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家的花园约有一个足球场那麽大,但在万富区中并不算大。大丰听他的朋友小可说,他工作的那户人家,光是花园就有四到五个足球那麽大,房间则有一百多个,里面的仆人却不成b例的少。他们工作量非常的大,但薪水却没有b别人多,所以只要有其他的工作机会,他们会毫不考虑地离开。
大丰应该感到庆幸,因为季先生这里的仆人和工作量的b例并没有像小可那里的少,算是好一点,但却也让人耗费大部份的t力。
这里的管家会盯si你,你只能在喝水或是上厕所时停下工作,而每天只能停下三次,这还包括中午用餐的那半个小时;也就是说在季先生家工作的八个小时中,只能上厕所或是喝水三次,只要多一次就会被扣一个小时的薪水,非常的苛刻。所以大丰常常都会趁没人时,往花园的树木撒尿。他知道摄影机在哪里,每次都躲的很好,所以从来没被抓到。有时他还觉得这里的树木会长的那麽好都是因为他悉心「灌溉」的原因。
从高中毕业後他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兼三份工,其中也换过一些,原以为能换到b较好的工作,但都差不多,大家都一样小气、苛刻。
普安区的工作算是b较轻松,但薪资较少,若是三份工作都是在普安区,他就无法负荷家中的开销。所以还是得妥协万富区的邪恶老板,即便这里的薪资不符他付出的劳力,但还是b在普安区能赚的多。
能说什麽?有钱人的手都是残的,他们只用脑做事,聪明的很。这是在普安区大家都同意的事情。
三年前他就停止换工作,在季先生这里也待了三年,算是这里的老手了。
这里的流动率也算高了。大丰也不喜欢这里,但他早就领悟到只要在万富区工作,便不可能会有爽差。与其要适应新环境,还有被老鸟欺负的可能,他宁愿就待在这个己熟悉的环境。只要了解这里的规矩,就知道漏洞在哪里,然後就可以想办法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
其实他也不喜欢这样,这种占人便宜及投机取巧的事情实在有违他的人格,但不这麽做的话实在难消他平时受的气。
「喂!周尚丰!不是和你说了吗?老爷房间的地板得跪在地上抺,谁让你用x1尘器了?」管家齐先生在他身後嚷嚷。
齐先生在季家服务近二十年了,他总是穿着成套西装,头发整齐地往後梳;他固定染发,因此年近五十岁的他,看不到他有一丝白发;他的身材高挑,却很纤瘦,也因此他看起来b实际年龄还年轻几岁。这是在万富区当管家的必要条件,总不能让来这个家的客人看到一个不t面的管家,管家也代表这个家的门面。
能从一般佣人升任这个职务全是因为齐先生非常听主人的话,再不合理的要求都能如实达成。听说年轻时他为季先生处理过许多下流事,有钱什麽事都能做,只要找得到人去办就行了。而齐先生就是季先生的最佳助手。
身为管家可以在那个家中拥有一间房间,甚至享用那里的食物,生活就像个真正的万富区人。因此,管家也算是一种普安区人要挤身到万富区的方法,只要对主人忠心耿耿、使命必达,最重要的是──心要抺黑。
大丰先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暗骂自己倒楣後才不情愿地转过身面对管家。
他双手一摊,一副被你抓到,随你想怎麽处置的模样。
齐先生双手交叉放在身後,眯起双眼,就像教官在看违反校规的学生。不过他可不会像教官那麽仁慈,只记你一支警告那麽简单。
「我会扣在你的这个月薪,如果再被抓到一次,就不用领当月薪资了。」齐先生也不和他罗嗦,直接对他罚钱,顺便还警告了他。
大丰不发一语,眼神笔直地看着他。
他不在意的态度让齐先生非常不爽,他将原本放在身後的双手,拉到前面双手抱x地看着他。「要不是看在你是男仆中年资最高的,我也不会将这麽重要的工作分派给你,但显然你一点都不珍惜。也许你b较喜欢回到厨房那个热烘烘的地方。」
大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耐,眼前这个可悲的狗奴才不值得他的拳头伺候。他深x1一口气,将双手放在大腿上,恭敬地低下头对他说:「我明白了!很谢谢您的教导。」
齐先生露出满足的笑容,平时他也只能在这些佣人面前颐指气使,因此他非常地把握教训他们的机会,而且一定会等到他们露出恭敬的表情才罢休。
「那麽就麻烦你再清理一次这里,记得每两平方公尺就得洗一次抹布,别再偷懒了。」他自认自己就像主人们那麽优雅,所以也将说话的语气放轻,这可是给予他们这些佣人最大的尊重了。
大丰握紧拳头,再次忍住想揍扁他的冲动,依旧保持低头恭敬的态度。「是的!齐先生!」
齐先生满意地点点头後,双手又重回背後,转过身离开。
大丰等他转过身就马上站直身子,除了对齐先生的做作感到不舒服外,他没有愤怒,也许是这种事发生太多次了,於是他也麻木了。
万富区的老板普遍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