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不想见的人来了台北,但万如春也不可能因此关店逃跑,顶多只是把家里那些可疑的凶器收拾好,其他一切照旧。
青瑜就更无所谓了,该吃吃该喝喝,最近还迷上了玩勇者斗恶龙,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窝在她的小黑屋里打ps4。
徐毓芯跟万如春的八卦,早就被她抛到脑後,懒得问了。
日子平静的过去,又是新的一周,星期二,万如春依然没等到徐毓芯上门找麻烦,倒是等到了另一个消息。
「非常抱歉,这些首饰都不值钱。」万如春把那些金饰跟珠宝一一检视过後,淡淡的对眼前神se焦虑的青年说。
从上周五傍晚开始,台中以北就下起暴雨,到今天也没有停,当铺的生意更加惨淡,今天好不容易有客人上门,却是没有什麽什麽赚头的。
「怎麽会不值钱!这都是我……父亲送给我妈的礼物,都有监定书的。」青年忍不住拍桌站起,b近万如春。
万如春还来不及说话,旁边的手机就响了。
两人都望了过去,万如春看了眼萤幕显示的名称,直接挂断,调了静音,自顾自的对客人解释。
「先说这些金饰吧,虽然造型jg致华丽,可是没有几两重,当然无法换到多少钱。」这时候,手机萤幕又开始亮了又熄,熄了又亮,但是万如春不管,伸手拿起一枚戒指,语气依然平淡的说,「而这些珠宝,也许当初买的时候很有价值,但现在就差多了,b如这个蓝宝石戒指,宝石已经被换成蓝晶石,你能轻易看到它的解理,其他的,不乏劣质玉石或树脂制造的仿品,你大可以再找人监定。」
虽然他手边只有基本工具,但他自信不会错。
毕竟他透过戒台、链条「看」得一清二楚,这些首饰被某人陆陆续续拿走,请人把上面的宝石取下,再换上其他便宜的石头,或玻璃树脂等制成的假货。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为了钱,喔,还有几个是拿去重新镶嵌送给别人了。
万如春垂下眼,手指在一条项链上停顿了下,正要若无其事的问问对方卖不卖这条项链,不远处的桌机响起。
青年似乎被吓了一跳,万如春眉毛挑了挑,接起了电话。
「阿春……你有时间吗?你看了即时新闻了没?」
王延亭?这时候打来g什麽?万如春微微皱眉。
看着青年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呛咳了一声,似乎在哭,万如春思索了一下,忽然转过身去,低低问了王延亭一句──
「你发现别人手里不值钱的地摊货其实有另外的价值,你会告诉他吗?」
老实说,这样捡漏,是他的赚钱手段之一,不过,今天这个客人是真的亟需用钱……
「蛤?」
万如春皱眉,「蛤什麽?」
「不是,你问得太简单了……是像会指引宝藏地点那样吗?」
「差不多。」
「那我找得到那个宝藏吗?」
「八成的机会。」他也不是很确定真正值钱的东西是否还留在对方手里。「可能还要犯点法。」毕竟还要潜进人家家翻找。
「是喔……地摊货的主人应该很缺钱吧?」
「嗯。」
「那就还是跟他说吧,反正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一定拿得到。」
万如春没再跟王延亭说话,按下了保留键,放下话筒,把放在托盘上的首饰推了回去,对青年开口。
「那条粉水晶项链,虽然是这些首饰里价值最低的,但却是令堂最珍惜的,连生病了都戴在身上,直到因为她的病况急需用钱,才给了你。」
青年停顿了一瞬,缓缓的点头。
「画家郭沫纯有一组四幅的油画,分别以宝石命名,是他四个时期的风格变化,他在一次专访里提过,第一幅名为粉水晶的画连同首饰被送给了初恋情人。」
青年先是不解他怎麽突然说起画,但随着他的话语,看着他按在粉水晶项链上的手指,青年似有所感,拿出了手机查询,眼睛略略瞪大。
「我不擅长监赏画作,店里也不收画,但在佳士得春季拍卖会上,蓝宝石那幅卖出了四百多万。」
万如春话声才落下,青年已经收起东西飞奔出去了。
他r0u了r0u胀痛的太yanx,重新接起电话,「g什麽一直打电话来?」
「当然是有事啊!」王延亭顿了顿又说,「不对,你话题也跳太快,你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刚刚那个问题吗?难道是什麽道德问题?」
「不是,是我刚刚的客人。」
「那麽是真的有宝藏?」王延亭语气八卦。
「大约三四百万吧。」万如春的语调连一丝起伏都没有。
「……你你你就这样告诉他了?」
「你不是觉得应该这样吗?」
「但你没说那是四百万啊!」王延亭吼了声,「曾经有四百万摆在我眼前,我居然不懂得珍惜……你两百万、我两百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