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也没错,时不虞心想,她可不就是个宝贝吗?独一无二的宝贝!
“这里有我们在,乱不起来了,你回去去歇着。”齐心道:“好好养一养身体,气色太差了些。”
“没得歇,得去行宫。”
时不虞叹了口气,她今日出门本隻为这件事,谁能想到呢?半道上还摊上别的事了。不过丽妃那边该做的事,今日也得做了。
齐心想说什么,叹了口气摆摆手率先走了。
有些事,他是想帮都帮不上,强行介入,反倒会给所有人增添麻烦,还是做点自己能做的吧。
齐心抬起手,一戒尺顺手重重的拍在手边那人屁股上,怒其不睁的瞪他一眼:“没点脑子!这么多年书白读了!”
被骂的人:想回骂,但不敢。
时不虞的手蠢蠢欲动,对刚才避在一边,齐心走了才过来的丹娘道:“我要是也拿个戒尺一路打过去……”
丹娘告诉她:“他们此时胆子天大,会还手打回来。”
“走吧,去行宫。”
看着占不到便宜,果断选择上马车走人的小十二,丹娘笑了,深深的看了眼坐满了人的街道,跟着上去。
齐心听着动静回头,目送马车走远,至此才终于明白,十安为什么敢让她一个人镇守他的大后方。
是信任,也是她真有本事,从今日这桩突然发生,却被她生生按压下来的事就说明了这一点。
马车上,时不虞靠在丹娘身上听她说书坊里的事。
“放心,我现在得到的消息是有人受伤,但是没死人。”
“你安排得好。”时不虞蹭了蹭她:“一开始的时候保住书坊确实比一把火烧了好,就好比给驴吊一根胡萝卜在那,为了咬那胡萝卜也会竭力去干活。”
“其实结果差不了多少,虽然没烧掉,但没能救出来的那些书多半都不行了。”
“这事重要的是过程。”时不虞翻了个身,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人也有些昏昏欲睡:“把人都留住了就好。”
丹娘轻轻将她鬓角的碎发抿到耳后,只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今日太伤神,人有些难受了。
可她仍得去行宫,那里还有一场大戏,一定得等着她到场了才能开场。
她很不喜欢能者多劳这句话,能者,也不是自己想能的。
带走丽妃
此事虽然被按得及时,可如此声势浩大,自然瞒不住。
可偏就瞒住了皇帝。
因为还不曾聚集到南门,因为皇帝知晓的,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一桩事,不值一提。
可朝中众臣都知晓,这一场难以收场的劫难没有发生,是谁的功劳。
事后各家复盘,更知道了她反应有多快,有多及时。
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顺藤摸瓜,可摸出来的那些人家,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金吾卫就是管城中治安的;而监门卫则离着的,最好调用人手;京兆尹更不必说,真要让事情发生了,最先要掉帽子的就是他,他自然要协助把这事按下来。
时不虞能想到去向这三方要支援,只能说她确实有点聪明在身上。
至于庄家、窦家和曾家,安殿下还只是十安公子时和他们家的孩子就交好,其他事上他们不插手,可这事,他们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没有人,希望京城血流成河。
齐心沉棋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很明显是时不虞请来收场的,只有他们,才按得住那些行事衝动的年轻人。
这样的事,不必宣扬,甚至都不必她自己出来说什么,无论忠jian,所有朝臣都知道这功劳得安在谁身上。
而累了一早上头脑昏昏沉沉,似醒非醒的时不虞到了行宫。
她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才下马车,毕竟昨儿才柔弱了一把,不能今天就好了。
丹娘在她往自己身上倒的时候及时扶住了,一看她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知道这是扮上了,便也跟着提了劲,随时准备入戏。
已来过这里数次,早不必通传,下人看到她便忙引着她往里走。
时不虞轻声问:“御医来了吗?”
下人便告知:“除了常来的王御医,不久前又来了三位御医。”
四位御医,足够让皇帝相信丽妃是真的不行了。
时不虞大步刚一迈,就感觉被拽住了,回头一看丹娘的眼色,顿时记起来自己应该柔弱,把步子挪回来一半,靠在丹娘身上往里走去。
刚进丽妃的屋子,时不虞就被衝过来的人吓得下意识埋进丹娘怀里。
丹娘轻拍她的背,喊了一声:“兰姑姑。”
兰姑姑,大角儿,时不虞看向她。
“姑娘!您可算来了!”兰花哭得一脸的泪:“娘娘近来身体明明已经稍有好转,今日却突然吐血,昏过去至今没有醒来。要是娘娘有个好歹,奴,奴真不知道要怎么和殿下交待。”
时不虞一脸着急,拉着她起身快步去往里屋,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