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还站在船边。
暖春也不恼,笑看他,“霍公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吃了你?”
“好。”
“那好吧,我与你同进去坐。”霍思良拗不过暖春,只能服软,他不忍心暖春陪自己淋雨。
“霍公子真客气,你能顺路带我,我已经十分感激。”
“霍公子,你进船里来坐坐吧!别得了风寒。”暖春叫他。
暖春苦笑低声自言自语道,“我早已没有清誉了。”
过了这么多年,霍思良还如以前谦恭君子,她把手递过去,霍思良拉她上去。“这船小了点,委屈木姑娘了。”
“失礼了,失礼了。”霍思良赶紧起身,躲到一个角落。
暖春和霍思良一起下山,霍思良见姑娘一人独行,便问,“不知木姑娘要去哪里,如果顺路我可以载木姑娘一程。nv子一人独行上路,不太安全。”
霍思良不再多问,虽然这个nv子让他心阵阵ch0u痛,但能和她一起同行,他很高兴,莫名的喜悦充盈他的心。
我真没力气了。”
他们俩到了马头,上了船。这船不大,与暖春行军时坐的狼牙舰相b,真可称得上一叶扁舟,船舱里最多可坐四个人。
“不是。”
霍思良先上船,用衣袖盖住手,伸向暖春。
霍思良本意是让暖春坐在车里,他自己坐在车外,暖春拒绝一定是觉得与自己同乘一个马车不便,他解释说,“木姑娘坐车里,我坐车外。”
清晨太yan温和,暖春与霍思良一起站在桥头,看两岸崇山峻岭。小船在江上顺流飘飘而下,速度极快,船夫技术惊人,有些浅滩,暖春觉得马上要撞上,他撑杆一避就躲开了,看的暖春胆战心惊。
“木姑娘,你别出来,nv子身t柔弱,不能淋雨。”
暖春看着马车深蓝se的帘布笑道,“我不坐车里,坐外面就好,车里太闷。”
“木姑娘,我们今天下午会坐船到白帝城,然后在白帝城夜宿,第二天一早坐船到夷陵,在夷陵休息一夜后再启程,后天中午或下午就可到荆州。”
“那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他们下了码头,往城里走,昔日的破落小山已成一个初具规模的城池。
“没事,我不怕。我和你一起淋。”暖春说不怕是真的,她不会有淋雨受风寒之类的病痛,这幅身躯给她很多便利。
“不,不是。”霍思良脸颊微红道。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小心为好。”霍思良虽真心相邀,但并不勉强。
暖春和霍思良第二天一早上船,开船之时,朝霞染红东边天际,虽然很美,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暖春看霍思良这次自己一个人来渝州,一国之君出行都没有带一个护卫,真是对自己统治的国家十分放心。
霍思良和暖春在舱里对面而坐,外面的雨越来越大,船疾驰转弯,霍思良没控制住,直接扑向暖春,虽然他用手臂撑着船舱,但鼻尖也与暖春鼻尖相触,再往前那么一小下,两人就会亲上。
霍思良指着船舱,“木姑娘可到舱里休息,我们大约行不到两个时辰。”说完自己立在桥头。
“十分顺路。木姑娘若不嫌弃,我们便一起走吧!”
他们行了一个多时辰,天微微下起雨来。暖春已到船舱避雨,但霍思良还在外面站着,任凭雨淋。
霍思良刚才在攀爬中碰到暖春suxi0ng,但都是无意之举,此下伸手解绑带,十分为难,在尽量不碰到暖春身t的情况下,解下绑带。暖春只觉身t一松,翻过身来,呼呼的大喘着气。
“不用。”暖春说完就在马车蓬外坐下。霍思良也未勉强,只是心里b较过意不去让一个姑娘坐在车外,而自己坐在车内。
眼下日头正足,她已经在马车上晒了一路,再也不想晒了,所以乖乖在船舱里坐着。船上只有霍思良,她和船夫三人。暖春在船舱里昏昏睡了一觉,因为有霍思良在身边,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这是她下山后睡得最踏实一觉。她听见有人轻声叫她才醒,打开舱门,霍思良弯腰恭敬说,“木姑娘,我们已到白帝城。”
“木姑娘,男nv授受不清,我怕毁了姑娘清誉。”
“我听木姑娘口音不像荆州本地人,这次去荆州是去探亲吗?”
雨还在猛烈的下,暖春仰躺,不觉面部被淋,睁眼看,霍思良撑着衣袖在给她挡雨,尽量不让雨淋着她的脸。
船开始剧烈的摇晃,
霍思良看出她的担心,安慰她说,“王师傅长年行走于三峡,对这里情况了如指掌,木姑娘大可放心!”
“我听说汉国的治安很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我自己没问题。”
霍思良的马车就停在山下,他对暖春道,“木姑娘,请上马车吧!”
暖春见他不进来,出去和他一起站着。
“我想去荆州,不知与霍公子是否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