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茫然地看着他,她想周远航说得对,「你觉得过来要怎麽做?」
「先静观其变吧,我们听听其他玩家的说法。」
林欣洁在这次的谈话中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另外失踪的九个玩家代表过去的他们。这也能解释第一个玩家为何会不明不白si去,但同时也意味着屠杀其实是可行的。
林欣洁发现自己卑劣地起了一丝隐蔽的兴奋,她感觉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变大了。需要杀人的负罪感很快被她抛到脑後,她迅速在脑海中过滤下一个动手的对象。
听完一轮发言,林欣洁对今天晚上要杀的人选有一些疑虑,萧瑟一听就知道是张带身分的牌,姑且不论他有没有带身牌,这种太过聪明的人留着不知道会出什麽事。
或许副本可以通关得很快,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背地里t0ng大家一刀呢?为了大家好,他只能去si了。林欣洁把自己的决定跟周远航商量,他很快便答应了。至於叶佳期,她完全是消极游戏,把自己当好人在打。
按下确认键之後,明天就知道结果了,如果nv巫救人了,她就不算杀人,如果nv巫没有救……那麽她们也回不了头了。杀了人的感觉说不上好不好,反正不是别人si就是他们si,没有人是无辜的。
隔一天,nv巫用解药了,她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杀人」,但是这个结果并没有让林欣洁好过多少。她知道的,今天不si,明天也会si。她们还是会动手,而nv巫的解药已经没有了,没有人能阻止她们杀人。
没有人能。
可她越来越不安,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si局,而这个预感在她发现白天没有投票环节时加重了,她安慰自己,说不定是因为没有人去触发所以才没有的,但是她又不能主动去触发这个环节,免得其他玩家怀疑到她身上。
她只能静观其变,但每每少一天,就少一个人si,狼队屠杀所有玩家的路会越来越艰难。直至那位叫萧瑟的男人戳破了她的幻想。他在一次所有玩家都在的场合堵si了她的後路,同时也宣判了si刑。
透过过去玩家的si亡来达成屠杀结局,显然是不现实的,一旦狼牌全都0在台面上,她们就没办法再杀人了。毕竟她们就算将si因推给过去的玩家,只要nv巫还在场上,她们的恶行还是会被揭穿。
林欣洁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只是想要活下去,哪怕她曾经有过不如意而寻si的念头,也不过一念之间,真的要做选择的话,她还是想活的。难道就因为拿到了狼人牌,她就真的该si吗?
不会的。
聊爆了又怎麽样呢?萧瑟说得没错,只要副本能够通关,狼人也是能胜利的,相信那个叫叶佳期的nv人也是这样想的,而人家做得更周到,为了讨好萧瑟,连一开始的人都不刀。
但林欣洁的不安却没有因为这样的认知而减轻,她感觉t内有gu能量正在躁动,只要没控制好,就会并发开来,一发不可收拾。而她的情绪就在一次的早晨彻底爆发。
在她跟周远航的身分暴露後,她一直焦躁不安,索x拉着周远航跟她睡一间房间,不然她会不踏实。而隔一天清晨,她醒得早,在她准备洗漱时,看到了房间镜子上的留言。
会si,快逃。
字迹是血淋淋的红se,一看就知道是用血写下的,血迹沿着字迹蜿蜒而下,滴落到镜框上,又沿着镜框继续向下,除了这些字之外,还有很多血也流了下来,把整面镜子ga0得鲜血淋漓,看起来怵目惊心。
林欣洁吓得花容失se,不小心打碎了昨天晚上放在梳妆台上的杯子,把周远航吵醒了。
「……小洁?」周远航模模糊糊地醒来,看见林欣洁在哭,又看见地上的碎玻璃,整个人都清醒了,「小洁!你有没有受伤?怎麽了?你怎麽哭成这样,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血、血……镜、镜子上……」
林欣洁哭得话都说不清楚,她的手颤抖着,勉强地指出一个方向。周远航顺着看过去,看到镜子上的血迹後皱起眉头。
「别怕,这说不定是谁在恶作剧。」
「怎麽可能!我的房间门是锁着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我们都没有受伤,这不可能是我们的血!」
林欣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像来到副本的惊惧跟委屈都在这一刻爆发开来,「我们会si的!我们没办法出去了!」
「小洁!」周远航吼了一声,看到林欣洁的脸,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又放缓了音量,拍拍她的背,「你只是太紧张了,不用担心的,你看这个副本很安全的,我们是狼,我们是最安全的,只要我们不杀人,没人可以动手。」
周远航怕她不信,继续补充:「玩nv巫的会这麽果断开解药,就知道他一定是个n好人,不可能用毒的,我们就没人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啊,你说对不对?那个叫萧瑟的看起来很厉害,我们只要躺赢就好,不要想太多好不好?」
林欣洁也冷静下来了,但她的身t还在颤抖,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凝视