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去报仇。”
“思良，我是从十八层地狱里浴血而出的人，我能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报仇。是仇恨支撑我挺住了如凌迟一般的酷刑，是仇恨让我在万蚁噬心的痛苦中坚持活下来。仇恨是我全部jg神支柱，所以报仇杀人，是我必然走下去的路。”
“你不打算帮我搬点吗？”这一个多月，霍思良给她带来不少东西，书，各种玩具，各样的发钗，各样的衣服……暖春整整收拾了两大包。
礼部侍郎点头称是。
暖春笑了，“你讲呗！大哥。”
霍思良顿觉心慌难耐，“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会。”暖春带着一丝哀凉的说完，转瞬消失在夜se中。
白衣人见其他人都走了，松口气，“陛下，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在那里不回来了！你的眼睛怎么好的？”
“报仇？杀人吗？”
“你还有事？”李凌天皱眉不满问。
“是朕不在这几天，天都出了什么大事？”
暖春轻笑，“应该不会了。”
“不行，我得说。”白子湜没有放弃。
“那你报完仇，想g什么？”
白子湜纠结一阵后还是开口，“陛下这几天连日赶路，是不是没听说？”
关系。我本来也是要走了，多谢你收留我这么长时间。”
几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站在左边白衣人。白衣人低头不想去看这些大人。大臣听皇上下逐客令，缓缓退出去。
“听说什么？白子湜，你今天怎么了，有p快放！”李凌天十分不耐烦，也就是立在前面的人是白子湜，换一个人早被他一掌掀飞。
“那倒没有。”
“嗯。”
“没事，已经七月末了。”暖春拿起收拾好的东西，搬着往出走。霍思良站在原地，心乱如麻，他从没想过暖春要走，他以为暖春会一直待在这里，一时竟然找不到留下她来的借口。
“那你报完仇，能来看看我吗？”
白子湜拢了拢袖子，给自己做一次心理建设，“还是那件事。”
白子湜强忍着怒气，深呼一口气，“现在满朝官员都在讨论你为什么不充盈后g0ng，有传言说……你不举。”白子湜说完，大热天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还有别的事吗？”李凌天看他们立住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
“行了，这事就别说了。”李凌天知道他要说哪件了，老生常谈的那一件。
“都起来吧！”他低声说，一如往日冷俊，那温和暖意都留在蜀地。
“自然而然就好了。”
“暖春，有些事，我不知当不当讲。”
“如今皇后si了，后g0ng空无一人……”
他们见到李凌天回来，纷纷跪下，李凌天穿过这些人，坐在椅子上。
李凌天收到周素儿病危消息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李凌天没有一丝哀伤，匆匆回到自己殿中，已有五六个大臣在御书房等候。
霍思良曾猜想过暖春曾经承受过什么样的磨难，但他没有想过暖春会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他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劝她放弃仇恨，似乎不太可能。x前抱着的两个大包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他看不到暖春的表情，但是从她说话的语气，能感觉出来，这是任何人都化解不了的仇恨，除了手刃仇人。
“如果还活着，就等活着以后再想吧！”
李凌天微怒，“有什么可说的，朕不想找nv人，就是不想。”
秦国年号寒顺五年五月十五，皇后李周氏崩，秦皇封其为孝淑皇后，葬于秦国皇陵，举国上下，发丧七日，一时秦地，白服千里。
“你有事就快说吧！”李凌天想回来换身衣服去寒梅院，白子湜一直杵在这里十分耽误事。
“杀什么人，有危险吗，用不用帮忙？”
“暖春，你要去哪里？”
霍思良上前拿过两大包东西，两人无话往出走。
“你去秦国g什么？”霍思良以为这么长时间相处，他们俩无话不说，但现在他却不知道暖春任何具t的事情。
“哪件？”李凌天不耐烦的问，没有心情和他猜谜。
“这是谁说的？把这个人给朕找出来！”李凌天怒吼，心想一定是公孙遥到处宣扬。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仇恨，不过报仇杀人并不是让自己以后更幸福的方式。”霍思良悠悠说。
暖春停下脚步，她相信霍思良说的这句，可是对她自己，她不能放弃融刻到骨髓的仇恨。
“可是，外面还很热，你受得了吗？”
“陛下
“我要去秦国。”
“g0ng大人，皇后的葬礼，你就按照最高的礼制去办。”
霍思良放下两大包东西，找块石头坐下来，他全身瘫软，不知为何如此无力。
“不用，我的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