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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支持您的。
尔後神g0ng寺莲仅是应了声作为略嫌短促的回应,其余那些本应出口的话语此刻悉数阻塞於喉头,全失了发声的可能。
直到再次推开房门,再次将那人的身影收入眼帘之刻,神g0ng寺莲才从方才因乔治那近乎於家人溺ai的语句而动荡的情绪中回复。取而代之的,是这花费一整个独自复寂寥午後与夜晚沉潜所得出的结论。
颀长深影伫立於门口,一如先前那般。
并未率先启唇,他想看看、默不作声地等待对方在他再次归来後,所给予他的第一句问候,该会是什麽样子的呢……哪怕这让他心心念念的霄蓝身影将会因後续可能发生、或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厌恶他至深恶痛绝,他也认了,亦将认的彻底复心si。
若非得以着这样的方式才能真正得到眼前这不容侵犯的凛傲存在,哪怕会将彼此皆伤得深狠,他也是该去做的,是不?
──是吧。
於是神g0ng寺莲等待着,等待圣川真斗自他专注埋首填写的乐谱中抬起目光,察觉到他的存在、开口朝他丢出问候、接纳他进入他的视野中。等待着、对方将不再是以一个旧友身分地,允许他神g0ng寺莲介入任何一件与圣川真斗相关的多变漩涡里无法轻易脱身。
而他将会甘愿如此。
然而对方却宛如毫无关注到房门开启的些微声响,毫不在意洒落前方的光影因多了抹身影驻足而与之前不复相同。一切仍然谧静如常,悠然平静的室内惟有他振笔疾书的纸笔摩擦声响,偶尔伴随他的思考琢磨而稍作停顿。
宛如他的到来静悄如猫到了极致,已无法让对方动摇或意识到。
这念头甫诞生便着实让那早已疲倦的俊美面容冰冷如竖毛的兽,神g0ng寺莲紧抿薄唇,漂亮的霄蓝双眸暗凝,俐落jg致的下颚此刻因些微不悦而更加紧绷。
……啊啊、我认输就是了。
如这般沉默数秒,尔後像是全然放弃般再次向前跨出一步,亦特意加深了踩击地面的力道。然而这次、这举动却完美达到预期效果,对方全身倏地颤了一下,随後将手中黑笔完妥搁置於一旁,这才抬眸望向他,以那过於清澈漠然的美丽瞳孔。
「……抱歉。」首先打破沉默,圣川真斗优美的嗓音轻且淡,先是为午时的事情作出补救,在当时那句话脱口而出过後,瞧见神g0ng寺莲那失常的反应与消失於自己面前的身影时,他随即发现那句话语的份量有些过头有些过重地,恐怕是伤及眼前这男人了。
即便常人无法从神g0ng寺莲那始终笑意不减的神情中看出任何端倪,他便是有办法听出对方语气的转变与眸神间的情绪化换。
而此刻伫立於自己面前的神g0ng寺莲,纵使仍是任凭恣意的狂狷重回周身、仍是保持一贯带点玩味的笑容,於他而言却皆无法掩盖那般哀恸到教人难过的氛围哪。
──发生了什麽?
这样於心中盘算几巡,面容却不动声se。圣川真斗先是瞥了眼左侧白墙上头的挂钟,在知晓时间的推移的早晚後稍作停顿,这才继续道,「公司这麽快就让你回来了?不再休息久一些?」
闻言,神g0ng寺莲仅是淡然笑开,不着痕迹地避开话题,「今晚能住这麽?」
然後故作轻松地以白皙手指打理微卷的发末,滑顺触感自指尖神经处传递至大脑,於是他想起从前偶尔触碰到对方那漂亮过头的湛蓝发丝时,触感是b他更好上千百万倍的柔软。
「……本来就有给你的床位和空间,不用太在意我。」迟疑了会才答道,最後圣川真斗再补上了一句宛如是对自己低喃似、声音如蚊蚋的细语,却清晰地传入神g0ng寺莲耳里。
──当然我也会竭力不g涉你的空间。
「哦?g涉我?你是从哪里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听见此语,神g0ng寺莲倏地怒火中烧,尖锐话语自喉头低压而出,霄蓝se美丽双眸此刻紧锁着圣川真斗,抿起本以苍白的下唇。
本打算故作轻松的态度顷刻间再次被对方的冷漠态度给打碎,他只觉得心底涌出的愤怒无法遏止,而更多无以讲清的空怆,他不会描述。更无力描述了。
凝着骤然愠怒的神g0ng寺莲,圣川真斗黯下双眸,似是此刻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话语,才让这男人露出如此悲伤的神情,尔後他轻语,「我们双方……都不要再如此b紧自己了吧。」
「过往便是过往,现在的我们并没有……那麽熟稔了,不是麽?」湛蓝身影续道,却未将头抬起,更看不见神g0ng寺莲此刻的表情。
不去直视,便不再有任何事情将继续崩毁了吧。
然後不再等待神g0ng寺莲的答覆,圣川真斗将目光空洞地流转於桌面下叠覆的双手,便这样结束吧。就这样了。
他淡道:「我们都不再是从前的孩子了,都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不要勉强自己去迎合对方,给予对方最安全限度的空间才是最沉稳的相处模式,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