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b利时,不得不提的是薯条事件。
生活在德国吉森,确实有许多练习德文的机会,根深心底的害怕与自卑,担忧自己文法不对、发音不好,担忧尽力仍不能理解对方的话语,最终,往往决定使用英文,即便偶尔会被无礼对待。
记得曾驻足於arktptz的随意一间炸物小贩,踌躇着,盘算如何点餐,无声练习着数字与形容词大小的德文,同时,学习到新的食物单字,pos,薯条。
我迟疑着要说frenchfries,或是入境随俗,说一次pos。
一对年轻情侣抢先上前,开口要一份frenchfries。
背对着店家,我故作无事,却是在侧耳倾听。
「我不是卖frenchfries。」老板称得上t贴,也使用英文。
「是,我就是要这个。」他语带困惑,眼角余光瞄见他手指着金h的薯条,他重述,「这个,一份frenchfries。」
「这里不是法国,没有frenchfries,这是pos,他们不一样。」
错愕之余,感到啼笑皆非。对b男生顾客的迷茫,我显然镇定许多,压抑不住嘴角,想笑。
漫无目的晃进书店角落,不顾流量的节省,我低头搜寻关於frenchfries与pos的争议。
美式英文称作frenchfries,我们朗朗上口的;英式则是chips,经常伴随炸鱼一起出现;pos则是德文的名字,可能是为了避免牵扯,也可能是b利时与德国接壤,语言流传,b利时多是看见pos的用法。
b利时表示,早在17世纪,b利时在河边居住的居民,平常的饮食就是将河边捞到的小鱼炸来吃。当时这个区域受西班牙殖民,被称作「西属尼德兰」,而西班牙在16世纪从美洲引进马铃薯。也因此,当冬天没有鱼的时候,当地居民就把马铃薯切成像小鱼的形状,下油锅炸,慢慢演变成现今的薯条。b利时历史学家jorard宣称,在1781年,自己祖先写下的家族手稿里就记录着存在百年的薯条文化。也因此,b利时人决定将薯条的发明年份订在1681年。
b利时人还提到,薯条的英文之所以叫frenchfries,是因为在一战期间,美国大兵来到b利时的「法语区」,享受了薯条的美味。当时b利时的官方语言为法文、德文和荷兰文,因此美国大兵有可能是听到对方文,误认他们身处法国,便回家後称这个美食为「frenchfries」。
资料至此,众说纷纭,当时我一笑置之。记取了教训,招牌上面撰写什麽名称,只管照着念,估计不会错了。
但是,在飘着绵绵细雨的安特卫普,路过人来人往的热闹广场,我们看中一间大排长龙的薯条店,不免俗地走进队伍。
b利时薯条一眼可见与台湾普遍存在着鲜明差异。
先是,台湾速食店会给予过多的沾酱,额外要求多一分的人数也不少,店家通常不会拒绝,然而,欧洲国家的却是需要另外支付,05至12欧元,依照选择的酱料有所不同。尺寸也相较台湾的长且粗,倒在餐盘上非常上相。
你说,我怎麽称呼薯条。当然是,pos。
品尝来到世上二十载间最好吃的薯条,虽然对不起安特卫普的景se,不得不承认,回忆里,安特卫普近乎要与薯条的画上等号。
se香味俱全的印象,却被夜晚旅馆的盥洗室狠狠打破。
回到旅馆的时间偏晚,我们蜷在一楼吧台吃外带回来的墨西哥卷饼,一面恍神,偷听临座的其他人说话。真正进房间准备洗澡已经十一点,公用的盥洗室早历经无数人的洗礼。
环境并不是很好,於我来说,我是全身起j皮疙瘩,有一瞬间冲动要放起洗澡,关在里头抱头崩溃很久。进出不下五次,深呼x1与长长吐气,纠结要如何开始。
盯着赤脚踩在布鞋上的双脚,始终不能说服自己落地。
因此,发觉自己有小小的强迫症,没办法光脚踩踏地板,任何地面,唯有熟悉家中的除外。後来记起小时候学游泳的过程,又是一阵j皮疙瘩。
默念咒语似的,温声告诉自己「忍忍、没事」,可是怎麽会没事。
平时能好好洗上至少二十分钟的热水澡,今日好似捱不到一分钟,会发现不自觉踮起脚尖或缩起指尖,十五分钟不过便逃难般夺而出。
每趟旅程在广泛定义的玩乐底下,其实,藏着许多的挑战与自我觉察,漫长的车程及夜深人静的时刻,与自己的对话都在这样的狭缝里。
有时候,探索自己会感到难受,揭露自己不曾正视的难堪,那些急於撇清的念想,逐渐明白,原谅与善待确实困难。
尤其对象是自己。
冬季的欧洲,夜se暗得分外快速,我们总是尽早出发,披着微亮的天光。
透过列车抵达一个水se小镇,根特。约莫四十分钟的路程,我们分头查询如何购买一日的交通票券,不能在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