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西也称心遂意地收了投喂的手。
结账的时候有梨看着账单碎碎念着:“一碗面9块,加一份牛r0u就要10块,都够我再吃一碗面了。”
“那下次再请我吃一碗,我不加牛r0u了。”
“休想,仅此一次,绝无下例”,nv孩脸上仿佛写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决绝坚毅。
岳又西笑着摇摇头,“走吧,我送你回家”,他弯腰打开车锁,长腿一跨而上,单手张开等她入怀。
“不用了,这次我认路。”
岳又西轻笑一声,心里想着这丫头还真是每次都斩钉截铁地拒绝,他抬手看了眼手表,“现在已经过九点了,天这么黑路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坏人。”
“但我不想再麻烦你了,再说也没多远,我走路回去也不到半小时”,其实是不想再被要求还人情
“我骑车十分钟”,岳又西骑车绕着有梨转了一圈又停到了她面前,“放心,我不坑你饭更不会坑你人”,他眼神戏谑地扫过她的二两x脯,“你是我学妹,晚上这么危险,我送你一段路有什么不对吗?”
有梨思考了下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天黑人少,好歹面前这个人她还知道个名字,“好吧,但是你说的,不会再让我请客了”。
“我说的,这次不请客”,岳又西低头忍下得逞的笑意,又轻轻地把她扶上车梁。
载着有梨,岳又西骑得b平时慢得多,穿梭于火树星桥间,吹拂于习习晚风中,踏着如水月光,赏着夜se阑珊。他从前也常夜不归家独自骑行,但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般,觉得来自怀里的暖意温柔着这万家灯火。
但美好总是短暂,岳又西心里苦闷,这丫头家住得还真是太近了。
“明早我上学从这经过”,他看着迫不及待跳下车梁的nv孩说。
“哦。”显然,她没明白。
“你也从这过。”
“废话。”有梨眉头轻轻皱起,想着这学长脑子又是哪根筋没对。
“那早上7点半见。”
“哦”有梨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不对,谁跟你见?”
“你啊,明早见”,不等这傻丫头说出反对的话,他就踩动自行车一溜烟没了人影,挥挥手把有梨的拒绝远远抛在身后。
“什么啊”有梨还是没想明白这个学长到底是哪根筋出了问题,她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小区。
在疲惫的一天结束时洗个热水澡绝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省水,有梨宁愿选择晕倒在热腾腾的蒸汽中。
“好舒服啊”,正拿着毛巾胡乱擦着头发的她全身心放松地瘫在沙发上,“图书馆的勤工俭学和甜品店的兼职,应该可以解决生活问题了,就是学习上……”,一想到这有梨就有些苦恼,她看了眼墙上的钟,“晕,都十点多了我作业还没写完。”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准备回房奋笔疾书。这时却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有梨先从猫眼中看了一眼,竟是落靖。
她快速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露出那张g净的小脸蛋,一把打开门,“嗨落靖,怎么了?”
门外的男生塌拉着脑袋一副委屈样子,抬头看到有梨披着sh漉漉头发还套着一身nenghse薄棉睡衣的乖巧模样,适时地动了动喉咙,“我饿了”。
“呃你还没吃饭吗?”有梨先是下意识问道,然后一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是答应过他和他搭伙吃饭的,“哦天呐,落靖对不起,今天我我有点事回来晚了,还没来得及做饭,你先进来坐着等我一回好不好?”
“好”,男孩听到她是有事耽搁了的时候脸上显然多了份喜se,他跟着进了屋,听话地坐在沙发上。
有梨快速地煮了碗挂面,心怀愧疚地在上面卧了两个荷包蛋。
“你不吃吗?”落靖的眼神从面条移到有梨,好奇地问道。
“啊我晚上吃了点零食,还没饿呢,你先吃吧”,有梨一边圆着谎,一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心虚撒谎,就是说不出口“我已经吃过了,只是忘记给你做饭而已。”
她看着落靖吃得正香的样子,那gu把他独自丢下的愧疚感就愈演愈烈,她轻叹了一声,“落靖,我得回房赶作业,你面吃完放着就好了,我写完出来收。”
“好。”
看来今天晚上是乖巧激萌版的落靖,她忍住想要r0u弄他毛茸茸短发的下意识行为,回房赶她的物理作业。
有一种二分法可以将人划为两类,先甜后苦与先苦后甜。而有梨是绝对的前者,例如,她留到最后的一定是物理作业。
她撑着那原本还算聪明,此时却那空空如也的小脑瓜,在空白稿纸上一遍遍验算着她都知道会出来什么解的方程。
“一个石子从烟囱顶端自由下降,它第1s内下落的高度是最后一秒内下落高度的九分之一它到底在说什么啊”,有梨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好难啊,秦老师到底把我们当什么物种在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