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星看他,他还真的诚心诚意,也非要去看教员不可。
沈听风笑着答应,送她见到冯茵后驾车离开。
这几年没再回来走一遍,时代发展,这条路的面貌变化的太大。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
不过早上七点,路上没什么人,城市清净的时间都仿佛慢了一下来。
那会他跟着教员去过他家里,但也只是一次,沈听风从路上买了点水果,两箱奶,跟着记忆里的路走。
好像都是这样,总要攀比,比分手后谁过得更好。
抽完烟,散了散身上味道才回去,惠星喝完了粥,菜包吃了两个,剩下了几个被他吃了。
沈听风拿着烟走进安全通道里点上,外面下起小雨,淅淅沥沥的。
最终到了一个老楼区门口,往里走楼房陈旧,沈听风一时不确定是不是这里,只能跟着印象,试探着敲开一户住家的门。
“沈听风。”她梗着脖子,“你这样我还以为,你对我死灰复燃了呢。”
上午没什么事儿,快正午的时候,冯茵给他发了个位置,让他把惠星送过去。
“那你早点睡。”他起身走了出去。
微博上有段这样一句话:[愿你活的像女王,还会有人替你提起裙摆,把你当成公主。]
刚好这么一下,被粉丝拍到了,换了个滤镜,加上了文案发了微博。
沈听风换了个手打伞,用着商量的语气开口:“跟你说个事儿,我想去看看我上军校时教员。”
“我就问问。”沈听风皱了下眉,“脾气干嘛这么暴。”
“晚上十点之前我要看到你,要不然你就被开了。”
“这是我的工作内容就是照顾好你,保证你的安全。”
他一口烟,慢慢吐出,薄烟在空气中弥漫,不知不觉想起惠星那张看不起他的脸,不由得笑了笑。
惠星抿唇,一直不在乎什么女一,女二的她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在前男友面前要起了面子。
沈听风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被气笑了:“粥冷了,我出去抽根烟。”
“几年不见,胃口也重了。”
那会雨下正大,到了冯茵给的地址,他下车,绕到后车,把惠星护在伞里,顺势侧身,挡住了被风吹进来的雨。
最后还是他先说话:“拿了个什么奖?”
他寻着环卫工人的反向,找到一家做包子的铺子,买了点清粥菜包回去。
“你身为一个保镖助理,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惠星抬头,看着他,眼神轻蔑。
惠星抬眸:“你还在工作时间,去做私事怎么算?”
“吃药了?”
些眼熟,看到路牌才想起,这是她那时去学校的必经之路。
他舔了舔下唇,不禁觉得好笑,上下打量她,故意道:“我喜欢离异少妇,有味道儿。”
手机蓦地震动了下,跳出一条信息:沈听风,我饿了。
惠星察觉到他这一举动,像恋人之间那样,很自然,她敛下眸子,不动声色的往楼里走。
可他这人,偏偏还真的是吃软不吃硬,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痒痒,越是不想随了她的意。
开门的是位妇人,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厉害,看着他,疑惑着询问:“你找谁啊?”
沈听风讨好的笑笑:“通融一下,油费什么的,你从我工资里扣。”
“难怪。”她看他身上一眼,一脸嫌弃。
下面放上他替惠星整理裙摆照片,女人低着头扯着裙子,他刚好在她身后,看到裙摆被红毯旁的花架挂住,弯身提了一下,当时还提醒她不要踩到自己裙子。
沈听风看了眼时间,六点半,拿下烟,起身套上长裤,去卫生间刷了牙,用水粗糙抹了把脸就下楼。
沈听风居高临下,半垂着眼皮,睨着她寸步不让仰起的脸。
到了酒店,冯茵没留多久就走了,只剩下她和沈听风,他起床去拉窗帘,一时间两人没话,气氛有点怪异。
惠星慢慢塌下来肩膀,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很幼稚,或许这么多年了,到底还是在乎他的看法。
早上,才六点,手机里推送进来一条信息。
惠星抬眼看他,张了张嘴,没说话。
沈听风认出了老人,是教员的妻子。
敲开房门,看到惠星脸色有点白。
“胃又疼了?”他放下东西。
“你管什么奖。”
她非得是这样,气势上非要压他一头,还硬要他态度软下来,表现得不知所措样子,这样她才会心满意足。
沈听风看她一眼,她身上还穿着出席活动的那条裙子,肩膀暴露在视野里,瘦的锁骨精致,今天的妆扮很适合她,让她显得比以往还要高傲睥睨。
惠星淡淡偏开视线:“我累了,你出去。”
沈听风把手臂枕在脑后,盯着照片看了会,往嘴里搁了根烟,转头去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