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范攸云依时赴约。那我们走。他见她两手空空,很满意她的作风。他们一面走,范攸云还问他——你叫什么我也不知道。关立冬。他简短有力地说出。关立冬?她觉得挺耳熟的,不知在哪听过这名字。怎么?听过吗?他对她的表情变化很感兴趣。莫非他已闻名国际,不然她怎么这副神态?没,只是有点耳熟。他们一上车,由高速公路南下,她不想问他想带她去哪,她只是抱定一个信念——她要陪他走完这一生。在车上她睡着了又醒过来。他的手一直未曾离过她的,让她备觉安全。到了吗?她揉揉惺讼的双眼。你醒了?他停进一间别墅车库内,她下了车。房子是楼中楼挑高客厅的建筑。他的住处很简单,一张四分之三的长沙发、一只桃花心木桌几、一只矮柜,还有一架电视和一组锚射cd音响。你四处看看,我休息一会,待会带你去添购衣物用品。他脱下皮鞋扔在沙发上。她往楼上去,楼上只有两间房,不过坪数都满大的,也只有简单镀金柱床,一个穿衣镜、一台电视,一张懒骨头,其它什么也没有了;另一间房有一立式衣架,上面挂满了一套套送洗回来的衣服,就这些外在来看,他还真是个简单的男人。她稍作梳洗才下楼来。她窝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容、呼吸,并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心想,他到底是什么出身?其实她一接近,他已醒来。入他们这一行的,是不容许片刻失去戒心的。他很矛盾,她并不是他上过的唯一处女,可是他对她却有一种使命感似的,彷佛今生就是要定她了,非她不可。他伸出手来抚弄她光滑的乌亮青丝。你醒了?我吵了你吗?不是,老早醒了。他起身穿鞋。走吧!他拉起她,并搂住她的腰枝,轻轻复上她的唇,才出社区。999白天他出门;她待在家中,闲来无事也会出门走走,时间到了再回来等他共进晚餐。公司人员也讶异老板的转变。他不再是夜夜笙歌:除了老三、小邹外,鲜少人知道他的身份。他现在只是个平凡的上司,其它的什么也不是。在家里,他也尽力扮好情夫的角色。这一夜,突然的电话声划破寂静,他匆忙接起电话后随即出门。这么晚你要出去?范攸云赤裸地侧起半身问着正在穿衣的他。我出去一会,你自己小心。他迅速穿好衣服,车子引擎琳地一声消失了。她躺在床上。她明白他不是普通人,可是这种三更半夜出门的事,她以后到底真能适应吗?至天明,他仍未归。她也睡不着,干脆起身拖地,累得全身发汗为止。他至中午才回来,回来换了一套衣服后又出门;她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他就如同一阵风似的又旋了出去。关立冬接了电话出去,是因为老三告诉他小邹和阿川己火拼起来,趁他们混乱之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老三早因小邹的日渐嚣张而想藉机除之,可是小邹又知道太多组织内的秘密,若让他活口,迟早会坏事,故指使人去操阿川的地盘,再报上小邹的名号:原来已水火不容的双方,火上加油,自然一发不可收拾。昨夜在北部当街火拼,小邹当场死亡,阿川也只剩半条命,兄弟死伤不少。在手下要求之下,老三再次出面整合,可是老三将矛头指向关立冬,想拥他上台;经过一番交涉,关立冬只愿暂代,不愿坐上宝座。善后之后,他又马不停蹄赶回公司处理文件,才办完所有事,即打电给范攸云。你要问什么?没什么。反正你做的事,我没什么好过问的。她说不气是骗人的,可是她老早知他走的是条江湖险路,她既然打算跟他了,就该有所觉悟。嗯!他收了线。她已忍不住伤心,他也不多说一句话来哄她,他这个木头人。她打心底怨起他来。10910范皇翔,也就是范攸云与关立冬的孩子:范皇翔现在已七、八个月大了,又爬又叫的。范登邦也开心做了爷爸,怎么说呢?私底下是爷爷,外人面前是爸爸,尹丽乔玉苹看范皇翔愈大愈像她的儿子关立冬,心想也许是思念儿子过甚才会有这种感觉吧!想想那孩子也该二十五岁了,当年她要出来,关树君又打又踢,她带也带不走他;她想尽法子想带他走,可是关树君知道她会回来找儿子,竟连夜搬了家。她费了两年时间找他们,其间范登邦总是默默等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终于在他的诚心感动下,愿意不嫁给他。玉苹,攸云不知过得好不好?登邦,你若烦恼,何不托人找她?放心吧!攸云她大了,不再是掌心的小宝贝,她该有自己的选择。范母对她很放心,她若不行,一定会回头的,范家永远是欢迎她的。范登邦实在不明白,她到底会去哪?难道黄叙昌人品不好吗?她究竟爱皇翔的父亲哪一点?这么不顾一切地生下这孩子玉苹,攸云究竟在想什么?登邦,你不用操心,攸云是你女儿,她的脾气你会不知道吗?小女孩长大了,她有她自己的思想行为,你甭担心了。乔玉苹以话疏导。暗笑,登邦虽在社会虽已成就大业,可是在日常处事方面仍是个菜鸟一个。999帮会已略为稳定,大哥退居幕后,关立冬这个代理大哥,也急着训练接班人上来。他明白只要登上这个位置,他和范攸云就无法过得上平静的生活,这绝非他所乐见的结果。公司照常运作,他半天待在公司,半天待在总堂。范攸云无法想像他老不在家的那种凄凉情况。以前她只知道他的身份特殊,但还不需要这样来往奔波,可是现在他完全奉献于工作上,她既没工作又无小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