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风提着工具箱回到了便利店,也不知杜元什么时候过来的,趴在柜台上逗小吴。
小吴也才二十出头,纯情少女一个,哪经得起他那些不着调的荤段子,很快脸就红了。
“去哪了?等你半天了都。”杜元回头。
“帮人修水管。”沈听风嘴里咬着烟,没点。
杜元上下打量他,身上一件白色汗衫shi的差不多了,紧紧贴在身上,这身材,肌rou紧实,不会显得太夸张,恰到好处,这当兵训练和吃蛋白粉的就是不一样,不愧是拿过枪的。
杜元嬉笑,斜着身体靠着柜台:“你这哪是去修水管,是去通水管去了吧?”
沈听风蹙眉:“通你大爷。”
“穿这么性感。”杜元舔了舔嘴唇,“少妇见了脸都红了。”
沈听风瞟他一眼:“大白天的发sao?”
“啧……”杜元笑得贱,“我就说说,那么大反应干嘛。”
“懒得搭理你。”
杜元笑着“啧啧”了两声,朝他抬下巴:“我听说惠星住这小区,你俩碰过面没?”
“没有。”
“我不信。”
沈听风咬牙笑:“不信滚。”
“和你说正经的,我觉得惠星对你还有意思,她多高傲的一个人啊,怎么会在感情里弱势下来。我看你差不多得了。”
他把嘴里烟拿下来,没磕掉烟灰没说话。
杜元看他,也懒得跟他说了。
“今晚小吴请假,你自己看店吧。”
惠星抬眸,杜元一把将小吴搂在怀里,沈听风笑了声:“小吴你怎么和这么一个禽兽在一块了。”
“说什么呢?”杜元抬手捶了一下沈听风肩膀,“别乱说啊,谁禽兽了,就没我这样正直的人。”
小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沈哥,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去看电影的。”
沈听风点头:“去吧。”
“谢沈哥。”
杜元抬了下下巴:“那我们走了,车你先开着。”
两人挽着手离开,沈听风把工具箱放回储物间,把烟给点上,微风吹过门庭,未带花香,有些寂寥。
以前不觉得,现在一碰烟就想起惠星,想起惠星就忍不住抽两口。
他皱了下眉,掐了烟,锁了门开车回了傅家老宅。
听韵盘腿坐在沙发上,跟前放的全是零食,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拿遥控器不停换台。
母亲小父亲九岁,母亲生他生的早,大学毕业就把他生下来了,沈听风的记忆里,父亲永远那么忙,甚至是过年也没时间回来,一直是母亲照顾他和听韵。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老夫少妻,聚少离多的爱情也能走到最后。
沈听风在门口换了鞋,往屋里走。
傅砚闻声,抬眼:“回来了?”
“二舅。”沈听风点头。
傅砚看他衣服上灰:“怎么搞成这样?”
沈听风低头看了一眼,掸了掸灰:“刚帮人修了水管,没来及回去换。”
听韵问:“二舅,我爸年轻时啥样?”
傅砚想了想才说:“干的活不比你哥干净哪去,可平时总是干干净净的,换句话说,就是臭美呗,反正总想着勾搭你妈,你妈那会就一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看到帅哥,走不动道儿。”
“……”
沈听风笑着,没说话。
听韵问:“二舅,那我爸妈怎么认识的?”
“当年你大舅引狼入室,把人家叫家里来吃饭,你妈就这样被拐了。”傅砚抽着烟,眯着眼努力回想年轻那会儿的事,“迷得你妈神魂颠倒。”
“我爸好酷。”
傅砚啐了一口:“酷个屁,我把他当哥,他拿我当妹夫。”
听韵咬着薯片:“二舅,我听我妈说,你年轻时特别不安分,还总被绿,二舅妈还是你从老家拐回来的,要不然你就打光棍儿了,哪有现在的傅金。”
“……”傅砚眉头一横,“听你妈瞎说。”
“你二舅我,呵,想当年追我的女人不计其数。”
“是么?那你当年去老家追我做什么?反正追你的女人不计其数”金灿下楼,傅砚立马陪上笑脸,听韵笑得不行。
屋里灯光通明,人相处的特别融洽,人一个接着一个回来,原本冷清的老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晚饭后,听韵带着小舅家的孩子上楼进了母亲住了几年的卧室,沈听风蹲在院子里抽烟,傅生辉站在他身后,靠着墙。
一个戴着眼镜,打着领带,西装革履,刚从国外回来,一个汗衫黑裤,拖拉着拖鞋,嘴里叼着烟不修边幅,粗糙汉子一个。
傅生辉诧异他这几年的变化,读书那会一整个青春少年感,去了军校又多了几分硬朗,不至于这样颓废,也就惠星走了以后吧,这人活着,好像是为别人活。
“这才半年不见,混成这样了?”
沈听风吸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