪你。”
完了。
原来他还记得那么清楚啊，明明他很少想过这人……他从没想过还能相见。
他全身发冷动弹不得，慢慢消散心中的恐慌和阴冷。他总是做同样的梦，像猎物一样被驱赶，被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