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完歇下来天也快亮了,惠星抱着孩子上楼,他依旧在车里没动,里头阴暗,只有他指间的点点星火,时不时放在嘴边
一刻钟的时间,他带着一身烟味儿过来。
“你有没有觉得,你当初对我很不公平?”
小男生退了烧,精神也恢复了,看到男人眼睛亮了亮。
安顿好嘉嘉,她拿了块毛毯出去,他靠着沙发闭着眼,惠星随手扔了过去。
他低低骂了声,脱掉衣服扔到一边,进了卫生间,女人的卫生间里面摆着各种护肤品,连沐浴乳都有好几种,看着就不便宜的那种。
半晌光着膀子出来,躺在沙发上拽过毯子盖在床上,外面灰蒙蒙的,天快亮了,他闻着被子的味儿,怎么也睡不着,拿了根烟想着惠星的话,又给放下。
他找了块肥皂在身上打沫,转头看到她换下来的衣服。
她没那么爱斤斤计较,也不会任性闹脾气,也理解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和处境,他不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或许是因为他低估了这二十多年来的感情,也低估了她。
“如果不分手,你跟着我,对你更不公平。”沈听风,“我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霍嘉言小朋友的家长,霍嘉言病房里哭了。”
可能是他眼神炽热,她立马意识过来,站直了身子。
沈听风伸手摸了摸他脑袋:“男子汉退烧了。”
“怎么了?家里没多余的被子。”
可惠星心里总堵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四岁的孩子体重不轻,她一直小心翼翼抱着,放到床上,整个人都松了劲,她揉了揉胳膊,手臂一直被压着,现在已经麻了。
她走过来弯身拿手机,低着头,领口里的软肉沈听风抬眼就看的一清二楚,什么也暴露无遗。
男人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转身走出病房,刚离开,霍嘉嘉就拽了一下她手。
也没等他说话,惠星抱着孩子进了卧房。
“你的?”
这时,卫生间里水声戛然而止,一阵窸窸窣窣声后,门被推开。
沈听风拿着毛毯放在鼻尖闻了闻,和她身上的味儿一样,淡淡的,说不上是什么味儿,也算不上是香味儿,但就是好闻。
惠星点头:“今晚……”
“没,就是带着你的味儿,我怕我不好睡。”
惠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难过,至少他不是因为不爱了才分手,至少可以确定他还对自己有感情。
他转过头看向惠星。
“你要是睡不惯,就回去。”
沈听风闻着味儿,睁开眼,把毯子从脸上拿下来。
“叔叔说我男子汉耶。”
“卫生间你随便用,蓝色毛巾旁白色那条是干净的,我睡了。”
“睡这里吧。”
他不由得陌声笑了笑,拿着烟犹豫着没点。
惠星走了两步,又回到车旁:“上楼。”
“嗯?”
“是那个叫江冉的女孩?”
“不要抽烟,我在戒。”
“我先走了,把人摩托车还回去,你那车刚刚交警打电话说拖走了,我去处理一下,你这边有什么事再联系我,”
沈听风看着她,白炽灯照在她身上,她脸上有些别扭,“你也忙活一晚上了。”
最近他烟瘾有些大,一包烟也没剩下几根。
护士在走廊叫她,惠星回了病房,沈听风走进消防通道抽烟。
沈听风回味她刚刚的眼神,轻蔑鄙夷,仿佛在说“你也就这点出息”。
沈听风翻来覆去,把手枕下头下,盯着天花
带着花边。
这一晚他也没歇着,眉间明显疲惫。
“睡得惯。”他笑。
他也是跟当自己是外人,烟还没吸两口就掐了,跟着上楼。
她踩着拖鞋进了卧房,没多会,房里没了光,也没了动静,估摸着是睡着了。
“小姑。”
沈听风看过去。里面飘来香味,她穿着裙子出来,黑色卷发扎成丸子头,皮肤粉白,没了一身刺。像个小丫头样。
走廊里静静的,白光落在身上,留了几处阴影在地上,两人难得这样心平气静。
惠星扫了他一眼,进了卫生间很快就传出来水声。
他低垂着眸子,站在花洒下温水顺着肌肉线条往下钻,涨涨的,沈听风有点难受,咬着牙用手发泄。
沈听风看看她,淡淡“嗯”了声,
粉色的。
沈听风从她身上偏开视线,把烟塞回烟盒。
沈听风打断她的话:“走了。”
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很快又淡然自若。
大概他真的是这几年身边没个女人,加上惠星偶尔撩拨他,现在闻着她的味儿,满脑子都是她睡衣下粉白色幻想。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