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肯提起他了,他什么身份?普通人吧!普通人吧?他——我不知道他是做什么行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钱,只知道他爱我,我也在乎他。爱,值多少?在乎?又值多少?攸云,你是财经高手,多多少少也算一算,你敢说他不贪我们的财富及权势吗?多少人想攀上他这门亲事呀!这个现实的社会,想不劳而获的人太多了,范登邦什么货色没见过,什么样的人要什么东西,他明白得很。也好,会会那个人有多少本事,若不成再个个击破,免得蒙古攸云太近。爸,钱他有的是,他并不需要。她明白他在组织的地位。几百、几千万他根本看不在眼里,他会为了稍稍多了一点范氏而毁了自己的声誉吗?不要太早下定论。何时见面?我排他的空日再告诉你。她相信她的关立冬绝对不是卒仔,肯定过得了父亲这关。好,日子定了再谈。我先回去!对了,你要谈恋爱也不可因私忘公才行吧?放心,我会有分寸的。只要范父认同关立冬,那他们就可以公开了。她从中安排父亲与关立冬会面。这日她和范父欢喜赴会,可是——他却缺席了。而且一消失即消失了半年!这对范父而言,打从心底否定关立冬的为人,认定他不但没有信用,而且根本不重视攸云,否则怎么可能不告而别?攸云,死了这条心,好好嫁给叙昌吧!爸——他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他连拜见未来的丈人都失信了,他还会在乎你、重视你吗?爸——不用再说了,反正我不会答应把你交给那个无信无义的男人。范登邦一时火气上升。他原本还想考虑接纳关立冬这个人,没想到他这么没用,也好,反正本来他们就不适合,他也不用怕让人取笑他迎了个流氓、黑社会人物做女婿而丢了范家门面。999而关立冬之所以会失约,而且半年之久未露面,是因为他在临行前与另一角头老大谈判一块地盘,相互不让之时,在一言不和之下,引来帮派对帮派的厮杀。因为关立冬带来的人少,他又自认自己是受过特种训练的人,可以一挡百,所以疏于防范,才会让对方三百人打六十个人,幸好他只是伤了手臂三刀,不过对方的老大却挂了。为躲过对方的寻仇,他潜至国外避风头,而一方面他也遥控台湾的组织重新规画新型势以一统大业,忙着忙着,竟忘了与范攸云联络,一拖就拖了半年。大
顺磕头谢罚。自此,文顺也不再出现在关家。立冬,阿文怎么这么久没来?她也忍不住开口问了他。你要他来吗?不是,只是他好似很久没来了。我封了他。封了他?为什么?他太不像话了。上一次,你知道了?什么上一次?不知道就算了。她也不敢,再提以免害了文顺那小子。范登邦似乎察觉她夜不归营之事,一日——攸云,今晚回家吃个饭。爸,我有事,改天吧!她今天和他约好要去琉璃园吃港式饮茶,她不能失约,他好不容易才有得空的。有什么事比和父母亲用餐还来得重要?爸,只是个朋友,好久没见面了,约好出去叙叙旧罢了!爸,我们可以天天一块吃饭,可是朋友久久才会面一次不是吗?她生平第一回撒谎,脸不自在地红了。范登邦看得一清二楚,猜测一定是去会那个人,心想放长线钓出这个幕后人物也好。好吧!你去吧!改天咱们父女再一起吃个饭。他也干脆,令她松下一口气。谢谢爸。父女还谈什么谢字?她如往常上下班,约六点才出大楼,坐上他派来的车往琉璃园去。才走至二分之一的路程,司机立刻发现有人跟踪,一个大拐又一转,停在那车车后。范登邦还奇怪,刚刚明明还看见那辆宾士跑在前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老詹,车子呢?跟丢了,老板。真差劲。范登邦忍不住暗骂。在他身后的范攸云在司机的举动中吓一跳。有事吗?她开口问司机。有人跟踪。司机解释。嗯——,那不是我爸的座车吗?大嫂你认得那车?是,那是我爸爸的车子。既然是范先生,为什么跟踪你?他不信任我。现在怎么办?我们走吧!不用理他。她心想反正也快来不及了,踏能下去也没有用,索性快走。她下命令,司机一个大回转,抄小路走,并在预定的时间抵达琉璃园。他已坐在里头了。这么慢,有事耽搁?也没什么,吃吧!餐车在桌间穿梭,他取了十几碟小菜,并细心替她夹菜。她很沉默,不同于平常。怎么啦?出事了?也没什么。立冬,我觉得你是不是该见见我爸妈了?她很心烦,手上一直搅动着碗内小菜。他起疑心了?她略微点头。只要她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他是黑社会的,让她成天提心吊胆也挺难受的,何不正大光明来得痛快多了。你认为有必要?他想知道她心里究竟怎么打算的。你不肯?她误以为他没有意愿,不禁丧气。谁说的?他突来的转折令她大喜。你愿意?他点点头。她忍不住握紧他的手,笑容泛满了整张脸庞。可以用心点用餐了吧?当然。至少如此他才不会同个心情不佳的人用餐,很痛苦。999那一晚他们去他的住处过夜。早上她回公司,范登邦已等候多时了。你一夜未归。他一个人坐在她办公室内的沙发等她,面无表情,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爸,你没有回去吗?她有一点点惊讶,父亲怎么等在这?有,不过保安人员说你没有回来。你去哪?朋友家过夜?范登邦对她总有力不从心之感,她也不小了,先是同人未婚生子,再来又离家出走,现在竟——爸,他要和你们见个面。他?皇翔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