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丰父亲病了的事也传到同事们的耳里,在午餐休息时间,大家聚在地下室员工用餐区时,几乎每个人都来关心他。大丰很惊讶平时他几乎不与人来往,但遇到事竟还有不少人愿意关心他。
和他最亲的潘大姊小声的建议他是不是要考虑和季先生借钱,大丰怀疑潘大姊是不是脑袋长瘤了,竟然要他和全世界最不能信任的人借钱。不过这倒提醒了他如果接受季小姐的帮助,也许哪天季先生会利用这点来要胁他,想到就让他发抖。於是他将季小姐这个选项给直接剔除了。
大丰表面上还是表现正常,在季先生房间打混0鱼,用x1尘器维持地板乾净,又顺便喝掉一瓶2042年的红酒,下午时将花园整理妥当。他表现得很平静,像是在告诉人即使家里发生不幸的事,他还是有能力将工作做好,因为他很珍惜这份「得来不易」的工作。
不过齐先生似乎不相信他,一双利眼总是停在他的身上,时不时地关心他的工作进度,但大丰总没让他得意。
「大丰!即使我了解你家里的事会多少影响你的情绪,也有可能影响了你的工作表现,但我还是很坚持不能用x1尘器,还有季先生的房间还是得在每天中午前打扫得一尘不染。」
「是的!我明白!绝对不能使用x1尘器。」他会在使用时将门锁好。
齐先生烦躁地抚着额头,「大丰!我们现在是在说季先生的房间,可不是书房、影音室、厨房或是那些十几二十间不知道何时会被使用的客房。季生生每天必定会使用这间房间,如果我们还不能保持最佳状态,我们就太对不起季先生了,不配拥有这份工作。所以我才把这间房间交给你,现在,请你再向我保证一次,绝对会让这间房间得到最好的对待。」
什麽鬼?!大丰内心表情歪了一百八十度,他真想剖开他的脑袋一探究竟,里面到底藏了几只狗才能让他那麽忠心。
大丰默默地深呼x1,「是的!齐先生!我会好好照顾这个房间,让季先生每天回到这里就觉得很放松……」
没几句话他就词穷了,他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麽。但这已让齐先生有百分之八十满意度,他只要求大丰牢牢记住如果没做好这份工作会多对不起季先生。得到大丰承诺会牢牢记住後,他便离开季先生的房间。
大丰摊在沙发上,感觉jg力被掏空了,每次和齐先生对话不会超过五分钟,但都让他觉得好像完成两小时的申论题考试,他需要喝点酒来让自己放松一下。他会喝那麽凶2042的红酒,齐先生要负一大半的责任。
冷不防地,有个装了红seyet的杯子被递到他面前,他吓得整个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想不到那麽容易就被吓到了。」季小姐笑yy地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就是刚刚那杯红seyet。
「季小姐!你怎麽会在这里?」大丰用手抹了下脸,似乎想将刚刚的糗样给抹去。
「你忘了我的房间和这里相通吗?我是走另一个门进来的。」她坐在沙发上,喝起了手中的饮料,「嗯!2042年的红酒真是好酒呀!我想让你一人独享好像不太公平,所以我就来喝一杯罗!」
大丰不善於这样的交谈,应该说他虽然喜欢季小姐,但还是希望能和她保持距离。这样的闲聊打趣很容易让他失了分寸,若哪天得罪了她可就不好了。
季小姐见绷着脸的大丰,自讨无趣地摇摇头,「又来了!自律甚严的周尚丰不能与万富区的人交朋友,以防哪天被暗算了。」
大丰还是没回话,因为他也无法找到一句适合的回话。
季小姐叹了口气,「算了!要不是知道你在我父亲这里看到许多肮脏事,可能永远都没法消化,我可能真会被你气走。」
「对不起!季小姐……」这是他仅能说的。
她对他挥了挥手,然後像是想到什麽好笑的事,笑了起来,「天啊!我从来都不知道齐先生原来会灌输你们这些奇怪的观念。我刚刚靠着门听,把他的话一句不漏地听了进去,害我忍得很辛苦才没笑出来。他到底是怎麽会有这些想法的?该不会我爸在他心中b神明还崇高?」
大丰看着季小姐洁净素雅的脸庞挂着灿烂笑容,忍不住附和她的话,「恐怕是的,毕竟他不是牧师或和尚,他的工作又不是神明给他的。」
季小姐听了後又笑得更大声了。
好一会儿,季小姐终於止住笑,抱着肚子靠坐在沙发上,「喔!不行了!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虽然你是用x1尘器x1地板,但还有其他事要做。」
正当大丰开口要问她怎麽知道时,季小姐手一挥,「拜托!齐先生再三提醒你不能用x1尘器,这不是很明显吗?」
是啊!他都忘了齐先生刚刚到底提到过几次x1尘器
季小姐收起玩笑,换上正经的表情,「今天来找你不是和你闲话的,你父亲的状况有改善吗?」
大丰摇摇头,「没有!但医院已不愿意再做进一步的治疗了。」
「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