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得又跳回地面,看着她又歪着头叫了两声。
这无疑是验证了朱砂刚才那个还没成型的大胆猜测,她……真的可以看到鬼了。
却还没等她有更多的时间去消化这个事情,那个小黑扑了扑翅膀,身t却开始一点一点变淡了起来。
“小黑!”朱砂心中一慌,伸手想要抱住它,却失败了,“我不是可以看到你了吗?为什么……”
然而乌鸦的鬼魂并没有给她任何回答,只是在她的注视中身影一点一点淡了下去,直到它整一只都化作了闪亮的光点,最后隐没于空气之中。
朱砂急忙伸手想去抓住那残留的光影,却突然被一声怒喝打断了动作:“朱砂!你当教室是什么?卧室吗?”
她头一痛,猛地张开了双眼。
哪里有什么蓝se滤镜,消失的小黑,她还在早晨没完结的课堂里,而讲台上nv老师正瞪着眼,对她怒目而视。这是按下了什么开关一般,周围爆发出来的哄笑声也悉数落入耳中,原本安静的世界又变得嘈杂了起来。
“这节课你站着上!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朱砂没回话。她已经不在乎同学的嘲笑和老师的责骂了,心却像是被人丢进了醋里似得,酸涩又疼痛。
好像在那梦之后,她才真正的意识到,她唯一的朋友已经和她永远的告别了。
她低下了头,鼻子有些塞塞的,因此错过了窗边慢慢飘落的那根黑se的羽毛和空气中弥漫着的泥土味道。
微风轻拂而过,将这雨前的味道吹散抹平,天se又暗了一些。
一滴,两滴,一滴滴水滴溅落在地上,日出前才停下的小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雨并不大,但是依然打乱了路上行人的步伐,众人要么行路匆匆,要么找地方避雨,因此那个撑着纸伞,如闲庭漫步一般出现在雨中的年轻男人,就显得尤为醒目了。
他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的过分,穿着打扮却是有些过分休闲。背心外随意披了一件短袖衬衫,黑se的牛仔k配着人字拖,稍长的碎发被他扎成了一个小揪揪,露出戴着一排耳钉的耳朵来。而他的脸恰巧被伞给挡了结结实实,只能看到一个线条近乎完美的下颚线。
这怎么看都是一个随意过了头的装扮,偏偏配着一把看起来有了些年头样式奇怪的纸伞。
这伞外面全部是白se,只有一个黑se的繁t“yan”字,而内面则是完全相反,白se“y”字配纯黑底se,乍一看去莫名露着些y森的感觉来。配着撑伞的青年那一身堪称散漫的打扮,无论怎么看都是醒目又奇怪,偏偏周围人全都表现的格外平淡,就好像都看不到他一样。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走过似乎与他格格不入的闹市,消失在了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