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的怂样他乐了,那笑容讨厌得让我想冲上去捏他脸颊。
「柳绍禹!我知道你叫柳绍禹!」
他满意的点点头,终於肯放我走,「下次见啊。」
我不理他,快步走到蔡芮萱身旁把她拉走,她满嘴可乐差点喷出来,我也不管,拉着她头也不回往前走,柳绍禹懒洋洋趴在桌上,朝我们的背影挥挥手。
直到开始放暑假,我在家收拾要回家的行李都还很气,怎麽几句话就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我仔细回想,以前吵架不管谁对谁错几乎都是他先示好,我这个人就算生气也不会和别人恶言相向,因为就算指着鼻子互骂我也没多少词汇,吵几句就气得说不出话,只会憋着乾脆什麽也不说,我不理你,看你能拿我怎样?
每次吵架我们都很有默契,互相不理对方好几天。吵架的原因好几次都是因为他们系那些全员参加的志工活动,有一次我们明明约好了要一起去看展览,他却因为小岳学长拜托他帮忙带学弟妹而失约。
其实我知道小岳学长不到非不得已不会来拜托他,也知道他没事不会轻易失约,只是权衡利弊之下他知道孰轻孰重,展览下次再看也行,活动没人带会乱套,哪边优先他分得出来,我也是。
但我就是很气,气得不行,问他到底朋友重要还是我重要?其实我只是想要他哄哄我,没真的要他作出选择,只是这用词实在不恰当,听完的瞬间他也火大了,回我你一定要这样无理取闹吗?
nv生啊,就是有种与生俱来的任x。我大声回他,对啊,我就这麽ai无理取闹,既然你那麽喜欢和系上出去,那你就去啊!以後不用约我了。
这件事双方都有错,他错在失约,我错在不够t谅。只是当下谁也不想低头,明明就是他失约在先,为什麽先道歉的人不是他?
後来我们整整冷战了两个礼拜,谁也不理谁,直到某一天下课我上完厕所回来,发现课本里夹了一张票和纸条,上面写着礼拜六九点,桌上还放着一杯我最ai的红茶拿铁。
当天我在家楼下等他,两个人没说什麽话到了展览会场,一进去我就忘了自己还在跟他吵架,拉着他到处看,走到一半终於想起哪里不对劲了,回头发现他笑着看着我。
我板起脸,「不要以为一杯饮料就可以打发我,我们明明是约上上礼拜的。」
「展览不好看吗?」
我故意不看他,「是好看啊。」
「纪念品不买吗?我已经买了一个,你看。」他拿当初我在宣传网页上看到的限量钥匙圈在我眼前晃,「还生气吗?」
这样谁还生气得起来。
现在想起来和他吵架我好像从来没赢过,几句话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他总是这样,不道歉,却能投其所好抓住你的弱点,特别是看见他的笑,我就生不起气来。
「展览不好看吗?」
我故意不看他,「是好看啊。」
「纪念品不买吗?我已经买了一个,你看。」他拿当初我在宣传网页上看到的限量钥匙圈在我眼前晃,「还生气吗?」
这样谁还生气得起来。
现在想起来和他吵架我好像从来没赢过,几句话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他总是这样,不道歉,却能投其所好抓住你的弱点,特别是看见他的笑,我就生不起气来。
我收拾行李回家,暑期订购量大,只要我放假,妈就会自动把我当成免费的小帮手,检货、包货、出货,这些事情在旁边从小看到大,基本上都会了,整个工作室只有我和一个正职小帮手小绿姊,以及一个偶尔来打工的高中生,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了。
小绿姊其实和我没差多少岁,只是二十岁就生了nv儿,男友跑了,大学读不下去,没学历,又要带小孩,也找不到好工作,因缘际会之下到妈的工作室工作。她动作快又细心,妈给的待遇自然也不错,一做就是三年多,久而久之她就成了除了妈以外最资深的人了。
小绿姊看我自放假回家就闷闷不乐的,便问道:「怎麽啦?心情不好?跟男友吵架了?」
我摇摇头,剪着童装上的线头,越剪越烦躁。
「老板又叫你今天把这堆出完啊?」她指着在我身旁堆成一座小山的衣服,「你妈只是跟你开玩笑啦!这一堆今天哪检查的完?更别说出货了,她货单给你了吗?拿给我看看。」
妈每天都会印一张货单给我们,代表上面写的单今天之内一定要出完。
我无奈地说,「你错了,她使唤我从来不手软,这堆就是今天要出的团购单。」
「哇!这一单就有六十几件耶!那其他的??」
「其他的也要出。」
「呃??」她搔搔头,「那你加油。」
我把剪刀一丢,往後躺在地板上,大叫道,「不管啦!这些线头看得我头昏眼花的,根本剪不完!我是回来放暑假的耶!每次都这样安排一堆工作给我,又没有打工费??」
「嘘!嘘!」小绿姊赶紧打断我,眼神飘向妈紧闭的房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