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蔺竟然真的带他去了明月楼,站在明月楼外,孟镜直想打爆他的狗头。
二人缓缓驱马离开,一路打打闹闹。长枫掀开车帘,只见前面马上赵蔺歪着头跟孟镜说着什么,孟镜又是恼了,往赵蔺的脑门儿上弹了个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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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什么?!”孟镜试图把手从赵蔺的魔爪中挣脱出来,赵蔺g脆将她扛在肩上横放在马上,纵马飞奔在街道上。
孟镜ch0u出被姑娘挽住的手臂,挽住口鼻打了个喷嚏,拽住赵蔺的衣袖往外拖。
“若你真的娶不到媳妇”头顶的声音闷笑道,“那我也不娶,要遭耻笑,咱两一起?”
孟镜的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不疼,却很悸动。她抬起头,少年的眼睛清澈如溪她突然想告诉他,她本nv儿,她是他的未婚妻可是,想到孟家,想到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帝,又将涌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赵蔺!”孟镜一拳头打在赵蔺的腿上,像是蚂蚁咬了一口似的,“你这个疯子!”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我完全没有贬低你的意思,我是说,你生了一副好皮囊啊。”赵蔺有些手足无措了。
阿晋回头,察觉到长枫语气中的沮丧,却不敢询问,只驱赶马车,回府去了。
孟镜想走,却被赵蔺不由分说地拖拽了进去,一个老妈子并几个衣着暴露的姑娘立时迎了上来,花枝招展,脂粉味儿扑面而来。
“胡说什么,你若不娶妻,赵爷爷头一个饶不了你。”孟镜垂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了。
马儿一上一下地顶着孟镜的胃,这样倒立着的姿势让她晕晕乎乎眼冒金星。
赵蔺揽住她的肩膀,朝府中走去,孟镜不动声se的地将他的手挪开,赵蔺展臂,又将她拖拽了过去,不允许她挣脱,“还在生气?”
“收获?”赵蔺煞有其事地说道,“北营中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有什么收获的,改天带你去明月楼逛逛,包你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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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成?我跟你说,幸好你是个男儿,你若当时身为nv子,同我定下娃娃亲,我不是要被你欺负一辈子!”
孟镜冷冷一笑,憋得眼睛都红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副好皮囊,便同京城中那些娇养在达官贵人府邸里的我是个男儿,你这般说,不是侮辱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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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赵蔺弯腰,端详着孟镜垂着的小脸,“似乎很不开心,怎么?新官上任被为难了?”
他这表弟,表面上与他亲厚,可最交心的,还是要数赵家那小子。
他看着二人的身影逐渐隐没在街角,天边晚霞也渐渐被黑暗所吞噬。他放下车帘,轻声吩咐小厮阿晋,“走吧。”
孟镜耸拉下眼皮,得了,满脑子的不正经。
“你还说?!”孟镜气了,又是一巴掌往他的脸上招呼过去,赵蔺狼狈掩面,“别,别打,要脸的。”
孟镜本想同赵蔺分道,自己先会梅苑跟母亲请安,可赵蔺这厮不由分说地将他拖拽了出去,将那柄剑从腰间取下扔给路过的小厮,“把剑交给孟爷爷,你家少爷我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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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为证,我赵蔺若有这个意思,叫我日后战si沙场,不得全尸!”他连忙举手起誓,态度诚恳,也真有认错的意思。
“说什么?!你虽然可恶让我生气,却不想让你去si!”孟镜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什么气也消了,“不过,这话今后万万不能说了,传了出去我倒真的娶不到媳妇了,那不是遭人耻笑么?”
眼前是静卧在夜se下的孟府,赵蔺翻身下马,抬手去拉孟镜,孟镜咬牙,好似为了证明自己的男儿气概,一个旋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冲着赵蔺扬了扬下巴,“如何?”
而同样郁闷的还有赵蔺,只因他玩笑说若孟镜真生作nv身,该是何等动人,同明月搂的震楼明月姑娘应是不遑多让。
赵蔺目瞪口呆,他一向大大咧咧,孟镜是知道的,从前也不是没同他开过玩笑,从来没有那一日动过今日这么大的怒气。
“哎,既然来了,我一定得带你见见明月。”赵蔺一拂袖,又将她拖了回来,环视一周,并没有瞅见明月的身影,遂拽着孟镜的手腕问老鸨,“明月呢?让她出来。”
孟镜气喘吁吁双目喷火地瞪着他,“我开怀你大爷!”
孟镜便气了,任他如何哄都冷眼相待。
“没有”孟镜泄气,不再反抗。
赵蔺哈哈一笑,一手将她扶起来,坐到自己的身前,双手抓着缰绳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有没有觉得这样不管不顾的在大街上纵马是一件很开怀的事情?”
“倒没有。”孟镜叹了口气,“你今日到北营如何?可有收获?”
老鸨一眼认出孟镜身上来不及换下的官服,虽是六品,但身边的公子却是衣着不凡,非富即贵,不敢敷衍,于是如实解释道,“不巧今夜明月被人包了场,公子您看您是改日再来还是找我楼里的其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