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他脑海中柳眉跟观世音菩萨一样自带佛光,啊对了,除了她从公公床榻里冒出头的那刹那,那简直b菩萨还厉害的存在了。
“听丙丁说,当时李太医看到您身上的伤口都摇头叹息,眼瞅着那么大条口子就放在那里,血都要流g了。柳姑娘突然站了出来,那可真是一个叫力挽狂澜呐!她居然就拿着针线把您身上裂开的伤口用给缝合起来,然后她还说您这失血过多晚上会觉得冷,所以昨儿个晚上……她是陪着您……睡了一晚上。也就方才咱们兄弟俩来了,她才刚起身说是先回去洗漱一下,才刚走开没到一炷香的时间。”
小安子依然八婆的扯着板鸭嗓子事无巨细的叙述着,可他每当他说上一句,花无爻的心就像有把锯子来回拉扯,一句话锯子高高扬起,一句话锯子低低落下,
猛的一下,拉出一道道血丝,血花绽开,却是片片桃红。
那锯子,正是那名唤柳眉的丫头。
他急促地呼x1着,牙齿咬得si劲,从缝隙中吐出一句问话:“是谁帮我更衣的?是谁帮我擦洗的?”
“柳姑娘鸭!”小安子几乎毫无迟疑的回答。
“柳……眉……”不出意外,心中呼之yu出的名字从小安子的答案里跳了出来,明明早已猜到,却仍然x口阵阵发凉,眸子凝结如冰面,掩住了冰层下所有情感的流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把他从烈日炎炎拖进冰冷的深渊;是她换的衣裳,是她处理的伤口,也是她擦洗的身子,那她已然瞧见……这残缺的身t,丑恶的伤疤,清清楚楚把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ch11u00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那个在他的心头破开了一道口子,生了根发了芽,却还没来得及开花结果却断送在一道伤疤上,那一道刻在他心头的伤疤,亦是刻在他r0ut上的,无法磨灭的伤疤。
心被一双巨掌拿捏在手中,双手一错,拧动心脏,疼痛到无法呼x1,让人窒息。
小安子一边讲述八卦一边手脚不停的忙活着把温热的药水倒入烫完之中等待哺喂受伤的公公,待他回头时却看到自家公公的脸se青一道白一道的,吓得他搁下汤碗就要去叫太医。
“给我回来!”花无爻一声呵斥,带着羞恼:“今后别让眉……柳眉进来,我……不、不想看到她。”
一句话说的疙疙绊绊的,明明想见,却已不敢再见。
“诶?”小安子一脸懵b蠢成呆j,怎么故事的发展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呀?
“出去!”
他还想辩说些什么,好让花无爻回心转意,然而见到他家公公神思倦怠,恹恹地别过头去闭目休憩,也就只好安静的退到门口去传达公公的旨意。
哎,他家公公怎么那么善变的鸭?明明人家柳姑娘辛辛苦苦救治了他,还不惜名誉陪他睡了一晚上,结果他居然隔日就不准人家上门了!
怪不得外头人常言道:自古太监皆寡情。说的就是公公这样的人吧?
小安子抖了抖身子,在心底暗暗下决心,自己si都不能成为这样的太监。
等柳眉在自己房间里洗漱完毕,吃完早膳兴冲冲的冲过来探望花无爻的时候,已经得到了个名为“柳眉与狗不得入内”的指令!
“诶,我说小安子,你是不是太久没掏耳屎听岔了呀?”柳眉不可置信的拉着小安子的耳朵问道。
结果得到的是小安子嗷嗷的叫唤声和确定的答复。
这算不算拔d无情?啊不对,抱歉,失言,他们太监无d可拔!
“你过来……”柳眉瞥了一眼花公公那紧闭的卧室大门,顺手拉着小安子的耳朵往花无爻卧室的反方向拖走,走到离得相对较远的走廊一角后,贴着他的耳朵悄声问:“你说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嫌弃我了啊?”
“小安子也不知道啊,公公醒来那会儿问起柳姑娘,我就可劲儿的夸您呢,恨不得给您高歌一曲……”
“说重点!”柳眉感觉自己的白眼都快翻上天去了。
“重点就是我拼了老命的把您一顿夸,结果公公反而说不准你去见他了。”
“什么要命的神仙逻辑哦,你给我好好回忆,把当时跟他说的一字不差的说给我听听!”
于是小安子一边把自己当时所说的内容重新复述了一遍,一遍学着花无爻当时傲娇的模样给自己配对白。
“你是说他问谁给他换的衣服,然后你说是我,他问谁给他包扎的伤口,你说是我,他问谁清洁的身t,你说是我,于是我就被列进拒绝往来的黑名单里了?”
“对啊,可柳姑娘都是公公屋里的人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单纯的小安子,一说到屋里人,又一个没忍住,脸颊红了一大片。
没辙,今天早晨的画面可以说是他短暂的太监生涯里最为激情四s的一幕了。
“正常你妹啊?!”柳眉对小安子的智商感到堪忧啊,他是用哪只瞎眼看出来人家公公跟她是亲密无间到能坦诚相待关系的啊?
啊不,今天早上,她错误的从花公公的被窝里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